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上萬歲!”
“王上萬年!”
“大魏萬年,王上萬年!”
正如同後世的拿破崙之餘法軍一樣,對於魏軍來說,帶領他們連戰連勝的曹操,不單單是他們效忠的魏王,更是一種信仰,一種精神,那山呼聲的狂熱,就連曹操本人都有些呆住了。+
曹操明白他在軍隊之中的威望絕對不會太低,畢竟他親上戰場那麼多次,若如在軍中的威望還是很低的話,那麼他就不要在談論什麼爭霸天下了,乾脆回家洗洗睡了好。
但是明白歸明白,曹操還真的沒有想過,竟然會達到這麼高的程度,那種狂熱,簡直就像是後世小說之中宗教所謂的狂信徒一般。
魏軍士卒的高呼,其實很好理解,不單單曹操原本就是他們效忠的對象,是他們的一種信仰,更是因爲此時潼關之內的環境,在瘟疫這個死神在魏軍頭上若隱若現的時候,曹操的出現,不亞於是打破那死神陰影的眼光。
潼關內部的歡呼之聲,在潼關之外的馬騰等人都聽得一清二楚,在仔細的聽清楚潼關之中魏軍士卒歡呼的內容之後,馬騰等人的臉色都變了變,一抹清晰的恐懼和忌憚出現在他們的臉上,而在場的李儒,其臉上更是恨意、怨恨、恐懼、忌憚交加。
曹操自從在陳留起兵之後,大小數十戰,幾乎就沒有失敗過,倒在曹操劍下的諸侯,可謂是比比皆是。不管是弱小的如徐州陶謙等人,還是強大如統治北方四州的袁紹。全部都是曹操的手下敗將。
更不要說是那盛極一時的鮮卑,那時常侵擾北方的三部烏桓。在曹操親自率領的大軍之下,大敗的大敗,臣服的臣服,投降的投降,當時北方都護府的設立,雖然讓個諸侯忌憚,當是同樣也讓他們恐懼。
曹操此時在天下的諸侯心中,相比於那統治龐大中原和北方地區的魏王,更像是一個戰無不勝攻無不克的戰神。軍神,面對這樣的敵人,馬騰等人又豈會不忌憚夾雜着因爲害怕大敗而出現的恐懼。
“曹,曹操竟然親自前來了,這該如何是好,如何是好啊!”
相比於好歹和曹操在一個陣營中過的馬騰,郭汜整個人的臉色都不太好了,當初還效力董卓的時候,他可是被曹操親自殺的大敗啊。對於曹操,天生就由一種恐懼和陰影。
“哼,慌什麼,就算是他曹操。又能夠如何,潼關之中只有那已然喪膽的數萬魏軍,憑藉這些人。就算是他曹操,也要在潼關之下狠狠的摔倒一次。再不濟,憑藉那些屍體。也足以給曹操帶去麻煩!”
馬騰的這番話乍看起來,好像是根本不擔憂,不忌憚一樣,然而那最後的一段話,卻是透露出了馬騰的心虛,誰都不知道,在場之中要論對於曹操最爲忌憚,最爲有陰影的,其實是馬騰。
人因爲不明白而恐懼這句話是對的,但是也不是對的,最起碼對於馬騰來講,正是因爲他了解曹操,清楚的明白,要是當初的袁紹採納曹操的計策,董卓早已經被十八了諸侯給覆滅。
當初和曹操同一個陣營的時候,馬騰對於曹操是敬佩和慶幸曹操是自己一方的,但是如今身爲敵我兩房,馬騰當初有多敬佩有多慶幸,此時就有多麼的擔憂,多麼的忌憚,而這些擔憂和忌憚匯合起來,更是讓馬騰心中有了恐懼。
“好了,郭將軍,不必太過擔憂,現在就讓我軍將屍體投放到潼關之中,當做我們迎接曹操來此的大禮!”
“好好好,馬將軍此行甚好!”
郭汜和在做的大部分人全部都點了點頭,一臉大喜之色的答應了起來,似乎這樣一來,曹操所帶來的壓力就能夠蕩然無存一般。
馬騰和郭汜兩人的聯合命令下達之後,西涼聯軍的大營之中開始有了動靜起來,一名名西涼軍士卒,將屍體放入到投石車之上,將其對準了潼關,準備等待投射的命令,而在此期間,西涼士卒也並沒有安靜下來,反而開始竊竊私語了起來。
“聽說了嗎,那個名震天下的魏王曹操,已經來到了潼關,剛剛關內的歡呼聲就是因爲這個。”
“嘶,你說的是那個,幾乎從無敗績,還打着北方蠻夷俯首稱臣,設立北方都護府的魏王曹操?”
“可不是嗎,哎,也不知道,我們到底能不能打贏?”
“”
人的名樹的影,昔日的呂布以武藝稱雄與天下,但是的士兵只要聽聞呂布之名,先天之上這個士氣就低落了一些,而此時的曹操,則是以從無敗績,而稱雄天下,對於西涼軍士卒來說,更這麼一個可以稱得上是軍神的人對戰,還真的不太看好。
至於其中哪些從當初的討伐董卓之中活下來的原董卓軍,更是嚇得兩腿顫抖,當初曹軍追殺他們的記憶,再次從腦海之中浮現而出。
“兩位將軍有令,投石車,放!”
打馬而來的傳令兵,打斷了西涼軍士卒的竊竊私語,開始老實的操作起了投石車,將其上的屍體一一投入到潼關之內。
“該死,竟然還來,王上小心!”
潼關之內,原本正在迎接曹操的曹仁等諸將,在見到那從天而降的屍體之後,臉色紛紛難看了起來,持劍將有可能落在曹操身邊的屍體,紛紛砸飛了出去。
而面對這一批,魏軍士卒也有了不小的動盪,只不過在看到曹操還是穩穩的站在那裡的時候,這一絲動盪,最終纔沒有演變成慌亂。
投屍體顯然不可能如同投石頭一樣,無休無止的來個幾個時辰,不過兩刻鐘的時間,就再也沒有屍體從天而降。
但是此時的潼關之內,大部分的地區之上都散落着屍體,屍體腐臭的氣味,鮮血那腥臭的氣味,還有那散落再地的紅的白的,顯得有些僵硬的腦漿,徘徊在屍體上空嗡嗡作響的蒼蠅,讓整個潼關幾乎在頃刻間變成了地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