禁軍拖住了守軍,廖淳則趁此脫了身。
小宦官封口見廖淳捅出了個馬蜂窩留給自己,卻拍拍屁股想溜,正是氣不打一處來,但是既然自己手下的禁軍已經與這雍門的守軍交上了手,而且自己的身份也已經被廖淳給透露了出來,那也只有殺光這些守軍才能不留把柄,所以他交待手下一個禁軍的頭領,務必全殲這些打上門來的守軍,並且不要留下任何的蛛絲馬跡,而他自己則獨自一人去追廖淳去了。 Wωω● тт kan● ¢ Ο
那陳幕躲在城牆下觀望時見到廖淳從城頭上扔下一包東西來,撿起來打開一看是個人頭,雖說他從沒見過張角與張樑,但是也猜得到這必定是兩人的頭顱之一,於是他撿起頭顱便朝着陳嶺等人躲避着的矮牆跑去。
陳嶺等人在接過陳幕後,見到廖淳被官軍追趕,便欲去接應廖淳,但卻被陳幕給攔了下來。陳幕告訴衆人道:“廖頭領這次是帶了一支援軍來的,大夥不必擔心。”
衆人正不解陳幕之意,少頃,卻見到廖淳高喊着“封大人救我”,把官軍引到了一座房屋的後面,之後房屋後便傳來了一片打鬥之聲,再之後衆人又見到廖淳從房屋後跑了出來,但他身後卻只有一個追兵了,而那房屋之後的打鬥聲則依然是乒乒乓乓的繼續着。
到這時,陳幕才哈哈大笑起來,對衆人說道:“我們的廖頭領已經幫我們擺脫了跟了我們一晚上的那小閹人派來的殺手,現在那邊狗咬狗打起來了,哈哈~走我們一起找廖頭領去。”說着便領着衆人朝着廖淳奔逃的方向追去。
而衆人其實也早在廖淳喊出“封大人救我”的時候就知道這陳老大口中說的“援軍”的意思了。
廖淳雖說是成功的把守軍引向如惡狼般追蹤了自己一晚上的禁軍,而且還把搶頭顱的罪名成功嫁禍到了那小宦官封口的頭上,但是由於他不熟悉洛陽城中的街道,在奔逃中跑着跑着便跑入了死衚衕,並被身後一路緊追不捨的小宦官封口堵在了死衚衕中。
而那封口見廖淳已經是無路可逃,便也不着急抓他了,陰笑着一步步的走向衚衕底部的廖淳,同時說道:“行啊‘何將軍’,看來我是低估你了。”
廖淳則故意裝作委屈的樣子說道:“我說內官大人,我這可是都是盡心盡力的按照你的吩咐在辦事,要不是你的情報有誤,我也不至於冒死跑到這雍門城頭來搶頭顱啊,現在頭顱也拿到了,你可以放過我們了吧?”
封口冷笑道:“放過你們?你都把這搶頭顱的罪名嫁禍到了我的頭上,還想我放了你們?”說着一下子抽出了腰間的佩劍。
廖淳見到封口拔出了佩劍,便又裝作驚恐萬分的樣子說道:“喂!喂!喂!內官大人,你不會是想殺人滅口吧?”
封口也不與廖淳多廢話,斬釘截鐵的說出“正是”二字後,便舉劍朝廖淳刺了過去。
廖淳見小宦官封口動了真格急忙側身躲避,同時伸手去拔腰間的斬馬劍,但是拔了兩下都沒拔出來,低頭去看時,發現那斬馬劍柄竟與腰間掛落下來的玉帶擰死在一起,倉促間已難以將它們分開,頓時吃了一驚。
而那封口是鐵了必置廖淳于死地,所以劍是接二連三的快速向着廖淳揮、刺而去,廖淳由於手中拎着頭顱,想要徒手回擊都騰不出手來,只能不住的俯仰躲避,但是很快的他便被封口逼到了牆角。
就在這千鈞一髮之際,陳幕領着衆人也趕到了這條死衚衕的入口,於是攻防雙方的局勢立刻被逆轉了過來。
然而,面對如此危險的狀況,這小宦官封口雖然停下了對廖淳的進逼,但竟然絲毫都不驚慌,反倒收了手中的劍,把它插回到腰間的劍鞘中,並且反揹着手哈哈大笑起來。
陳幕等人本欲衝入衚衕砍死這封口去救廖淳的,但是卻被封口這突如其來的舉動弄得百思不得其解,於是陳幕伸手攔住身後的衆人,衝着封口厲聲問道:“小閹人,死到臨頭了你笑什麼?!”
封口看了一眼陳幕,說道:“確實是死到臨頭了,但卻不知道是誰?”說着臉色一沉,衝着四周的夜空,大聲喊道:“都給我出來!”
此言一出,陳幕知道這四周定是有這小閹人的同夥埋伏着,於是急忙讓大夥四散戒備起來。然而,大夥等了半日卻也沒看見有半個人影竄出來。
那封口大概也覺得奇怪,等了一會兒見沒人出來,於是又提高了嗓門衝着四周大喊了起來。
這時,從死衚衕邊上的一座房屋的屋頂上走出來兩個人,由於這兩人都背對着月光,所以這底下的衆人都看不清這兩人的長相。只是聽到其中一人高聲笑道:“小閹人,你就別叫了,免得驚擾了這四周百姓的美夢,你那些手下我都給你帶來了。”說着從上面拋下來一個接一個的球狀物體。
廖淳等人一聽是姜蘭甫的聲音,頓時心中大喜。
而那封口朝着拋落到地上那球狀物定睛一看,卻原來是一個個的人頭,心中頓時是又驚又怒。因爲這些被殺的人的不是別人,而是他派去在暗中盯着廖淳等人的禁軍中的十大高手,這些人不光是武藝高強,而且個個精通倭國忍術,極善僞裝隱匿之術,有“黑暗之子”之稱,但如今卻被這姜蘭甫全殺了,可見自己真的是大大的低估了廖淳等人的本事,但接連的挫敗讓他壓抑不住心中忿怒,他又拔出了腰間的佩劍,衝着姜蘭甫破口罵道:“匹夫!我要殺了你!”
姜蘭甫卻是哈哈笑,說道:“你還是擔心擔心自己吧。”
姜蘭甫的話音未落,那陳幕等人早已各自揮舞着收中的兵器朝着這小宦官封口衝殺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