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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爲何?”徐珪實在想不通陳慶之爲何要殺劉度。
“主公,”陳慶之緊緊盯着徐珪,“這劉度是皇親後裔,不知你是否決定擁立漢帝,效法周公?”
徐珪被陳慶之問的愣在那邊,看着一臉認真的陳慶之,徐珪目光堅定地點點頭:“沒錯!只要漢帝不對我產生強權的念頭,我便保着他!”
陳慶之嘆了口氣:“主公,現在雖然漢帝不成勢力,但假以時日,在你的勢力壯大之時,便也是你的危機之日啊!”
“呵呵,陳將軍言之有理,但是……”
“嗯?主公怎麼了?”陳慶之疑惑道。
徐珪看着陳慶之微笑道:“漢帝現在就像一隻幼虎,溫馴聽話,與我相親相愛;雖然虎長大以後會難以控制,但我作爲一個馴虎人,若我沒把握控制它,難道還不會毀了他嗎?”
陳慶之點點頭,放心道:“如此便好。”看着面露微笑卻說出這些話的徐珪,陳慶之忍不住說道:“主公,你越來越像一個梟雄了!”
徐珪一愣,心裡苦笑,本想做一個仁義的諸侯的,卻不想和曹操有同樣的名號,其實徐珪不知道,就在幾個月前,他會見周瑜之後前往接見徐達的那一刻,周瑜也在心裡對他如此評價。
“哈哈,子云。”徐珪笑着指着路邊的花草樹木,“你看路邊這些不斷搖擺的鮮豔的花朵,看那些飄揚的樹葉,以及天上流動的雲,除此之外你還看到了什麼?”徐珪轉移話題,突然沒來由的問道。
“哦?”饒是陳慶之這樣一個滿腹韜略,足智多謀的人,也被徐珪搞得不明所以,疑惑了片刻,不知道怎麼回答。
徐珪輕聲笑道:“鮮花不斷搖擺,樹枝持續飄揚,白雲一直流動,正是因爲有風啊。”
“……”陳慶之拱手,一臉羞愧,“末將愚昧,不明白主公所言何意。”
“呵呵,子云,你只看到花、樹枝、白雲在動的表面現象,卻忽視了是風力使然,這正如我擁立漢帝而卻不願被強權的信念一樣,世人怎麼看由他去吧,我只要做好我自己就行了,至少我不會後悔。”
陳慶之看着一臉坦然的徐珪,以及眼神中不自覺流露出的哀傷,正色道:“主公所言有如醍醐灌頂,末將佩服!”
“呵呵,”
徐珪看了看陳慶之,“子云啊,我確實是想扶立漢帝,但可不想當驢。”
“……”陳慶之沉默片刻,岔開話題,“那主公是不殺劉度了?”
“嗯,不殺,殺之無用,留之尚可助我守城。”徐珪也不想在這個問題上糾纏下去,順着陳慶之的疑問回答。
“遵命!”陳慶之拱手,在這件事上他選擇相信徐珪,因爲徐珪不僅是他的主公,更是一個日後會逐鹿中原的諸侯,徐珪不應該迷惑在自己的建議上,而應該有自己的主見。
兩天後,零陵城中。
“什麼!”劉度驚得跳了起來,稍有褶子的臉上滿是難以置信,“金璇陣亡、趙範投降?這……”
“父親,如今城中四處都已聽聞,應該不會是空穴來風,多半屬實呀!”一個年輕的將軍拱手回答,面向劉度。
“哎!若此事當真,那我也難逃此禍呀!”劉度一臉驚恐和慌張,長嘆一口氣。
“主公!”旁邊兩員將軍同時出列拱手,“主公,只是不知金璇與和人作戰,竟然落得個陣亡的下場,要知道他麾下的邢道榮,可是萬夫莫敵呀!”
劉度一聽更加慌張了,哭着嗓子皺眉道:“哎!他有邢道榮這等猛將都難逃一死,我等還有何活路呀!啊啊啊啊!”
說完就像沒頭的蒼蠅那樣直轉,來回踱步,似乎能借此消除恐慌。
可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報!”
突然一名小校飛奔而來,似乎事態緊急:“主公,城外五十里處發現大批兵馬,打着‘陳’字騎,估計有兩萬五千餘人,正浩浩蕩蕩往我零陵進發!”
徐珪軍隊本來是一萬四的,但趙範的五千兵馬自從陳應鮑隆死後就一直在徐珪的掌控中,還有從武陵帶出來的三千人馬,總計大約兩萬兩千餘人。
“完了完了完了!”劉度滿是絕望,“不行,我得趕快走,留在此地難逃一死啊,劉賢我兒,快隨我走吧!”說吧就慌慌張張地拉着劉賢,準備離去。
劉賢甩開父親的手,低喝道:“父親!”劉度一愣,見兒子臉上波瀾不驚,疑惑道:“我兒爲何不慌張?這武陵桂陽兩郡同時發生變故,足見這姓陳的頗有本領,零陵不過彈丸之地,城中兵馬不過數千,如何與之匹敵?
“主公莫驚!”見終於能插上嘴了,其
中一個武將說道:“主公!末將雖說武藝不抵邢道榮,但也自詡尚能入流,末將願意會會來將,若勝,則託主公之福,若敗,末將亦可全身而退!”
“哦?”劉度轉過頭,看着這人,苦着臉道:“楊齡將軍,我知你驍勇衷心,但敵軍勢大,即便你能勝又能如何呀?”
楊齡沉默,一時語塞,旁邊一將厲聲道:“主公,還有我潘龍呢!末將誓死守住此城!”
劉度搖搖頭:“哎!潘將軍。”再次嘆了口氣看向衆人,“你們也知道我並不想升官發財,如今年逾不惑,只想守着此城安度餘生。”
潘龍聞言立馬拱手:“主公,末將潘龍感恩於你,願親率一支兵馬抵抗來人!”
此時劉賢與楊齡齊齊拱手:“末將願誓死守城!”
劉度聽到這邊,一顆驚慌的心纔有所好轉,定了定神,見三將都視死如歸:“那就有勞你們了,走!隨我一同前往迎敵!”
到了這份上,劉度只能豁出去了,對他來說,此刻已經是你死我亡的地步了。
站到城牆上,劉度遮手眺望,只見一支兵馬隊列整齊,裝甲鮮明,旌旗獵獵,威風堂堂,心裡又涼了半截:“不行不行不行!這軍隊如此嚴整,我軍必敗呀!”
劉度苦笑:“父親何故長他人士氣滅自己威風?不一較長短,還未可知也!”
“對呀!少公子說的是!”潘龍、楊齡二人附和。
“你們看。”劉度指着駐紮在城下的軍隊,“這爲首的似乎是一個儒生,身材瘦弱,面白短鬚,此人難有勇略,怕是計謀百出啊!”
“主公莫驚,便是此人素有謀略,我等也未必中計!”
劉度看着志躇意滿的二人:“潘龍、楊齡二位將軍,你們覺得此戰可行?”
“主公,末將願打頭陣!”二人拱手。
劉度欣慰不已,輕撫二人的肩膀,“那你二人就領一支兵馬,前往迎敵,若不能勝,就儘量退卻吧!”
“遵命!”
二人拱手領命,退下整軍待發,劉賢突然說道:“父親,我看這支軍隊似乎並不像爲非作歹,狂亂暴動之徒,或許我等可與之商談。”
真是一語道醒夢中人,劉度面露笑容,彷彿看到了希望:“好好好!二位將軍,且慢!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