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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諸位,自從中平五年老夫入主徐州以來,時光飛逝,到此已經過去了四年多將近五年了,諸位跟隨我陶謙長久以來兢兢業業,共同襄助老夫,這纔有了徐州的和平富庶,安靜祥和,老夫在此多謝了。”
中國人講究說話含蓄,可是從老祖宗時代流傳下來的,因此身爲東漢時代的人,更是身爲官方階層之中一員的陶謙,更是把講話含蓄給發揮到了極點。
這一番話既是被當做接下來要說的話的開頭,又同樣用此來談談心,說自己沒有忘記你們這一幫老兄弟,你們的功勞我一直記着的,來收買人心。
“主公嚴重了,嚴重了!”
老人體弱加上年老之後就逐漸昏庸的陶謙不明白,這人心散了之後,可不是一句二句話,就能夠重新收回來的了,面前這些在陶謙面前,上演了一番君臣相得戲碼的大小文武,他們眼中的淚水和臉上的感動,也不知道是幾人是真幾人是假。
自認爲安撫住了一般老臣的陶謙,在將目光收回之際,看到了陳珪身後的陳登,微微一愣,隨即出口問道:“漢瑜啊,不知你身後的是?”
“回主公,此乃卑職犬子陳登,字元龍,今日隨卑職一同前來面見主公。”
“小子陳登,參見陶州牧!”
看着和自己年歲差不多,但是相比自己,卻顯得精神抖擻的陳珪,陶謙心中嘆息了一聲,暗自閃過了一抹羨慕之色,其目光轉向道出列行禮的陳登身上的時候,一抹讚歎之色出現在陶謙的臉上道:“好,古人所說的君子如玉,不外如是,漢瑜啊,看來老夫真的是老了,日後是這幫年輕人的天下了。”
像是隻是發了一聲感慨一般,陶謙沒有等到陳珪回話,就向着麾下的大小文武開口道:“近日來,老夫日漸感到體力不濟,古人說,三十而立,四十不惑,五十知天命,六十花甲,老夫早已經過了知天命之年,而到了花甲、杖鄉、還歷之年,古往今來能夠活到老夫這個歲數的,也不多了,我兒陶商,不但對弟關愛謙讓,對民體恤有加,更是老夫之嫡長子,因此,老夫決定任命我兒商爲下一任徐州牧,不知諸位可有不同的意見?”
步入主題之後,陶謙說出的一番話,可謂是讓在場衆人臉色皆是一變,不提那些徐州大小文武,就說陶商、陶應兄弟的臉色,其變化可謂是最爲劇烈。
原本兩兄弟同樣都是擔憂、恐懼之色的臉色,此時陶商的臉色是一副驚訝、不敢置信、狂喜和如在夢中,至於陶應則是恐懼、驚駭、死灰之色,看向陶謙和陶商的目光之中,快速的閃過了一抹陰狠怨毒之色。
當然相比於陶應,大堂之下的徐州大小文武的臉色同樣也有些不好看了,爲何,因爲立下一任徐州牧這樣的大事,陶謙完全沒有跟他們通過氣,陶謙此時此刻的做法,簡直就是等於打了他們一個巴掌之後,再問他們,我能夠打你嗎一樣,這樣的做法,如何不讓他們感到憤怒!
“主公,立下一任徐州牧乃是大事,豈可如此倉促決定,卑職以爲,不管是立大公子還是二公子,都先要上報朝廷爲好!”
真是一個愣頭青啊!
在場的官場老油條們,看着這個剛剛二十多歲,一臉正義凜然模樣的官員,心中紛紛的閃過了這一聲感慨,當然他們不會知道,他們心中認爲的愣頭青,其實完全是被人指使着,那個人就是陳登。
陶謙如此之快的進入主題,是陳登沒有料想到的,可以說是打他一個措手不及,不過爲了今日,陳登可謂是謀劃也久,即使陶謙如此之快的直入主題,出乎了他的意料,陳登他照樣有辦法能夠拖住時間,等到曹操的大軍,兵臨城下,而這個辦法,即使面前這個出現的愣頭青。
上首的陶謙和陶商都被這不知道從哪裡冒出來的愣頭青,給氣了給半死,城府沒有陶謙深的陶商人更是跳了出來,呵斥道:“放肆!汝一小小的無品官員,有何臉面參與此大事,左右還不快給我將這個無禮之人速速拿下!”
正在發號施令,並且自我感覺良好的陶商並沒有發現,他突然的跳出來,讓一個人氣的臉色發白,那就是陶謙,雖說下一任徐州牧已經選定他了,但是他陶謙,這一任徐州牧還在這,陶商竟然直接躍過自己,發號施令,這如何不讓陶謙感到憤怒。
不過還沒等陶謙將憤怒發泄過來,一聲急報聲,直接讓他心中的怒火變成了恐懼,一名陶軍士卒快速的跑路大堂之中,向着上首的陶謙說道:“回稟主公,曹軍,三十萬曹軍,兵臨城下了,到處都是,曹軍鋪天蓋地啊主公!”
“什麼?!”
“曹操帶兵圍城了?他想要幹嘛,想要幹嘛?!”
“三十萬,三十萬曹軍啊,要是曹操真的進攻的話,這徐州城能夠守住嗎!”
此時此刻相比於三十萬曹軍兵臨城下,立下一任徐州牧什麼的,都已經被徐州的大小文武拋在腦後了,那可是三十萬虎狼曹軍了,只要一想到即將面對此,這些生活在承平日久之中的徐州官員,一個個嚇得臉無人色。
“報!主公,曹軍使者,曹軍使者求見主公!”
原本因爲三十萬曹軍兵臨城下,而嚇着幾乎昏過去的陶謙,聽到此話之後,立刻清醒過來,抓住案几,半起身叫道:“讓他進來,快讓他進來!”
“在下沮授,奉主公之令,前來面見陶州牧!”
這一次身爲曹軍使者的沮授,手持着兩份竹簡,在進入了州牧府的大堂之中,向着陶謙微微行一個禮節過後,就直起身來,臉色一邊,呵斥道:“陶謙,汝可知罪否!”
這身響亮的呵斥,不但嚇到了在場的徐州文武,更是讓陶謙也被嚇了一跳,不過在回過神來之後,發現自己被沮授在在場徐州大小文武面前,毫不留絲毫面子的呵斥過後,臉色氣得發白,攝於三十萬曹軍,陶謙只能嘴脣抖抖索索怒聲道:“不知老夫我犯了何罪,值得使者你如此不給老夫留絲毫臉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