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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孤早就說過,這一次對陣西涼軍,不比往常,要求他務必要慎之又慎,可是他呢,明知有危險,竟然還將其視作不見,命令大軍繼續進攻,最終遭遇火攻,出戰的十萬人馬,僅僅剩下六萬,戰死者竟然多大四萬人,就算是四萬頭豬,都能夠把西涼軍的體力耗盡,而不是這樣白白的死在戰場之上!”
茶杯的破碎聲加上曹操那大怒的怒吼聲,讓整個晚間之內都陷入了寂靜之中,這一次曹仁可謂是敗的太慘了,自從曹操起兵到現在,這還是魏軍敗的最慘的一次,十萬精銳大軍,因爲火攻而損失四萬,這樣的損失和大敗可謂從未有之。
“王上,我軍雖然潼關大敗,但是對於我軍來說,還算的不是元氣大傷,當務之急,乃是調兵遣將,務必守住潼關,不能讓西涼軍隊乘勝攻破潼關,威脅天子封地洛陽,導致王上名望大損!”
對於這一次魏軍大敗,身爲禮部尚書的魯肅雖然同樣心中驚訝甚至是震驚,但是他心中很清楚,潼關之敗,對於魏軍來說,還算不上是元氣大傷,頂多是損到了其皮毛,在他看來,當務之急還是擋住士氣正盛的西涼聯軍纔是對的。
“王上,潼關之敗,天下諸侯必然心有異動,若如再讓馬騰等人攻破潼關的話,天下形式之變,將會出乎我等之預料,以臣之見,當務之急。還是調遣大軍,務必死死守住潼關。等到來年秋收之後,我魏國大軍西進。必能大敗馬騰!”
禮部尚書魯肅和戶部尚書沮授兩人的進言,在加上曹操本人的剋制,怒火漸漸的被壓制了下去,深吸了口氣道:“你們說的不錯,當務之急還是要守住潼關,四萬大軍戰死,就等於我軍可以再派遣出兩三萬的士兵了,這一次由孤親自領軍出征!”
曹仁因爲火攻而大敗,曹操雖然惱怒他的指揮不力。但是對於身處於西涼軍中的諸葛亮,曹操更加是忌憚無比的。
當初從賈詡出得到了諸葛亮的情報之後,曹操還是不太在意的,畢竟在當時的他看來,天下大勢以成,就算諸葛亮智多近妖,但是也無力迴天,然而這一次的潼關大敗,卻是將曹操當初的想法給徹底打破了。
曹仁的指揮才能。曹操還是相信的,不說歷史之上的評價,光光是曹操本人說觀察到的,就能夠發現曹仁卻是有主將之才。然而就算如此,卻還是敗在了諸葛亮的火攻之計下。
而當初的樂進同樣是敗在了諸葛亮製造出來的改良型投石車之上,可以說。魏軍已然在諸葛亮的手上吃過兩次虧了,對於這樣的人。曹操自然不敢再派出其他人,而是準備自己出徵了。最起碼有着後世記憶的他,對於諸葛亮還算是瞭解,不會那麼輕易中計。
不過連續兩次的吃虧加大敗,不但打斷了曹操心中隱隱約約存在的自大,更是讓他明白了,現實和小說的區別。
小說之中的穿越主角,如果想要爭霸天下,那麼必然是戰無不勝攻無不克,就算是有危機,最終也能夠轉危爲安,顯然,遭遇了潼關大敗的曹操,並不是小說之中的主角,而是現實之中,芸芸衆生之中一個比較“高挑”的人罷了。
不說曹操心中的感嘆,只說當曹操的這個想法說出來之後,卻是被門下省宰相荀彧當場打破了:“不可,王上乃是一國之君,豈能身陷險地,依臣看來,還是另選一能征善戰之間,率領大軍,前往潼關爲好,更何況,國內政務繁多,豈能離得開王上!”
曹操想要領兵親自出徵的話,可謂是將在場的所有人都嚇了一跳,開什麼玩笑,曹操現在可是魏王,要是萬一有個三長兩短的,那麼剛剛建立起來不久的魏國如何是好,而且荀彧也沒有說錯,魏國國內還是有很多事務需要曹操的,曹操真的要離開的話,那麼一些事情的速度將會不可避免的慢了下來。
荀彧出聲之後,剩餘的兩省宰相和六位尚書同樣是竭力阻止了起來,雖然曹操昔日被大多數人稱之爲諸侯,然而到了此時,已然是魏王的他,纔算是真正的諸侯。
當日的他,只不過算是一個軍閥罷了,軍閥和諸侯的區別就在於此,諸侯有國和軍閥無,軍閥首領可領兵出征,但是諸侯王不可以,因爲他們的身後還有一個靠着他才存在,建立起來的國家,一個諸侯王的死去絕對要大於一個軍閥首領的死去。
對於荀彧他們來說,曹操要是真的不妙,按照魏國此時的形式,再加上世子未立,曹操加入一個三長兩短之後所帶來的後果,足以催垮整個魏國。
荀彧等人的擔憂,曹操豈能不知,但是相比於這個,曹操更明白一件事,那就是這一次前所未有的潼關之敗,所帶來的影響除去天下諸侯之外,更爲重要的,還是軍心士氣的變化,馬騰等人的變化,對於這些,曹操必須要身處在第一線,最靠的掌握到,如此才能夠更好的應對,而不是很處於等待一個消息最短都要數天的大後方。
荀彧等讓擔憂曹操萬一出事,國將不國,但是曹操本人更加清楚,若如軍敗國沒了,那麼身爲君王的自己,其下場同樣不會好到那裡去,雖然看起來曹操顯得有些多了,但是也未嘗沒有可能,畢竟這一次的事情,很清楚的傳達出了一個消息,那就是這個世界不是小說,主角不死光環,主角勢力不滅光環,顯然不會戴在曹操的頭上。
“好了,這件事不用多說了,政務之事,孤離開之後,就由你們共同處理,此次之敗,若如不好好處理的話,其所帶來的後果,並不是孤想要看到的!”
對於自己領兵出征,曹操這一次可謂是獨裁了一次,而面對曹操那堅定的態度和第一次的獨裁,九人雖然心中還是擔憂,但是也無可奈何的領命而退了,華夏開國之君手中所有的君權,不是任何一個人能夠想象得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