札木合引領者這些投降的兵卒,差不多有七八千人,一起朝西城而去,就地紮營,隨後城中扔下帳篷和糧食被褥,就此暫時紮營在西城外,,對於新軍的動作,雖然並沒有讓這些人如何,卻讓西涼軍漸漸放下了一顆心,再也沒有剛纔的彷徨,而且最讓他們趕到踏實的事,新軍並沒有讓他們交出武器。
這一夜都陸陸續續的有人來投降,到了天亮的時候,就幾乎有大半數前來投降,剩下的五六千人馬,那些小校都是牛輔親手提上來的,對牛輔有很深的感情,形勢比人強,終於這些人還是商量好了,投降吧,不投降他們也不知道該怎麼做了,除了可極少數人棄馬離開了,有將近兩萬人來投了降,卻只有千餘人從此地往東面而去,至此便再也沒有了他們的消息,只因爲他們不願意投降而已。
劉巖站在城頭,心中有一絲感慨,牛輔依然如歷史上那樣多疑,如果不是他多疑的話,縱然不能攻佔漆恆城,但是撤退還是絕對沒有問題的,可惜一切都只是如果,現在劉巖倒是要感謝牛輔,若不是他的多疑,又怎麼會將兩萬大軍平白送給自己,當然自己也正是利用了這一點,才設計利用霹靂神火炮的威力來恐嚇西涼軍,正是因爲沒有見到過霹靂神火炮,西涼軍纔會惶恐不安,這纔會讓牛輔畏懼,造成這一場後果,一旦自己收編了這兩萬大軍,那麼對涼州用兵就是容易多了,這兩萬西涼軍可都是精銳。
正胡思亂想着,卻不知陳宮已經走到身後,一時間也是喜笑顏開:“恭喜主公,賀喜主公,一翻手段平添了兩萬大軍,可喜可賀呀。”
回頭看看一臉輕鬆地陳宮,劉巖也是哈哈一笑:“可惜這種計謀可以不可再,相信很快這消息就會傳遍天下,到時候人們都知道了這個消息,只怕神火炮就沒有了這麼大的威力,最多在打仗的時候對敵人進行一下壓制而已。”
說罷,只是輕輕搖頭,縱然天下羣雄不知道神火炮的真是情況,但是確不會以爲是什麼雷神下凡,一旦有了準備就不會再恐懼,其效果必然是大打折扣,氣勢說白了,神火炮的威力並不大,即不足以攻破城池,又不足以對敵人造成大規模的殺傷,除非是有幾百門炮一起發威,但是想想歐治子的速度,劉巖知道沒有那希望了,只怕等自己老了也看不到那一幕,真是可惜呀。
陳宮莞爾一笑,於劉巖並排站在城頭上,遙望着城下正在整編的西涼軍,幾千新軍將士於西涼軍混編在一起,唯一的好處就是在洛寒等人的刺殺下,喪失了很多的校尉,西涼軍的將領損失的差不多了,此時都是新近提起來的校尉,士兵們對他們並沒有太多的認同感,所以整編也很順利,再說就算是那些校尉一旦對調,去掌握新軍的郡兵,卻也是施展不開,這支軍隊到時不難控制,沒有人能說的起話,當然牛輔的親信丟沒有留下,走的那一千多人,到時有二十多名小校,還有不少屯將,反倒是兵卒並沒有幾人,牛輔的親信又怎麼敢留下,就算是劉巖說是既往不咎,誰願意冒這個險。
“主公說的對呀,這消息是隱瞞不住的,等天下羣雄回過味來,只怕就都知道了,到時候神火炮的威力也就喪失殆盡,我看主公也是時候該去涼州了,有這兩萬大軍,再於咱們的軍隊和在一起,也有三萬大軍了,此地留守兩千兵馬足矣,剩下的兩千,我領回美稷城,主公可要搶在消息傳開之前在涼州打開局面呀。”陳宮臉色一正,只是輕聲提醒劉巖,這時候是最好的機會,狹大勝去攻涼州韓遂,有神火炮之助,又有三萬大軍,韓遂只怕是勝少敗多了。
劉巖雙眼一亮,果真是如此,幸虧陳宮及時提醒,不然還真是個麻煩,自己還真沒有想到,輕輕點了點頭:“大哥說得對,此時是時候了,大軍一去必將轉守爲攻,此時又是韓遂已經打得疲憊的時候,涼州——”
兩人相視而笑,卻已經定下計來,只是大軍整編,沒有個三五日卻是不成,自然也急不在一時,安定郡那邊,徐庶張遼甘寧已經維持了幾個月了,也不差這兩天,何況安定郡始終不曾傳來告急的消息。
這一日,爲了安撫西涼軍,劉巖在縣衙設宴,將新軍將領,於西涼軍將領都請來,於是推杯換盞,只可惜西涼軍將領沒有心情,加上有些擔心,並不敢多喝,不過劉巖卻像他們保證,絕對不會虧待了西涼軍,從此就是一家人,但是無論劉巖怎麼說,這種事情卻需要時間來慢慢地磨合。
