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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都的皇宮是完全仿照東都洛陽的皇宮製作出來的,整個皇宮,分爲南北兩宮,其中的北宮,就是後世皇帝的後宮,而南宮則是皇帝臨朝、處理政務的地方。『,
南宮之中,除去最爲龐大和輝煌的德陽殿之外,共有宮殿三十二座,如卻非殿、中德殿、千秋萬歲殿、平朔殿等等。
原本駐守南宮三十三宮的叛軍士卒,此時大部分都已經聚齊道了德陽殿之中,僅剩下的將近一千名叛軍,在數萬曹軍的進攻之下,可謂是兵敗如山倒,因此在最初逃離德陽殿的時候,經歷了一場血戰的曹操三人,之後的路途可謂是順利無比,沒有絲毫阻礙的來到了中德殿。
中德殿,距離德陽殿也不遠,兩殿之中,只剩下一個卻非殿,只要越過卻非殿,數萬曹軍就將兵臨德陽殿,可以說,即使曹操最終沒有逃離德陽殿,但是不用多久,數萬曹軍就會推進到德陽殿之內。
“末將徐晃,參見主公,末將來遲,使得主公受傷,末將萬死,請主公降罪!”
走到中德殿大門之前,扶起了一臉愧疚之色的徐晃,曹操掃了一眼自己那被快速的簡易包紮起來的傷口,笑着對徐晃道:“你何罪之有,南宮三十三殿,你能夠在這短短的時間之內,快速的攻到中德殿,如此都有罪的話,豈不是讓世人笑我曹操,太過自大。”
“主公······末將請命,領兵攻打德陽殿,抓捕董承等一干叛逆,獻與主公帳下,問罪與前!”
曹操受傷之事,雖然怪不得徐晃,但是在這個時代,身爲領兵大將,卻讓主公受傷,這本身就是罪,不管原因是在誰的身上。
徐晃本來以爲,最輕也會招到曹操一頓訓斥,卻沒有想到最終竟然是如此輕描淡寫的截過,這讓徐晃心中感動之餘,對於董承等一干叛逆之徒,更是心生恨意和殺意。
“主公!主公!”
在曹操毫不猶豫的同意徐晃的請命後沒有多久,一道疾呼傳遞了過來了,順着聲音傳來的方向看去,看到那身穿着文士服的人影,曹操笑起來道:“文若,何事如此驚慌失措。”
曹操能夠笑得出來,荀彧可笑不出來,一想到當初曹操,明知道董承等人意圖不軌,還隻身前往德陽殿之時的驚恐,荀彧就氣不打一處來的道:“主公,正所謂千金之子坐不垂堂,主公明知董承等人意圖不軌,爲何還只帶典、許二將隻身前往德陽殿,要是這其中出了一些差錯該如何是好!”
對於荀彧的那番責問,曹操倒是沒有絲毫的憤怒,反而還笑意盈盈的,直接坐在了中德殿的臺階處,一邊伸出右臂,給緊急趕來的醫匠重新包紮,一邊笑着道:“千金之子?荀彧,你應該知道,我曹操從來不是什麼千金之子,從中平年起,我曹操就征戰與沙場之上,幾乎每一場都和死亡相互擦肩而過,古人所謂的千金之子坐不垂堂,在我曹操看來,完全就是狗屁!”
“更何況,董承等人叛亂,我固然可以不顧世人的悠悠衆口,調遣大軍,一舉殲滅,但是如此一來,朝堂之上,那些死忠者,豈不是又讓他們活了下去,成了暗地裡的隱患,與其如此,還不如以我曹操爲餌,將這些一個個懷有二心的公卿大臣們給引出來一舉剷除!”
千金之子坐不垂堂的話是有道理,但是那要看是用在什麼時候,要是太平盛世,天下一統之時,如同曹操這樣的,確實是十分的不負責任。
但是在天下大亂之際,要是真的按照千金之子坐不垂堂的這句話來過,那麼可以說,從今往後,曹操就只有帶着陳都的州牧府之中,對外征戰之事,全部交給麾下將領才行了。
畢竟征戰沙場這個事情,危險可不比曹操今日的舉動所帶來的危險小,古往今來,兵敗死於沙場之上的帝王、諸侯、將軍,難道還少了嗎,但是如此一來的話,很有可能,趙匡胤陳橋兵變的事情,就要提前數百年,換一個地點,換一個人上演了。
腦海之中想明白了這些事情的荀彧,雖有些接受了曹操的這個舉動,但是還是有些不滿的說道:“雖是如此,主公其實也大可不必如此激進,與主公安危相比,那些僥倖逃脫的大臣,日後即使再度發難,也不是一件什麼大事。”
對於荀彧這一番話,曹操沒有多說什麼,如果沒有腦海之中的記憶的話,曹操很有可能會按照荀彧說的那樣辦,但是有着腦海之中後世記憶的曹操,卻不想要拖下去。
歷史之上,曹操挾天子額而令諸侯所帶來的好處,無疑是巨大,但是同樣的,其中的危害也不小,縱觀歷史之上曹操的一生,不知道有多少次是因爲朝堂之中那些官員的異動,而不得不班師,可謂是大大拖延了統一的時間。
這個時空之中,既然有機會能夠一舉將朝堂之中僅剩下的忠心漢室的漏網之魚給清洗乾淨,曹操怎麼可能不就此將計就計。
至於什麼刀斧手埋伏,要是在軍營之中的話,還有可能,但是在皇宮之中,那根本不可能,先不說皇宮人多嘴雜,就是皇宮本身的地形就註定了刀斧手沒有埋伏的地方。
要知道皇宮之中,每一個宮殿相互之間的距離都是十分大的,將刀斧手埋伏在德陽殿附近的宮殿之中,到時候衝殺而來,那就不叫埋伏,而是攻打了。
至於埋伏在德陽殿之中就更不可能了,德陽殿雖大,但是整個大殿,看上去就是一個巨大的四方形,殿中根本沒有可以埋伏刀斧手的地方。
如果皇宮之中埋伏刀斧手真的那麼容易的話,那麼古往今來,發生在皇宮之中的權利鬥爭,就不可能幾乎都是光明正大的攻打,而是直接刀斧手一埋,到時摔杯爲號,刀斧手出來將其直接剁成肉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