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着黃巾士卒屍體被移開,地上那原本給遮掩住的血字,不但趙雲看見了,就連一旁的太史慈同樣也是看見,兩人走近一看,發現那血字是一個後字。
“後?這是什麼意思,是想要提醒我們什麼嗎?”太史慈皺了皺眉頭,心中還是想不懂這個後字到底代表着是什麼。
太史慈身旁的趙雲,看了看地上的後字,在看向屋中那散亂的場景,黃巾士卒和女子的屍體,散亂的房屋,以及明顯一看,就能夠發現其中的錢財甚至是值錢的物品根本沒有一絲一毫,再加上黃巾守將的逃跑,這一條條斷斷續續的線索,在趙雲的腦海之中串聯了起來,後字所代表的意思,黃巾士卒到底想要提醒他們什麼,讓趙雲心中明瞭了。
“是府邸後門!這名黃巾士兵想要提醒我們,黃巾守將逃跑的地方是後門,事不宜遲,立刻出發,前往後門!”
心中明瞭了黃巾士兵臨死前的提醒的趙雲,沒有在多說什麼,立刻轉身離開,走出了房屋,騎上了玉獅子,帶兵向着後門方向快速而去。
這座被黃巾守將當做臨時住所的府邸,雖然是世家大戶所擁有的,但是說大倒確實是不大,騎着照夜玉獅子的趙雲,沒有多久的時間,就來到這座府邸的後門處,第一眼就看到那身穿着黃巾士卒服飾,揹着行囊,一臉小心翼翼的黃巾守將。
後方傳來的那馬蹄與地面相碰的噠噠聲,讓這名黃巾守將臉色大變,一臉驚駭和不信的回頭看去,只見趙雲端坐在戰馬之上,手持亮銀槍,一臉冷肅之色的向着自己衝殺而來。
該死,到底是什麼回事,怎麼會這麼快就被發現了!
黃巾守將心中暗罵,但是不算是太蠢的他,心念急轉間,竟然拋下了身上的行囊,行囊之中的錢財等等,散落於地,只不過這些東西,趙雲連看都沒有看,更不要說停下來了,這讓一直悄悄關注趙雲的黃巾守將心中微微感到失望。
趙雲不受錢財的誘惑,雖然讓黃巾守將失望,但是此時他已經來到了後門走,只要打開大門,逃到外面,那麼到時候趙雲想抓他都沒有地方抓了,一想到此的黃巾守將,目光大亮。
後方的趙雲顯然心中也明瞭黃巾守將所想,但是即使如此,趙雲臉色也沒有時候的變化,只是微微的拍了拍胯下的照夜玉獅子,一拉繮繩,只聽見一聲如同龍吟一般的馬鳴聲響起,照夜玉獅子騰空而起,帶着身上的趙雲,自己跳道了黃巾守將的面前。
黃巾守將只感覺面前一暗,擡頭看去,只見趙雲如同天神降臨一般,瞬間出現在了自己的面前,一道寒光,在自己的面前閃過,在之後,他的視線中陷入了一片黑暗。
趕在黃巾守將逃出府邸之前,成功擊殺了他的趙雲,心中也是微微鬆了一口氣,下馬將其頭顱砍下後,對着趕來的太史慈和一衆曹軍士兵道:“你們即刻帶着這名黃巾守將的頭顱,前往城中四方,告訴城中的黃巾兵,他們守將也死,速速投降,拒不投降者,一律殺無赦!”“遵命!”
曹軍士卒上前接過趙雲手中那雙目圓睜的黃巾守將頭顱之後,就立刻下去了,而黃巾守將身死的消息已經他的頭顱,出現在衆多的黃巾士兵的面前之後,城中將近三萬的黃巾士兵,除了少部分將拒不投降外,其餘大多數的黃巾士兵,一律投降,短短半日的時光,這座黃巾軍屯糧重地,就落入了趙雲的手中。
東海郡治所,同時也是此時黃巾軍大軍所在的郯縣的縣府之中,集結了大軍,正準備出征徐州同時絞殺趙雲的管亥,在剛剛得到從襄賁傳來的緊急消息。
襄賁在半日之間失守以及襄賁守將不戰而逃的消息,讓管亥大怒的踢翻了面前的安靜,大罵道:“廢物,一羣廢物,三萬人,竟然還擋不住數千曹軍,還有,襄賁守將竟然不戰而逃,最終致使襄賁陷落,這個廢物到底是誰的手下,是誰的手下!”
頭上綁着黃巾,腰間配着環首刀,一臉猙獰,勢要吃人的管亥,無疑讓下方的黃巾衆將,噤若寒暄,不敢出聲,深怕被管亥當做了出氣筒。
能做到高位的管亥,但也不是一個傻子,之前的怒喝除了有一些真正的憤怒之外,同樣還是藉此敲打一下,近來有些散漫的黃巾衆將士,因此在看到敲打的差不多了之後,管亥開口說道:“好了,大家都是兄弟,你們這些人的膽子,什麼時候都這麼小了,那個趙雲雖然攻下了襄賁,但是僅僅憑藉他麾下數千人以及襄賁那矮小的城牆,又豈能擋住我百萬黃巾天兵的攻擊,你們說是不是這個理!”
“將軍說的沒錯,說的沒錯啊!”
“對對對,那個趙雲豈能擋住我等百萬黃巾天兵的攻擊!”
“有將軍的帶領,我百萬黃巾,定能戰無不勝攻無不克!”
管亥沒有重罰的意思,讓一衆黃巾將領鬆了口氣之餘,也毫不猶豫的奉上了一堆堆的讚美之詞,同時也是再次表達一下自己等人對於管亥的忠心。
敲打了一番,讓他們心中清楚的認識到黃巾軍的最高統帥還是他的管亥,心中感覺到滿意,大笑開口道:“好,有諸位兄弟鼎立相助,何愁不能奪回襄賁,甚至攻下徐州,傳令下去,三軍備戰,午時過後,兵發襄賁!”
“末將領命!”管亥下首的黃巾將領,紛紛站起,向着管亥抱拳低頭,洪聲應道。
午時過後,百萬黃巾大軍沒有留下一絲一毫的駐守人員,防守郯縣,而是紛紛向着襄賁出發,在黃巾軍的行軍路上,如果能夠從天空上往下看去的話,就能夠發現,只見此時連綿數百里的大地之上,紛紛被覆蓋上了一層黃色,百萬黃巾如同一條巨大的黃色巨龍,在驚天的如同雷鳴一般的行軍腳步聲中,向着襄賁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