一場酒醉,劉巖又喝多了,不少西涼軍將領也喝多了,畢竟心情不怎麼好,唯一安心的就是雖然被整編,但是並沒有被剝奪了統兵權,更沒有收繳武器,隱隱的聽說過不了幾日,大軍就要開拔開赴涼州前線,去於韓遂廝殺,這消息並沒有讓西涼軍感到不安,反而能放下心來,畢竟只要打仗,最少不會太過於虧待西涼軍的,最少能有時間慢慢地融合進新軍的系統,他們在此地總是有種身在牢籠的侷促感。
哪知道第二日一早,就忽然有近衛衝進了縣衙,站在劉巖房間的門口焦急的喊着:“將軍,將軍,出事了——”
正攬着劉穎睡的正香的劉巖登時被吵醒了,這些日子在劉穎房中誰的安穩,劉巖彷彿已經習慣了,只是到底還是有些尷尬,劉巖始終沒有敢下手將劉穎那啥了,其實常在半夜醒來忍不住,只是每次想要趁夜那啥,結果劉穎一醒,每次睜着茫然的眼睛,劉巖就又敗下陣來,對於劉穎來說這樣已經是很欣喜了,這就是夫妻生活,至於那種事可沒有想過,也沒有想過作爲妻子還需要那啥。
此刻聽見近衛的喊聲,劉巖無奈的爬了起來,一邊穿着衣服一邊問道:“到底出什麼事情了,讓你這麼慌張?”
“將軍,趙桓殺人了——殺了西涼軍的幾個兵士——”近衛很是焦急,要不是不敢衝進去,早就要當面告訴劉巖了,一張臉上一張隱見汗漬,只急的在院子裡轉來轉去。
劉巖聞言猛地一呆,隨即臉色大變,這種事情可不是鬧着玩的,說不定就會引起西涼軍大亂,乃至於反叛,如今西涼軍的情緒還不穩,一點小變故都可能記得西涼軍動亂起來,趙恆究竟想幹什麼,自己可是交代下去了,決不能隨便和西涼軍起紛爭,怎麼還會有這種事情發生,這個趙恆真是太沖動了。
當下那還顧得了什麼,衣服沒有穿好,就已經衝了出來,一邊抿着腰一便朝外跑去:“快帶我去看看——”
在近衛的引領下,一路便朝城外大營奔去,此時陳宮也得到消息,正急匆匆的奔來出來,幸好劉巖出來的及時,正迎上一臉怒容的典韋,典韋一邊大步而行,一邊還咒罵着:“媽的,一定是西涼軍這幫孫子挑事,要是不打的他們服服帖帖的,這幫孫子還不會消停,咦——主公。”
見到劉巖,典韋也是一呆,沒想到一點小事就驚動了劉巖,不由得惡狠狠地瞪了那近衛一眼,將那近衛瞪得縮了縮脖子,卻聽劉巖哼了一聲:“典大哥,這件事情不用你來管,就知道來橫的,到了那不准你說話——”
一邊說着一般朝城門外奔去,旁邊的陳宮也是一臉的憂慮,隱隱的已經聽到城外大營傳來的聲音,好像許多人在呼喊什麼,只是聲音太雜,一時間也聽不清楚,也不過片刻,就已經到了大營門口,遠遠地就看到西涼軍已經集合成一片,也不知道有多少人,正與新軍近衛營對持。
“都給我住手——”人還沒到劉巖已經大喝了一聲,幸虧劉巖這一嗓子,將已經一觸即發的場面給壓制下來,不然憤怒的西涼軍只怕就要和新軍衝突起來,到那時候,就只怕控制不住了。
隨着劉巖衆人衝來,登時間聲音都小了下來,而且雙方也都緩緩地退開,新軍不用說,對劉巖自然是服從,西涼軍也是畏懼劉巖,自然不敢隨意鬧起來,中間無人之處,卻是躺着三名西涼軍將士的屍體,究竟發生了什麼?
站在屍體旁邊,劉巖的臉色陰沉的嚇人,半晌才深吸了口氣,儘量壓制着怒氣,朝近衛營望來:“趙恆,你告訴我,這究竟是怎麼回事?”
趙恆跪在地上,臉上也現出惶恐之色,剛纔的激憤過去,趙恆也知道自己闖了禍,卻又哪敢分辨,畢竟是他的錯,只是你跪在那裡不知所措,不敢去看暴怒的劉巖,想起剛纔的事情心中也是後悔。
“說話,究竟是怎麼回事?”劉巖猛地大喝一聲,已經逼近了趙恆,胸口起起伏伏的:“趙恆,聾了嗎,沒聽到我問你話嗎——”
趙恆被吼得一哆嗦,猛地一個頭磕在地上:“將軍,都是趙恆錯了,您就繞過趙恆一回吧,將軍,趙恆真的知錯了,念在趙恆隨您出生入死的份上,您就饒我這一回,我願意受罰,求將軍開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