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田武略回稟道:“是的!我的家就在離此不遠的一個小村子!那可是一個非常美麗的地方·······”
柴田武略的眼中不禁流露出思念之情,開始滔滔不絕地說起自己家鄉的好來。
卑彌左一郎可沒興趣聽他瞎扯,連忙打斷這一不可收拾的勢頭,問道:“你對這御嶽山熟悉嗎?”
“當然熟悉!我小時候經常和村中的姑娘到御嶽山觀看冬日的雪景,在櫻花下。”
“那麼你是否知道繞過正面的小路?”
柴田武略顯然對被打斷了回憶很有些不適應,順吧了一下嘴,回答道:“好像有那麼一條小路,可以從右側穿過山峽繞到營壘右側的懸崖上!”
卑彌左一郎不禁雙眼一亮,疾步到柴田武略的面前,急聲問道:“你確定?”
柴田武略點了點頭。
卑彌左一郎興奮地哈哈一笑,突然朝東方跪了下來,舉着雙手仰天大聲道“多謝天照大神!”
衆將不禁一齊跪下,像卑彌左一郎那樣起身喊道:“多謝天照大神!”
發了一通神經,衆人站了起來。
卑彌左一郎下令道:“柴田君,你率領五千人即刻出從你說的小道繞到側後,以配合我軍明日正面的攻勢!”
柴田武略應諾一聲。
卑彌左一郎雙眼興奮地喃喃道:“明日定然是魏人的末日!”
第二天一大早,邪馬臺軍又開始從正面向魏軍起攻擊,情況與昨日沒有什麼不同,攻擊的邪馬臺軍在半道上就被滾石擂木消滅掉了一大半。
“有些不對勁啊!”甘寧看着只衝了三分之一便退卻下去的敵軍喃喃道。
戰鬥一直持續了將近兩個時辰,場面雖然很熱鬧,不過邪馬臺軍的攻擊似乎顯得有些兒戲。
過午後,邪馬臺軍依舊在雷聲大雨點小地攻打着魏軍的營壘,甘寧心中那不好的預感愈來愈強烈了。
突然,右側傳來喊殺聲,甘寧心頭一動。冷笑道:“爺爺的!竟然跟甘爺爺玩這種把戲!”
“將軍,有一支我軍從右側突然出現攻入我軍營寨!”一名校尉奔到甘寧面前急聲稟報道。
“對方有多少人?”甘寧顯得非常冷靜。
“大約五六千人!”
甘寧冷冷一笑,“五六千人就想攻下營壘!當我們魏軍是烏合之衆嗎?傳令陌刀軍給我狠殺!令兩隊障刀士兵及刀盾兵配合陌刀軍!輕騎兵隊在營壘中央待命,如果有後續邪馬臺軍出現。則立刻從兩翼奔殺!”
“諾!”校尉應諾一聲,立刻下去了
柴田武略率領近六千邪馬臺軍突然出現在營壘右側,衝進營寨,柴田及所有邪馬臺軍將士都不禁興奮異常,在他們想來。魏軍的崩潰就在眼前了。
然而當他們衝入營壘後不久便迎面撞上了一千身着密不透風的重愷、手持過兩米恐怖陌刀、猶如機器人般的魏軍。
不用說,這便是魏軍步軍中的王牌力量陌刀軍!
在魏軍中,只有第一至第十這十個主戰軍團配有陌刀軍,每個軍團的編制爲三千人,個個都是步卒中最彪悍不畏死的猛士。
邪馬臺人還從沒見過魏軍的陌刀軍,不禁愣了一愣。
柴田武略先回過神來,回頭看了一眼身邊六千之衆,登時膽氣大壯,柴田武略舉起環首刀大喊一聲,“衝啊!殺光他們!!”
近六千邪馬臺軍猛一聲喊。朝眼前那僅僅一千陌刀軍洶涌而去,人人顯得非常興奮的樣子,也許在他們想來,己方六千人沖垮對方一千人是很容易的事情!
然而甫一接戰,邪馬臺軍將士便體會到了什麼叫做刀山血海。
衝到陌刀軍陣線前近兩米處的邪馬臺軍登時被迎面而來的重重刀山攪得粉碎,鮮血斷肢在半空中飛舞着。
後面的邪馬臺軍不禁愣了一愣,這時柴田武略扯着嗓子大喊道:“衝啊!他們只有一千人!他們不是我們的對手!”
邪馬臺軍將士再一次凝結起戰意,瘋狂地不斷衝擊魏軍陌刀陣線。
邪馬臺軍的攻擊勢頭極爲猛烈,就如同呼嘯的狂風一般,然而卻不斷在魏軍恐怖的陌刀陣線前化爲烏有。就如同兇猛撞擊在磐石上的海浪一般,陌刀軍在這洶涌的兵潮中巋然不動,面甲下的那一雙眸子只有磐石般的堅定和森寒的殺意,手中的陌刀不停地上下翻轉。敵人的鮮血不斷潑灑在這些鐵塔般軍人的身上。
不知道打了多久,在陌刀軍的陣線前已經屍積如山了,屍體層層疊疊,鮮血在陌刀軍勇士腳流淌着。
邪馬臺軍害怕了,殘存的兩千餘人和之前相當自負的柴田武略面色蒼白地看着眼前這些披着厚厚血色的陌刀軍,此刻在他們的眼中。這些陌刀軍根本就不是人,而是最可怕的魔鬼。
殘存的兩千餘邪馬臺軍不由自主地後退,這時,陌刀軍猛出一聲大喊,一起踏前一步,澎湃如同海嘯般的氣勢令邪馬臺軍將士身心具顫。
“柴田將軍,我們,我們逃吧!”一個軍官聲音顫抖地道。
柴田武略回過神來,不禁猶豫起來,就在這時,兩側殺聲頓起。
柴田武略嚇了一跳,連忙循聲望去,只見數千魏軍步卒正從兩翼掩殺過來。
柴田武略想都沒想便大喊道:“撒!快撒!!”語還未落,便身子一扭,當先朝營壘外跑去。
兩千餘邪馬臺軍殘餘登時全面崩潰了,沒命地往來時的方向逃去,沒有人願意留下來迎接魏軍的兵鋒。
魏軍一路掩殺,直到這股邪馬臺軍攀援下來的那座懸崖下。
殘餘的近千邪馬臺軍看着面前的懸崖、聽着身後越來越近的殺聲,絕望了,有的膽小的竟然一屁股做下去哭泣起來。此時的邪馬臺軍哪裡還有之前的兇悍,根本就是一羣被逼上了絕路的可憐人,當然,魏軍是不可能憐憫他們的。
魏軍將殘餘的邪馬臺軍團團圍住,弓弩手則朝那十幾個妄圖從懸崖上逃走的邪馬臺軍將士放箭,隨着十幾聲慘叫,那十幾個掛在崖壁上的邪馬臺軍將士紛紛墜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