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無妨!”徐珪笑了笑,就擼起袖子,上前與金臺站在一起。
“陛下儘管進攻便是,金某也不會手下留情。”金臺拱手,同樣面帶微笑。
“陛下小心啊!”出於君臣關係,以及連襟關係,周瑜關切一聲。
“嗯,請!”徐珪主動退後一步,深吸一口氣,就緩緩下蹲,雙臂前舉,隨後下飄,擺出太極拳的起勢。
“哦?陛下這又是何種招式?”金臺眼睛一亮,被徐珪這頗爲陰柔的招式吸引住了。
“呵呵,古人有言‘無極生太極,太極生兩儀,兩儀生四象,四象生八卦’,你會這最末的八卦拳,朕使的便是太極拳。”
“太極拳?”金臺疑惑了一聲,沒多久便釋然笑道,“原來陛下也是拳術大師,不妨讓在下見識見識,這種從沒聽說過的拳法有何厲害之處!”
話音剛落,金臺便單掌直伸,右拳畫圈,赫然正是那柔中並剛的八卦拳。
“……”徐珪其實心裡很清楚,自己是不可能敵得過金臺的,因爲先不說兩人在拳法上的造詣懸殊,而且自己所謂的太極拳,也只是會點皮毛,且從來沒有投入過實戰,只是出於興趣,纔像爺爺學習的。
“陛下不出擊,金某就不客氣了!”金臺見徐珪遲遲不動手,直接一腳邁出,左掌旁撥,右拳反向揮擊,用手肘處錘向徐珪的手臂。
卻說徐珪畢竟有點功夫,並不完全是打腫臉充胖子,還是有點本事的,只見他兩手按逆時針方向緩緩畫圓,就在快要交/合到一起的時候,剛巧金臺的右拳襲來,堪堪被徐珪兩手鉗住,不過那徹骨的疼痛感,卻讓徐珪的嘴角微微抽搐。
“咦?真是妙招!”金臺大爲稱奇,說話的同時左掌也沒閒着,猛地拍擊徐珪的手腕,徐珪猝不及防,畫成的圓立馬被打亂,而金臺的右拳也脫離了鉗制。
“莫非先生到現在還沒用全力?”徐珪忍着兩手輕微的疼痛,故作風度般一笑。
“呵呵,既然陛下這麼說,那我只好用全力了呀!”金臺笑了笑,就擺好姿勢。
“嗖”的一聲,金臺左掌變爪,如同獵豹般迅猛,一下掐住徐珪的肘關節,徐珪沒反應過來,還在愣神,就在他愣神的瞬間,金臺右手變刀,照着徐珪的肘關節就是一擊,徐珪吃痛,當即慘叫一聲,剛纔還緊緊捏着的拳頭瞬間如同決堤的大壩,立即崩潰。
“呼,你這用的是錯骨拳?”徐珪擠眉弄眼,揉了揉痠疼不已的關節,齜牙咧嘴道。
“正是,陛下好眼力。”金臺略顯歉意,不過見徐珪眼神決然,自己也很快釋然。
“錯骨拳……”徐珪嘀咕了一聲,不禁感嘆,“這不就是現在的擒拿術嘛!要是剛纔金臺用了全力,自己的這隻手恐怕就已經廢了!”
“呵呵,朕認輸了,金先生果然厲害!”徐珪直接認輸,最主要的原因是手臂脫力了,幾乎不能使上勁兒,假如再打,那不是找罪
受嗎?
“承讓了!”金臺拱手,隨後面露疑問,“陛下這太極拳雖然我只見得一招半式,但是彷彿陛下並不精通?”
“呵呵……”徐珪不好意思地笑了笑,“不瞞先生,這太極拳不少是我自創,而且並沒投入戰鬥過,方纔在先生面前卻當做比武的資本,還望先生海涵!”
反正金臺沒見過這拳法,而且這世上也沒人會,就算直接說是自己發明的,也死無對證,徐珪便厚着臉皮,像“發明”伯玉體那樣,強行“自創”了一波。
“哎!陛下這……真是折煞小人了!”想不到徐珪這麼說,金臺大驚,納頭便拜,“在下斗膽懇請陛下表演全套拳法,讓在下開開眼界!”
“行!”徐珪扶起金臺,就擺好架勢,打出全套的太極拳,這套拳法,正是二十四式陳式太極拳。
“嗯……”金臺皺眉,隨後閉着眼,彷彿在回憶徐珪剛纔的拳法,醞釀了片刻開口道,“陛下這套拳法與八卦拳倒是有異曲同工之妙,不過卻似乎在招式上更爲高明,整套招式就圍繞一個圓展開,靈活無比,只是可惜,速度太慢了,遇着剛勁的拳法,如何打得?”
