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吧!”
離開了荀彧的府邸,荀悅輕輕從陳到的面前走過,平靜道。
“諾!”
文若,你我走的路都艱辛無比,亦是希望渺茫,希望你我都能夠走到最後吧!
。。。。。。
徐州,陶謙看着面前一封封求援的戰報,滿腔怒火,憤怒的將手中的的竹簡擲向單膝跪在下方的曹豹。
“曹豹!你是怎麼說的?曹操不足爲慮。七天內連續被攻陷十多座城池,這就是你說的不足爲慮?”
被竹簡砸在臉上,火辣辣的疼痛卻遮掩不住曹豹內心的恐懼。曹操麾下大軍的恐怖戰力真的令他膽寒。
“主公息怒,曹將軍也並非故意的,曹孟德的大軍戰力如此之強確實出乎了我等的意料。”位列右側首位的陳珪站了出來求情道。
“是啊,主公。如今大敵當前,還需依仗曹將軍統領大局方能解我徐州之危啊!”
下面的人也紛紛附和道。
看着跪在下方的曹豹,以及周圍求情的諸多大臣,陶謙只覺得心中一冷,長喘了兩口氣,這才平復下煩躁的心情。
“好了,起來吧!這次念在你是初犯,某就不追究了。若有下次,某定重處與你!”
曹豹眼中閃過一絲不屑,緩緩的站了起來,沉聲道:“多謝主公!”
作爲徐州本地的兩大地頭蛇之一,曹豹根本不把陶謙這麼個老邁之人看在眼裡。要不是有陳珪這麼個對頭牽制着,曹豹早就把陶謙拉下馬了,怎麼可能讓這個傀儡州牧當這麼久?
“曹孟德率大軍來襲,不知各位有何看法?”
曹豹眼中的不屑並沒有故意的隱藏,被陶謙清清楚楚的看在眼裡。可是如今他已經是風燭殘年了,本就對曹豹無奈他何,即使看到了這一幕也只能全當看不見。
面對陶謙的問題,第一個站出來的自然是陳珪這麼個首席謀士。
“主公,曹孟德來勢洶洶,麾下兵精將猛,我等不可力敵。爲今之計只能對外求援。”
“何人可爲援?”
“青州呂布、豫州劉備。”陳珪道。
“主公不可!”曹豹聞言連忙道。
陶謙看着面色大驚的曹豹,不悅道:“有何不可?”
“呂布乃是豺狼,而劉備更是一個十足的僞君子,主公切不可引狼入室啊!”曹豹義正嚴辭道。
“那現在你還有什麼辦法嗎?你去迎戰曹操?”陶謙反問道。
“這...”
現在換成曹豹難做了。七日攻下十多座城池,他自認做不到曹孟德這樣恐怖的戰績。
“末將恐不是曹孟德的對手。”
“哼!想你也沒這能耐,既然如此,那就用漢瑜之計吧!卻不知呂布和劉備能否前來相助。”
“主公放心,曹孟德坐大對於這二人亦是壞事,珪料定他們必定來援。”
......
“父親,你不是已經決定投奔曹操了嗎?爲何還爲陶謙獻計?”陳登對於自己父親的舉動有些不解。
陶謙現在明顯已經命不久矣,而他的兩個兒子都是庸人之資,別說爭雄天下了,就是和陶謙一樣做一個守戶之犬都沒資格。
所以現在徐州的世家人心思動,都在準備找下家。徐州周圍的劉備曹操和呂布對於他們來說都是不錯的選擇。
但袁術卻基本沒人考慮,因爲袁術對待世家的態度很不友好,所以一開始就被他們排出了選擇的範圍。
陳家看上的對象就是曹操,而曹家的態度就很微妙了,在三家之中不斷徘徊,一直沒有決定。
曹豹搖擺不定的舉動讓陳登甚至懷疑曹豹這個草包是想自立爲徐州牧,站上前臺作爲一方諸侯。
不過陳登父子並沒有聲張,更沒有將這個消息透露出去。
畢竟爭霸天下可不是過家家,以曹豹那個二傻子的智商,怎麼可能敵得過中原羣雄?估計用不了一年就得倒臺,到時候整個曹家都得跟着遭殃,而陳家就可以趁機成爲徐州世家唯一的領頭羊。
“登兒,爲父是要選擇曹孟德。不過這並不代表爲父現在就要幫助曹孟德。”陳珪道。
“錦上添花固然好,但雪中送炭才能令人印象深刻。若不將曹孟德打痛了,我等如何證明自身的重要性?”
“父親所言不錯,可父親如此做難道不怕曹孟德心中記恨,從而引火燒身嗎?”陳登還是略帶擔憂道。
“放心,有曹豹爲我們拉着仇恨呢!這個自大的傢伙,永遠不知道什麼叫做藏拙。在徐州確實沒人能治得住他,但在曹孟德手上,他恐怕就沒那麼輕鬆了。”陳珪早就算計好了。
曹操的性情陳珪也研究過,應該不會爲這點小事就和陳家翻臉的,更何況就算到時候玩過了,大不了捨棄自己,將陳登推出去,反正自己也年事已高。
“曹操確是一個明主,但劉備和呂布也不簡單。恐怕他們不會輕易的讓曹孟德拿下徐州的,父親你這麼做,恐怕會更加增加曹孟德拿下徐州的難度。”
“登兒,你太小看曹孟德了,不要忘了還有袁紹袁術在外窺伺着呢!要是在這樣的情況下曹孟德還是拿不下徐州,那麼我們還有什麼必要投奔與他?”陳珪低沉道。
“若是他能夠在各方壓力之下拿下徐州,那麼他就是我們陳家之主。否則的話,我們不介意選擇劉備或呂布,幫助他們滅掉曹操。”
說道這裡,陳珪鄭重的看着陳登:“登兒,你要記住:一切要以家族爲重。沒有能力一統天下之人,就不配得到我們陳家。相反,無論是誰得到了徐州,我們陳家都不能和其作對。”
“只要我陳家依然是徐州世家之首,依然掌控着這徐州,一切都不重要。”
陳登苦澀一笑,點了點頭。
“可是父親,若是袁公路得到了徐州呢?”
“不可能。袁公路就算再厲害,也要屈服於大勢,這偌大的中原起碼在數年之內都不是袁公路可以窺伺的。”
“而若是日後袁公路拿下了徐州,恐怕天下局勢已定,到時候你要做的就是服從於袁公路。此人霸道無比,但也並非一味敵視我世家,就算失去了諸多的利益,只要我們陳家不倒,遲早有一天還可以再東山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