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軍出征在即,劉馮與二女小聚了片刻後,不得不出了東宮,乘車往城外而去。
到底也是手握生殺大權,深處亂世的梟雄。在片刻後,劉馮就強迫自己忘卻了兒女柔腸,把心放在了整個天下。正如他自己所說的,天下未平,一切都是虛幻的啊。
等天下定了,他回去做皇太子,一切就好了。懷着這種心情,劉馮乘車來到了城外。
城外,有董蓋,魏延,王平,張橫等將軍各執兵刃,身着金甲,策馬而立。前方還有劉曄,賈詡二位軍師。
六人的身後,則是一衆大軍。有手持陌刀,揹着弩矢的王上大將軍親兵,有揹着弓箭手持長矛的精銳精兵。
因爲有李嚴的存在,對於這一次戰爭,劉馮早已經遇見了。因此,糧草輜重等等早已經屯紮在了潼關附近,這一次大軍是輕裝向前。
來到了城外之後,劉馮放棄了馬車,而是跨坐上了一匹健馬,手持馬鞭駕馭戰馬來到了衆人的前方。
“孤率兵出征不下十餘次,從以前與流寇廝殺到今日與天下羣雄爭鋒。出征前的激勵士氣,孤都乏味了。孤只要你們知道,孤馬鞭所指,你們就所向何方,攻無不克戰無不勝。如此足矣。”劉馮馬鞭向西,大喝道。
“長安,長安。”董蓋,魏延,王平,張橫等人率先大吼,緊接着是二萬四千士卒,也是跟着齊齊大吼。
“長安。”這兩個字徹響,方圓數裡清晰可聞。
“出征。”劉馮見此滿意一笑,首先駕馭戰馬往西方而去。四將,大軍尾隨而行,氣勢洶洶,直指長安。
蜀王劉璋的失敗,龐統能騰出手來攻打雍州,這對於劉馮來說是不僅是打敗了一路諸侯,還是攻打長安的契機。
而對於這一次羣起而攻之的天下羣雄來說,同樣也是一個沉重的打擊。
南方三路諸侯,劉磐,孫策,劉璋。這三個人劉磐先被殺,連江陵都被劉馮佔據。孫策被魯肅壓制在江陵南方,不得北進。劉璋又失敗了。
這等於是南方的攻勢全部停滯了,這對於天下諸侯來說,絕對是沉重的打擊啊。
益州,成都。
當初大軍出動的時候,劉璋的心情非常的激動,熱血,想聽那金戈鐵馬之聲。而今大軍已經出發近二十日了,劉璋的心情不僅沒有平靜下來,反而非常的躁動。
幾乎是掐着手指算,多少日纔可以攻陷漢中,完全的割據益州,成爲一方王者。
這一日劉璋忽然有興致召見了王太子劉循,王次子劉闡暢談天下大勢。
蜀王宮,一處宮室之內。劉璋跪坐在王座上,身上穿着便服,左右兩側,跪坐着兩位年輕人。
年輕人也是身着便服,長相與劉璋有些相似,正是劉璋的兩個兒子。
劉璋看了看劉循,心下是非常中意的,因爲這位王太子非常的剛猛,有驍勇之氣。
“今日父王召集王兒們來,卻是要與二位王兒暢談天下大事,不知道王兒們有何見解?”劉璋微微一笑,問道。
“父王,而今天下大亂,羣雄攻漢室。漢室情形兒臣不敢說,但是對於我們蜀中來說卻是一個機會,謀奪漢中,掌握這座蜀中屏障,退可割據一方,繼續稱王侯。進可虎視三輔,佔據長安。”劉循聞言毫不猶豫的舉拳說道。
“好,說到父王的心坎裡去了。”劉璋聞言臉上喜形於色,王太子與自己的想法如出一轍啊,而且生xing剛猛,大有野心。那劉協因爲生了個劉馮,而得以重振漢室。孤王未必就不能因爲這王太子,而振興蜀氏啊。
想着,劉璋的心中越發的興奮了,脫口而出道:“說得好,雖然我們與天下諸侯一起起兵,但其實天下諸侯沒一人可信。只有我們自己佔據了漢中,強大了自己才能纔是正道理。這一次漢中,就是我們蜀中崛起的一個契機。”
劉璋並不是一個喜怒不形於色的人,因此說到最後,幾乎是喜上眉梢了。
“嗯。”劉循,劉闡狠狠的點了點頭,也是喜形於色。
父子三人正憧憬着蜀氏輝煌大業,不過美夢終是有破碎之時的。
“噠噠噠。”忽然,一陣急促的腳步聲響起。不久後,張鬆出現在了父子三人的面前,神色難看。
“永年,何事?”張鬆向來也是喜怒不形於色,卻是很少露出這樣的表情,劉璋見此心下一驚,急問道。
“大王,李嚴謀反,吳懿兵敗,以二萬殘兵退守白水關。”張松露出了一個難看的笑容,說道。
雖然張鬆對劉璋並不是很忠心,但是目前在劉璋的統治下,益州還算不錯。但是現在遭遇大變,怕是安逸的日子一去不復還了。
“什麼?”劉璋失聲大叫,頓時美夢破碎了。五萬精兵北伐攻打漢中,損失三萬,只剩二萬殘部,實力大損,實力大損啊,現在別說是攻打漢中了,就算是保住蜀中都比較難了。
“李嚴,壞孤王好事。”劉璋呆愣了良久,驀然發出了一聲尖銳的叫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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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人,去抓捕李嚴全家,孤王要處斬。”
“大王,臣已經派人去了,但李嚴全家已經不知所終,只有些許奴僕在照料而已。”張鬆聞言苦笑了一聲,又給了劉璋一個打擊。
“爲什麼,爲什麼會這樣。”劉璋聞言更受打擊,在謀反前全家先逃走,這完全可以想象,李嚴是有預謀的啊。
劉璋都這樣了,剛纔與劉璋暢談天下大勢的劉循,劉闡兄弟二人,這會兒更是呆若木雞了。這轉變也太快了一些。
“怕是上一次李嚴出使漢中,就被劉馮給收買了,一直埋伏至今,就是爲了大王跳入陷阱之中啊。而今蜀中實力大損,若是漢室騰出力量,怕是就要進攻蜀中了。”張鬆再次發出了一聲苦笑,卻是猜測出了大概事實。
他們還真是愚蠢啊,還一位大好良機,可以攻克漢中以自保,卻不想劉馮早就已經佈置後手了,就等着他們跳進去呢。
“現在該如何是好?”劉璋聞言跌坐在了王座上,癱軟如泥道。
“只能先走一步看一步了。”張鬆聞言沉吟了片刻後,說道。
“唉。”劉璋聞言發出了一聲長嘆,只覺得滿是蕭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