聽了金臺的分析,徐珪不由得臉一紅,不爲其他,就因爲自己的太極拳完全沒有展現出應有的精髓:以柔克剛,一巧破千斤。
金臺這麼認爲,並不是因爲他眼力不夠,也不是他拳法造詣低不識貨,主要是因爲徐珪的這套太極拳實在是……哎,和真正的太極拳差的有點多,就好比金臺這八卦拳與清朝末期的董式八卦拳,同樣有天翻地覆的差距。
相反,金臺能從徐珪這套太極拳中看出閃光點,說明他的拳術嗅覺着實靈敏。
假如使出太極拳的不是徐珪,也不是這種改了十萬八千里的太極拳,而是由張三丰打出原汁原味的太極拳,或許金臺這些偏向剛勁風格的拳法,會被完完全全的剋制。
“嗯……那請先生再看看這套招式。”徐珪覺得臉上無光,有點玷污了中華精粹的意味,立馬轉移話題。
“哦?陛下真是深藏不露呀,竟然還會其他拳法?”金臺略顯驚喜,好像尋到了知己一般。
“呵呵,這也不能算是拳法吧,這是……嗯,這是朕自創的搏擊術。”徐珪思索了片刻,說出了名稱。
“搏擊術?”金臺再次皺眉,不過隨後滿臉期待,“今天金某真是開了眼界了,三種招式,居然全都沒見過,真是世界之大,無奇不有啊!”
“呵呵……”徐珪笑了笑,隨後正色嚴肅,一陣斷喝,就開始展示搏擊術。
一套打完,金臺神情愈發的嚴肅,甚至有點難看,好像徐珪的搏擊術侮辱了武術一般,“陛下,這搏擊術實在是……在下說不出口了。”
徐珪笑道,“先生是不是覺得招式有些卑鄙?其實這是朕從軍體拳中提取而出的,主要依舊是防身,並不是用以比武。”
徐珪也看出了金臺的反常
,連忙表明自己的立場,心裡頓時有點後悔,真是爲了表現自己,差點把自己的英名毀了,因爲這些看似正常的招式,在古代看來,就是就是耍流氓呀!這就好比拿着一本《金瓶梅》給古代的文人看,侮辱對方的意味太明顯了。
至於之前軍體拳的踢褲襠,打腰心就不談了,這套搏擊術其實就是徐珪的父親教他的特種搏擊,要旨就是一擊制敵,所以招式狠毒,招招致命,並不像傳統武術以拳腳過招,這特種搏擊玩的全是陰招,進攻的地方主要就是幾處:眼、鼻、顎、喉、肘、腕、胸、腹、膝、腰、頸還有後腦,而對於頭部,則主要攻擊玉枕、人中、泥丸、太陽這四大死穴,而這些部位,在武術中基本過半都是禁忌。
“原來如此,這套招式用以防身,再合適不過了。”金臺好像勉強接受了徐珪的說法,不過看他的表情,還是明顯表現出抗拒的。
“哎!這些旁門歪道不提也罷!”徐珪爲了讓金臺放鬆,當即貶低特種搏擊術,努力撇清關係,“先生,朕還有一套拳法,與你的金剛拳大同小異,你可要一看?”
徐珪採取打一巴掌給一口糖的策略,開始誘惑拳宗金臺。
“哦?想不到陛下還會其他拳法!”果然,對於武者,最開心的便是表現新的武術,這就好比對於古董收藏者,最高興的事,就莫過於得到新的珍藏了。
“哈!”一聲斷喝,徐珪起手就來了一招鐵山靠,而這一招打出的瞬間,金臺立馬大呼:“這不是金剛拳中的側肩擊嗎!”
徐珪沒有答話,憑自己的記憶打出接二連三的招式,招式剛猛無比,與太極拳的緩慢陰柔完全相反,就好像水火融在了一起。
“嘖嘖!陛下真是練武奇才!這些招式你是如何會得!”金臺好像見了鬼一樣,驚訝無比。
“呼……”接連打完幾套拳法,徐珪難免覺得上氣不接下氣,緩和了一下呼吸,才笑道,“亦是自創,先生是不是覺得有很多招式和你的金剛拳一樣?”
“是呀!我自己都懷疑了,我這所謂自己發明的拳法,是不是早就有人領悟了!陛下這套拳法喚作何名?竟有不少招式和金剛拳、鐵臂拳一樣!”金臺略顯震驚,失望的情緒在瞳孔中不斷地蔓延。
“呃……”徐珪見自己打完八極拳,金臺都點懷疑人生了,頓時莫名的愧疚感油然而生,感覺自己裝逼過頭了,便說道,“這套拳法喚作‘八極拳’。”
“真是好拳法!”金臺雖然心裡五感雜陳,但是讚歎之情卻是言不由衷。
“金先生,朕在武術上別無所長,也就只會一些招式,卻不能加以應用,既然閣下精通拳法,朕便索性將會的招式全部使出吧!”雖然覺得自己裝逼過度,讓金臺懷疑了人生,但徐珪仔細一想,好像並沒什麼壞處,便決定索性裝逼裝到底。
“陛下還會其他招式!”這下金臺徹底懵逼了,連說話的氣息,都有點岔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