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漢帝退朝後,徐珪找到周瑜,笑呵呵地問道:“公瑾啊,我差人送與你的制酒之法你可曾依此製造啊?”
周瑜點頭,風度翩翩地拱手微笑:“主公真是異人!竟能以此法制酒!瑜取蒸出液品嚐,初時只覺辛辣刺激,嚥下後有如火燒,不過片刻後便覺甘冽可口沁人心脾,香氣滿嘴而不外逸,真乃絕世美酒!”
徐珪心裡大笑:我寫給你的是李時珍記載的蒸餾酒法,在這個只有濁酒的年代自然算是絕世美酒,但假如我帶幾瓶現代的茅臺、五糧液過來,你們無論是誰喝上都會美得不認識家!
看着一臉回味的周瑜,徐珪輕輕拍拍他的肩膀:“呵呵,公瑾啊,這酒你製作了多少呀?”
周瑜拱手,面露愧色:“主公,由於此法乃取酒糟的蒸餾物,因此極耗時間,這十天來,也就製作大概十二三瓶。”
“好好好!夠了!”周瑜本以爲徐珪會失望,不想他卻連聲叫好。
看着面露訝色的周瑜,徐珪解釋道:“公瑾啊,這蒸出物雖然味道純淨,但卻難以直接入口,正如你所言,喝下去有如火燒,若大口飲酒,還不惹出事來?依我看得稀釋後方能入口,然而若用水直接勾兌,口感極差,涇渭分明,倒不如濁酒了。”
周瑜點點頭,不置可否,顯然試過用水稀釋。
徐珪笑道:“公瑾啊,這柴桑城外有一處竹林茂盛,環境清幽,不妨將其作爲制酒處,可以供我等大批量生產美酒。”
周瑜不解:“主公,此言何意?爲何非得尋找竹林茂盛處?”
徐珪看着周瑜認認真真的講解:“公瑾,只要將這餾出物置入生長的竹節中,使其吸收天地之精華,感受日月之光輝,迎接風雨之洗禮,期間再有陽光曝曬兩三日,且有雨水一日,一週之後,取出飲用,簡直就是人間極品,便是神仙也不換啊!”
見周瑜聽得入了神,繼續說道:“同時柴桑多雨,四季分明,簡直就是釀酒聖地!”
周瑜頓時萬分敬服:“主公博學多才,此法在下聞所未聞,聽起來就很厲害!”
“呵呵,對,不明覺厲!”徐珪大笑,無比開心和得意:這就是作爲一個穿越者的好處。
“主公,此法制酒世上絕無僅有,不如主公起個名字吧。”周瑜建議。
“嗯……起個名字。”徐珪沉吟片刻,一拍大腿:“就叫‘竹葉青’吧,公瑾你看如何?”
“好名字!”周瑜拍案叫絕,“主公,我這就差人將餾出物注入竹節中!”說完就興沖沖地往外跑。
徐珪叫住:“公瑾且慢!”
“咦?”周瑜停下腳步扭頭,俊朗的眼睛裡滿是不解。
“公瑾,你只需使用一半,其餘可以交於燒酒師勾調,雖然不抵原漿美味,卻也算是極品了!”
“遵命!”周瑜再次露出笑容,領命而去。
徐珪看着周瑜神
採奕奕的雙眼有點後怕:我不會把美周郎培養成一個酒鬼吧?那樣我就真是逗比了!
……
回到自宅,思忖着一切事情交代完畢,應該前往軍營,慰勞正在操練金槍班的徐寧以及正傾力打造鉤鐮槍的湯隆,想到這邊,立馬動身。
來到軍營,就聽到沖天的喊聲齊齊整整,金槍班將士們赤裸上身,露出緊實的肌肉,個個手持普通長槍當做鉤鐮槍操練,出槍套路一致,看上去很是賞心悅目,而徐寧則高聲喊着口令,指導將士們操練。
徐珪見不過才二十多天,這支由山越整編的部隊就能將徐寧的鉤鐮槍法練的有模有樣,不由得露出了笑容。
徐寧眼尖,見到徐珪前來,振臂高呼:“停!”便來到徐珪跟前,笑眯眯地拱手施禮:“主公!”
徐珪笑道:“徐將軍辛苦了,這些士兵操練的是有模有樣啊!”
徐寧嘿嘿一笑:“主公,鉤鐮槍法我已全部傳授完畢,士兵也大多招式嫺熟,現在就等湯隆的鉤鐮槍啦!”
“哦?這麼神速?”徐珪驚訝于徐寧的效率,接着問道,“湯隆那邊還有多久?”
“呵呵,他已經做了一大半了,再有個兩千多把,我這金槍班就可以全副武裝了,哈哈!到時絕對所向披靡呀!”徐寧對自己的這支軍隊很有信心。
徐珪大笑:“呵呵,當然,日後徐將軍的金槍班絕對是我軍的利器!”
