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安士族周家的二公子周文是長安乃至天下都有些名聲傳播的才子,精通詩詞歌賦及音律,名氣在當世這個圈子裡來說也算挺大的,也正因爲這一點,這位二公子平時裡可謂是眼高於頂,目無餘子。
然而,現在這位二公子卻陷入深深地怨憤之中,原來不久前的科舉考試初試這位自負才學的二公子也有參加,不過出乎他及所有人預料的是,他竟然落選了。
爲此這位二公子還鬧到了負責此事情的賈詡那,賈詡這個老狐狸尚書,賈詡這個被後世稱之爲毒士的傢伙,不但計策毒,連嘴巴同樣也毒,更何況對於竟然上門來鬧事的周文,賈詡更加不會有什麼好感,因此對於來此鬧事的周文,這位老狐狸只淡淡地說了八個字:“錦繡文章,卻如空竹!”
賈詡這句話的意思是說,你的文章寫得非常漂亮,但是沒有什麼實際的內容,在粗魯點講,就是寫了那麼多,但是一點用處都沒有,有寫更沒寫一樣,被這樣狠狠的嘲諷了一番,自此之後,周文便借酒消愁,而且時常酒瘋鬧得家人不得安寧。
這天傍晚,醉醇醇的周文從外面跌跌撞撞地回來了,一個僕役連忙上來攙扶,在外面受盡了冷嘲熱諷憋了一肚子氣的周文一腳將僕役喘倒在地,吼道:“給我滾開!”
這一幕正好被董老爺子看到。
“文兒,你又到外面喝酒去了!你這個逆子!!”周煌怒聲斥責道,這個時候。僕役脾女們全都圍在周圍不敢上前,戰戰兢兢地模樣。
“父。父親!”醉眼朦朧的周文在看道面前的父親的時候,被徹底嚇的清醒了過來。同時也不禁有些慌亂。
周煌皺了皺眉頭,對身邊的管家道:“帶二公子下去清洗一下!”
管家應諾一聲,來到周文面前恭聲道:“二公子,請隨老奴下去吧!”
周文晃晃悠悠地朝周煌行了一禮,跟着管家下去了。
周煌看着這個兒子的背影,不禁搖頭嘆息一聲。
周煌回到內廳之中,這時大兒子周文博來了。
“父親,聽說二弟又在外面喝酒了?”周文博關切地問道。
周煌點了點頭,嘆了口氣。“你這個二弟實在是讓我頭疼啊!”
周文博也不禁嘆了一口氣,不無感慨地說道:“也難怪二弟會如此!想當年二弟是天下有名的大才子,讀書之人豪門名媛誰不對二弟心懷嚮往!可今天,竟然在科舉考試初試便落選!唉!”
“父親,你說當今陛下是不是有意如此啊?這位陛下曾經就有意無意的打壓我等世家,現如今的科舉,看起來是十分公平,但是對於我等世家來說,卻是實打實的打壓。二弟此次落榜,會不會是因爲上頭的原因!?”周文博有些擔憂地問道。
周煌皺了皺眉頭,搖頭道:“應該不會!文兒此次落榜應該是自己的原因!”
周文博一愣,“這這麼可能!”
周煌道:“爲父今日看過這次初試中出的題目了。乃是論一縣之治,當今陛下要的不是詩賦漂亮的才子,而是能助其治國安邦的治世之才!”
周煌不無感慨地搖了搖頭。苦笑道:“你二弟擅長的恰恰就是詩詞歌賦,風花雪月。對於治國之道他根本就一竅不通!落選也是意料之中的!”
周文博恍然點了點頭。
“好了,不說這些了!對了。你今天到商部之中可見到了陳侍郎?”
商部,是曹操新設立的一個部,爲的就是掌管天下的商業,曹操畢竟是後世之人,他可是很明白,商業所帶來的錢糧,要比田地之中的那些,要多得多!
至於什麼資本主義什麼的,那就是想太多了,資本主義說到底,並不是商業發展起來就能夠出現的,資本主義關係到的東西太多了,最起碼製造業,造船業,生產力這三樣,一樣沒有跟上去,資本主義,永遠都是鏡中花水中月,因此曹操毫不擔心這個東東。
至於陳侍郎,那就是陳琳了,對於商部,曹操還沒有決定好讓誰擔任尚書,畢竟商業這個東東,對於此時代的知識分子們來講,都是太陌生了!
漢代雖然不像後來的明朝死命打壓,但是商人的地位也不會很高,因此曹操還是暫時把這個商部尚書的位置給空置,先用十分聽話,老實的陳琳,擔任一個商部侍郎,暫時運轉商部。
聽到父親的這個問話,周文博登時興奮起來,“父親,我們經營綢緞的事情已經批下來了!”
周文博說着,從懷中小自翼翼地取出一本紅皮封套的證明書,雙手交予周煌。
“父親,這便是商部發下來的授權書!”
周文博隨即又從懷中逃出五方青銅築成的精製的銅符,一併交給周煌:“父親,這是商部代替朝廷賜給我們的通關路引!各大商賈都有類似的東西!”
周煌將通關路引翻來覆去地看了一遍,疑惑地問道:“這東西有什麼用?”
周文博雙眉一樣,手舞足蹈地解釋道:“父親有所不知,這東西的作用可大着呢!”
“哦?!”周煌看了一眼手中的一方銅符,不禁更加疑惑了。
周文博繼續道:“如果沒有這東西,咱們的貨物根本就無法交通!”
周煌恍然地點了點頭,看着手中的銅符皺眉道:“看來,當今陛下對商.業這一塊控制的很嚴啊!”
周文博道:“父親,您這話即對也不對!”
“哦?此話怎講?”
“父親,當今陛下對商業這一塊控制確實嚴格,不過這僅限於維持商業秩序罷了!如果市場無序,那麼就難免會有人憑藉雄厚的實例或者官府的力量壟斷市場,也難免有商家趁着天災人禍之時囤積居奇,這對國家對朝廷將百害而無一利!”
周煌思索着點了點頭。
周文博繼續道:“其實朝廷只是維持商業秩序,防止壟斷,確保稅收!對於其他的事情朝廷是不會干涉的!”
周煌笑着點了點頭,不無感慨地說道:“看來,當今的陛下真是不簡單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