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鐵皺了皺眉頭,又喊了兩遍,突然一個物體被從城門樓上拋了下來,似乎是一個人頭。
李鐵愣了一愣,心中升起不祥的預感,彎身下去將人頭提了起來,一看,不禁一驚,這顆人頭竟然正是不久前派去的使者。
就在這時,魏軍中突然響起急促的戰鼓聲,代表告警的含義,李鐵不禁一驚,擡頭朝城牆上望去,只見不知什麼時候一排弓箭手出現在牆垛邊,蓄勢待發地瞄準着自己。
“魏人,這便是我們的回答!放箭!”一個聲音冷冷地喝道。
隨即一蓬箭雨帶着呼嘯聲徑直朝城門下的李鐵飛去,千鈞一髮之際,李鐵跳下戰馬,以戰馬的身體掩護自己。
緊接着只聽見一陣密集的如擊敗革的響聲,其中還夾雜着戰馬的悲鳴聲,還有箭矢哆哆哆地射進身旁的地面中。
一輪射擊過後,城樓上那個先前說話的聲音再一次喝道:“繼續射!射死他!”
李鐵猛地站了起來,彎開強弓照着城門樓上的一個軍官便是一箭,那個渠勒軍官慘叫一聲,從城門樓上栽了下來,重重地砸在李鐵的身旁。
第二排弓箭手上前來,對着李鐵出一波箭雨,李鐵避無可避,只得舞起長槍格擋。
箭雨呼嘯着貼着李鐵飛過,與此同時,在一陣急促的鏗鏘聲中,許多箭矢被李鐵掃落下來,鮮血突然進現,數支箭矢穿過李鐵的封擋狠狠地扎進胸前的鎧甲中,李鐵不禁悶哼一聲,倒退了一步。
眼看又一蓬箭雨照着李鐵的頭臉飛來,而此時李鐵已經毫無抵擋之力,就在此千鈞一髮之際,李鐵只感到眼前彷彿一陣狂風掃過,隨即便看見甘寧擋在自己面前。
甘寧在最危急的時刻以分水大刀擋開了射向李鐵的箭矢。
隨即箭雨又在對方吼叫聲中飛射下來,甘寧冷笑一聲,一把扯下披風。一陣急舞將射向自己兩人的箭矢都給捲了下來。
趁着幸隙,甘寧調轉馬頭,一把將負傷的李鐵提到馬背上朝己方軍陣飛馳而去。與此同時,趕到的百餘名輕騎兵以騎兵弓對城頭上進行壓制射擊。
甘寧帶着李鐵回到軍陣中。全軍將士,包括皮山的那兩萬餘將士,都不禁爆發出一陣歡呼的吶喊聲,任何人都是崇拜英雄的,城頭上則是一片死寂。在這種情況下以弓箭突然襲擊他們自己都感到非常丟人,更丟人的是竟然帚後還讓甘寧帶着負傷的李鐵跑掉了。
甘寧放下李鐵,盼咐軍中醫官立刻帶下去包紮。
甘寧調轉馬頭望了一眼城頭怒;箭葛道:“一羣懦夫!!”
隨即全軍一起大喊一聲:“懦夫!!”
渠勒將士面色慘白,然而卻又無法反駁。
甘寧拍馬前出數十步,指着城頭上喊道:“本大爺是魏軍大將甘寧,爾等可有膽與我決一死戰?”
城門樓上的一個身着不服的老傢伙看了一眼身旁的衆將,沉聲道:“敵將挑戰了!你等誰敢出戰?”
這個身着王服的老傢伙就是渠勒的國王,六十幾歲了,沒有什麼本事,就會玩女人。還有一個特點,非常暴躁。
當即一名三十來歲氣質頗爲豪勇的大將豪聲抱拳道:“大王,我原取其級獻於帳下!”
渠勒國王渾濁的雙眼一亮,讚道:“拓桑乃我渠勒第一猛將,定能斬此狂徒”
“大王稍待,我去去就來!”語落,便提着大刀下了城門樓,渠勒國王看着拓桑的背影一臉欣慰地點了點頭。
城門大開,拓桑提着大刀策馬出城,飛奔到甘寧面前二十餘步處勒住戰馬一臉傲氣地喝道:“我乃渠勒大將拓桑。特來取你級!”
甘寧將分水大刀抗在肩膀上,嘲諷地笑道:“就你這樣還不夠給你家甘爺爺塞牙縫的!”
拓桑大怒,怒喝一聲,催動戰馬朝甘寧衝去。高高地舉着大刀,口裡還不停地吼叫着,氣勢倒是不小,不過怎麼看怎麼像唱戲的。
轉眼間,拓桑飛馳到甘寧戰馬前,猛一聲喊。手中大刀呼嘯着當頭去,與此同時甘寧也動了,分水大刀迎着對方的大刀斜斬過去,鏗鏘一聲響,雙方的大刀狠狠地撞在了一起,爆出一陣火花。
就在雙方戰馬交錯而過之際,甘寧竟然不可思議地回刀反手一斬,登時一顆大好頭顱帶着血泉沖天而起。
城頭上正在吶喊的所有渠勒將士,包括渠勒國王就好像突然被人捏住了脖子的鴨子般。
甘寧提着帶着一留只血旅的分水大刀來到對方的屍體邊,彎身下去,提起頭顱策馬朝城門奔去。
終於回過神來的渠勒國王看着不急奔過來的甘寧不禁流露出恐懼之色,正當他準備下令弓箭手射擊之時,只見一顆血淋淋韻頭顱飛了上來,咕嚕嚕滾到自己的腳邊。
就在渠勒國王愣神之際,城下傳來甘寧飛揚的大笑聲,“來而不往非禮也!你給我一個人頭,我還你一個!”語落,甘寧便打馬而去。
渠勒國王撲通一聲坐到地上,面帶濃濃的恐懼之色,在這一刻,他突然意識到自己之前狂妄的行爲也許是這一生錯得最離譜的事情,周圍的將士面色蒼白,一種壓抑至極的氣氛盤旋在城頭上。
甘寧並沒有下令攻城,而是命令大軍就地紮營,稍作休整。
當天晚上,夜色很美,潔白的讓人不禁想起最純潔的聖女,然而在玉般的月色中,卻似乎有一道血色。
城頭上全神戒備的渠勒將士漸漸流露由疲態,最後大部分人都靠着牆垛,或者相互依靠着睡着了。
夜色中似乎有一隊人影在快接近城牆,他們身着黑衣,與周圍的夜色完全融爲了一體,約有百餘人,個個顯得異常精悍,氣質與魏軍中的任何主力全不相同。
渠勒的後宮中,讓人臉紅心跳而又膽戰心驚的呻吟之聲此起彼伏,不用說肯定是那位渠勒國王又在自己的殯妃們身上發泄着。
一個禁衛軍官一臉惶急地闖了進來,正要稟報時卻不禁愣住了,眼前的是一幕極爲荒淫的景象,說實話,也不得不佩服這位渠勒國王,都這個時候了,竟然海有這麼好的性質。
一個肥碩如豬,讓人噁心的身體從曼妙誘人的肢體上蹦了起來,扯過一塊遮羞布擋住重要部位,怒不可遏地衝正在呆的禁衛軍官吼道:“混蛋!你找死嗎?”
禁衛軍官嚇了一跳,連忙跪下察報道:“大王恕罪!南城門失守了!!”
彷彿是應和軍官的話一般,軍官話音剛落,讓人心驚的廝殺聲便被一陣風吹了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