徐寧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兩人寒暄了一會兒,徐珪離去,前往湯隆那邊。
“砰砰砰!滋滋滋——”的聲音傳來,徐珪聽得驚心動魄,進去一看,湯隆正咬着牙反覆鍛造鉤鐮槍,在角落那邊堆成一座小山的成品靜靜躺在那邊,頗爲壯觀。
湯隆見到徐珪,抹了抹汗行禮:“徐將軍,估計再有個十日,就能全部打造出來了!”
徐珪微笑道:“湯先生辛苦了,打造完畢我自有賞!”
“多謝!”湯隆感謝完畢,繼續打造,徐珪看了一會兒,轉身離去。
行在半路,徐珪決定探望高寵等人,直往高寵住宅走去。
來到高寵宅子外,還沒進去就聽到粗重的喘息聲,徐珪心疑,遲疑片刻便踏進去,只見高寵正吃力無比地勉強揮動着那杆他昔日運用自如的大鐵槍,氣喘吁吁,大汗淋淋。
徐珪一顆心頓時揪了起來,不忍打擾高寵。高寵自從受傷後卸下面具,便再也沒戴過,徐珪能清晰地看到他眼中的不甘和懊惱。
“啊!”高寵一個趔趄,撲坐在地上,大口的喘着粗氣,很不甘地錘了一下地,擡頭見到徐珪,愣了片刻,才顫巍巍地起身拱手:“主公!”
徐珪嘆了口氣,來到高寵跟前,拍拍他的肩膀,語氣中不無責怪之意:“高將軍,你大傷初愈,卻又如何下牀做這等運動!”
“哎!”高寵皺眉嘆了口氣,“末將覺得臥牀的這一個月,身體都快要生鏽了,一時忍不住,便
使起了這杆槍。”
徐珪默然,看着高寵,詢問道:“伯符怎麼樣了?”
高寵眼中閃出神采:“主公,伯符雖然還不能動彈,卻已經能眨眼看人,張口說話了!”
“好!”徐珪聽了心裡欣慰,“高將軍,帶我前去看看伯符吧。”
“呵呵,好,咳咳……”高寵放下手中的槍,一陣輕咳,顯然身體還沒完全康復。
來到高寵的房中,見孫策已經睜開眼睛,徐珪輕聲開口:“伯符……”
孫策眼珠轉了轉:“徐將軍。”又輕輕眨了一下眼睛示意。由於長期臥牀,受傷極重,再加上很久不發聲,聲音略顯沙啞,有些難聽。
徐珪嘆了口氣,將吳太夫人前來的事說與孫策聽了,後者聞之落淚,眼中仇恨之意閃爍不定。
一時陷入沉默,無人率先開口。
突然一陣悠揚的笛聲傳入兩人耳中,孫策一聽這笛聲眼睛眨個不停,熱淚狂流不止;徐珪則閉着眼,皺眉欣賞着這哀曲:這笛聲曲調婉轉哀傷,雖然堪稱天籟,卻有如瓷瓦破裂,有如堤壩崩潰,直教人心生愁緒,頓感淒涼。
徐珪就這樣靜靜的聽完高寵的一曲笛聲,心情也因受其感染而頗爲壓抑,緩緩開口:“高將軍,你莫過於悲傷,總有一天你會好起來的,而且伯符也很快就會康復,我已經差人前往蒐集奇藥,此藥可醫伯符之傷。”
高寵點點頭,看着因仇恨而痛苦無比的孫策,無聲嘆息。
氣氛無比沉悶,徐珪起身關照二人,便離去。
在路上遇到皇甫謐,悶悶不樂道:“皇甫先生,高將軍可有大礙?我見他似乎心事重重,抑鬱寡言多了。”
皇甫謐苦笑道:“徐太守,在下不敢斷言,高將軍雖說能康復,但恐怕不能回覆往日之神勇了,他的手臂筋骨錯亂,雖說在下以鍼灸之法助他正骨,卻也勉強恢復一些,要復原難啊!哎……”
徐珪無語,拱手離去,在路上突然心中無名火升起:這一切都怪那個該死的傻逼李元霸!要是他不出現,孫堅又怎麼會死?孫策高寵又怎麼會受傷?
此時徐珪已經深深地感覺到自己想錯了,蝴蝶扇動翅膀確實是能引發颶風的。
記得自己剛來到這個世界不久時,一切幾乎都還是順着原先的軌跡發展,他也仗着自己知道會發生什麼,就這麼漫無目的,順其自然,倒也混得可以,可如今……哎,完全脫離了軌道,這世界的歷史已經完全改寫了!
先不說其他的,就談孫堅的子女問題吧,自己記得孫堅應該有四個兒子的,長子孫策,字伯符;次子孫權,字仲謀,這兩個沒問題,可是三子孫翊和四子孫匡卻沒聽到消息,或許是因爲孫堅的離奇死亡,沒能留下兩個種子。
徐珪想到這邊,知道感嘆惋惜是沒用的,既然前途已經改變,歷史已經改寫,就該用自己的雙手來成就夢想,頓時堅定眼神,大步往自己的住宅走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