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心吧,我不會有事的。”見自己的兩位夫人心中憂慮,高順笑着對他們進行寬慰道。
或許有些將領,會對於出征塞外一事感到些許擔憂,但其中絕不包括高順在內。相反,他甚至有些迫不及待的想去領略一下塞外風光、異域風情了。
“好了,不就是去和鮮卑幹一仗麼,用得着你們這樣着急麼?”
聽完高順的勸慰,郭萃和曹銘臉上那焦慮的神色壓根沒有絲毫緩和的意思。對此高順雖然無奈,但心裡也着實頗爲感動。
但感動歸感動,該勸的話還是要繼續勸的:“那鮮卑大軍雖衆,可是能和袁本初比麼?想那強如袁紹者,我都不懼他。區區鮮卑者,蠻夷也,又能奈我何?”
高順這話說得雖然輕狂了些,但也沒什麼錯處,曹操歷史上又不是沒有和北方少數民族幹過架,結果也沒出什麼問題嘛。
呃……貌似也不盡然,好像郭嘉就是在曹操北征烏桓的時候病逝的。
“好了,不要一直露出這副幽怨的樣子,搞得我好像不會再回來似的。”高順走到曹銘面前,捏了捏她的臉蛋。
嗯,手感還是那麼光滑細膩。高順覺得自己此刻有些心猿意馬了,手順着曹銘的肌膚就滑入了對方的衣領之中。
“不許說不吉利的話。”曹銘白了高順一眼,拍開了高順的鹹豬手,同時略帶埋怨似地說道。
不過曹銘也知道,身爲妻子,最重要的是能支持自己的丈夫,而不是整日如同怨婦一般擔憂這個擔憂那個。
儘管心中依舊懷有不小的牽掛,但曹銘還是強露出一個笑臉,對高順說道:“你就好好去打仗吧,家裡和往常一樣,有我和萃兒照應着呢。”
“這纔是我的銘兒!”高順哈哈大笑,用公主抱的姿勢一把抱起曹銘便往屋內走去。
“放開我!現在可是白天!”曹銘大窘。雖然嫁給高順好幾年了,可她的臉面依然很薄,十分容易害羞。現在這幅情形,仍是讓曹銘臉紅不已。
而一旁的郭萃見到高順把自己落下去和曹銘親熱,心中也是大感不快,一張嘴不免嘟得老高。
高順發現郭萃吃醋,也是被對方那小女孩般的姿態給逗樂了,遂對着郭萃道:“要不小萃兒也一起過來,我們三個人今番就大被同眠一回,可好?”
“不要臉!大色鬼!”高順的意思說得這麼明顯,郭萃也聽得不好意思起來,小臉漲得紅撲撲的。對着高順罵了幾聲之後,郭萃便小跑着逃回自己的房裡去了。
高順見狀,又是一陣哈哈大笑。
“還、還不放我下來。”被高順抱了好一會兒,曹銘的臉紅得宛如熟透的柿子,彷彿能從中擠出汁來。
高順完全不理她,邊笑邊抱着曹銘往房中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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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蒼蒼,野茫茫,風吹草低見牛羊。
塞外鮮卑部落中,軻比能意氣風發,環視着自己引以爲豪的軍隊。
我部之兵士如此雄壯威武,漢人的軍隊又能算得上什麼,雙方若相遇,他們在我鮮卑士兵的彎刀之下定然毫無還手之力,只有引頸受戮的份!
原本軻比能並沒有打算這麼早就和大漢朝開戰,在他最初的預想之中,自己應該先完成鮮卑族內部的統一,然後發展實力,再徐圖漢國的版圖。
但是,袁氏兄弟的到來,改變了他的想法。
袁氏兄弟帶給軻比能很多消息,當然,他們爲了替袁氏一門復仇,所帶來的消息中不可避免地有着虛構的成分。
軻比能問他們,現在大漢朝北邊的形勢如何。袁譚回答道:“曹袁相爭,曹操雖取得最終的勝利,但也不過是慘勝而已。如今其麾下軍隊十不存一,治下百姓所過之生活更是苦不堪言。”
軻比能又問,此時南下攻漢可否?袁譚答道:“如今正是曹軍疲弱之時,首領南征,必能得到天大之收穫。”
軻比能聞言,很是高興。他先前雖然知道漢朝的曹操和袁紹打過一場大戰,但對於具體情況就一無所知了。
而袁譚告訴他,曹操和袁紹打得很是激烈,自己的老本都快拼光了纔好不容易打勝,現在整個漢朝北方的軍隊基本上已經沒什麼戰力了。
這讓軻比能很是激動,他決定改變自己先前所制定的方針,先趁漢朝虛弱的時候予以重重的一擊,通過掠奪漢朝的財富人口來擴充自己部落的實力,然後再回到塞外一舉將鮮卑諸部統一。
儘管有人勸誡軻比能,說袁氏敗於曹操之手,袁譚等人必定對曹操心懷怨恨,從而想利用自己部落爲其報仇,從其口中說出的消息未必可信。
軻比能雖然覺得袁氏兄弟怨恨曹操不假,但其所言倒未必失實。袁紹的實力他還是很清楚的,可謂昔日漢朝北方之大梟雄、大諸侯也。在軻比能看來,無論是誰,想要徹底擊敗袁紹,不可能不付出慘重的代價。
曹操和袁紹拼得兩敗俱傷,這也絕對是在情理之中的事。
但他卻忽視了一點,要是曹操的情形真如袁譚所言那般慘不忍睹,漢朝其他諸侯早就有所行動了。
“我大鮮卑的勇士們!我們即將南下,去攻打漢人的城池,搶奪漢人的財物,殺死漢人的兒郎,擄掠漢人的美女!”軻比能坐在馬背之上,對着身邊的士兵大聲呼喝道。
想要鼓舞軍隊的士氣,最有效的辦法就是用最直接的物質獎勵,去勾引出他們內心最深處的慾望。
“搶財物!殺男人!擄女人!”鮮卑士兵們被軻比能激勵得士氣昂揚,通紅的雙目中盡是擄掠、殺戮和破壞的慾望。
而在鮮卑部的一個角落之中,袁氏兄弟卻是忐忑不安。
“大哥,你說我們引異族南下,會不會太過了一點。”聽着那些鮮卑士兵不斷喊着“殺男人,搶女人”的口號,袁熙心中極其不安,整個人甚至都在瑟瑟發抖着。
“是啊,大哥,這事要被人所知,我們就會成爲大漢朝的罪人,說不定會遺臭萬年的啊。”袁尚也是一臉彷徨之色,茫然不知所措。
“此時此刻,我們已經別無選擇?”袁譚聽完兩個弟弟的話,冷笑連連。作爲袁紹的兒子,他當然也知道,引賊入室的後果是十分嚴重的。但事到如今,木已成舟,他們已經沒有退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