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城門前的黃巾軍看到張樑親自衝了下來,就連忙打開城門,上千名黃巾軍跟着張樑一起衝了出來。
可是就在廣宗城門剛剛打開一人寬的時候,只見兩個臉上還帶着稚氣的孩子已經衝了過來。其中的一個孩子膀大腰圓、奇醜無比,手拿一把大刀,而他的大刀每揮舞一下,就能腰斬幾人。另外一個消瘦的孩子手拿兩根鋼鞭,一經揮舞之下,已如幻影一般,任何接近鋼鞭的人,都能被他打得倒飛出去。
這時,衝在最前面的張樑還沒反應過來,就已經被許褚一刀劈成了兩半。而許褚和太史祥一路反向衝鋒,幾個呼吸就衝到了城門之下,身後一路上全是鮮血和破碎的屍身。
“全軍衝鋒!”我揮舞着大夏龍雀刀,一馬當先的衝了出去。身後的黃忠、太史慈、張郃等人全部策馬狂奔,衝向了廣宗城門。典韋在回來的半路上,看到我已經衝了出去,就把張角的屍體隨手扔給朱靈,隨我再次向前衝去。
此時,城門裡的黃巾軍看到許褚和太史祥的勇猛,已經顧不得城門外的士兵了,連忙就要把城門關閉。只見許褚把手中大刀往地上一插,雙臂肌肉賁起,頂住了城門,而太史祥則從城門縫裡殺了進去,掄開一對裁決殺得黃巾軍血染城門。這時在一對多的情況下,太史祥的“孤傲”屬性全面爆發,已經成了嗜血的魔鬼一般。
“關上城門!快!不然咱們全得死!”城門裡一個小頭目大聲喊着。此時上百個黃巾軍拼死圍住了太史祥,而另外幾十個黃巾軍一起用力,城門慢慢就要關閉起來了。
“啊!!!”只聽得許褚大喝一聲,雙腳都陷入了土裡,可還是頂不住漸漸關閉的城門。
“我來了!”就在此時,再次趕到城門的典韋直接從黑風馬上躍了起來,像一顆巨石一樣,“咚”的一聲,砸在了城門之上。門後的黃巾軍被巨力一衝,紛紛變成了滾地葫蘆,剩下的人再也擋不住許褚的巨力,城門一下被推開了一丈多寬。
這個時候,我也已經騎馬趕到。當看到太史祥還在城門口戮戰,我也直接從馬上躍起,手中大夏龍雀左右揮舞,刀氣四射,正在推城門的幾十個黃巾軍頓時被斬成了兩節。於是典韋和許褚左右用力,廣宗城門大開,我身後的漢軍騎兵猶如洪流一樣,衝入了城門之中。在我和麾下猛將的帶領下,黃巾軍中沒有一合之將,全部被就地斬殺。
此時,當得知南門被攻破,張角、張樑身亡的消息後,廣宗城裡的黃巾軍徹底潰散了,城裡到處都是混亂的叫喊聲。有的黃巾軍想打開其他的城門逃跑,可是直接就被門外的漢軍給堵上了。皇甫嵩、朱儁、曹操等人在斬殺了潰散的黃巾軍之後,也率領漢軍衝入了廣宗城內。
經過了連續十天的攻城,無論哪支隊伍的漢軍都死傷慘重。在復仇的怒火下,攻入廣宗城的漢軍直接放開手腳殺人了,不但城內的黃巾軍盡皆被屠戮,就連許多城內百姓也慘遭非命。雖然我已經下令禁止殺戮百姓,可是朱儁竟然公開違抗軍令,親自率軍殺戮城
內百姓。一時間,廣宗城內哀嚎四起,城內百姓十損七八。
當我聽說朱儁屠戮百姓的消息後,就親自找上了正在殺人的朱儁。但是這時我才發現,這哪裡是朱儁在領軍殺人啊,真正的情況是皇甫嵩和朱儁兩個中郎將都在領軍殺人。
此時我伸手一揮,幾百名御林軍就把皇甫嵩和朱儁圍了起來。我壓了壓心中的怒火才說道:“皇甫嵩!朱儁!你們兩個要違抗軍令嗎?”
這時朱儁讓自己的手下先收起了武器,然後拱了拱手說道:“將軍!張角佔領廣宗城達半年之久。這些廣宗城內的住戶非但沒有對抗黃巾軍,甚至還給他們提供了衣食住行。可見,整個廣宗城內的百姓都是張角的同黨。所以屬下請將軍考慮一下,徹底剷平這個張角的老巢,把廣宗城內所有人等,無論男女老少一體剿滅!”
這朱儁居然在士卒面前公然和我唱反調,我心中的怒火再次升起,就大聲說道:“屁話!他們都是同黨?”我指了指一個死在地上的小女孩說道:“這個小孩子也是同黨?她一個連走路都沒走穩當的小孩也會是同黨?”
此時看到朱儁和我鬧得有點僵,皇甫嵩就把沾滿鮮血的寶劍收入鞘中,也走了過來,說道:“將軍,我們這也是爲了您好啊!剛纔在混亂之中,可是有不少黃巾軍隱藏進了這些民居之中。他們可是徹徹底底的亂黨賊子,假如您不剿滅他們,就算在皇上那裡,您也要擔待一些責任的。所以我說啊,咱們乾脆一不做二不休,全部剿滅,省得留有後患啊!”
而還沒等我說話,朱儁又有些傲氣的說道:“將軍,剛纔皇甫大人的話說得明白,您不會是要阻止我們剿滅亂黨吧?”
“住嘴!”我不由得大喝一聲,高聲喊道:“你們這是假借亂黨之名,行暴虐之事!無故屠殺老弱婦孺,在哪裡也說不過去!你們是要藉着剿匪之名向我耍流氓是吧?沒關係,誰不會耍流氓啊?我現在就知道我的官比你們大,我的拳頭比你們大,你們能耐我何?典韋,給我把這兩個不聽長官命令的傢伙抓起來!”
“喏!”只聽典韋一聲答應,就朝皇甫嵩衝了過去。
假如朱儁像皇甫嵩那樣好好商量,或許還有緩和的餘地,但你朱儁既然敢和我頂着來,那就別怪我對你們不客氣了!因爲我這個人最不願受的,就是別人的威脅!
這時典韋去抓皇甫嵩,我也不客氣了,自己從馬上一躍而下,衝到朱儁身旁,一拳頭就打在了朱儁的肚子上,而朱儁則痛得彎成了一個大龍蝦。我提着朱儁的後領子,把他往御林軍隊伍的方向一扔,朱靈就跑上來,拿繩子把朱儁給捆了個結實。這個時候,典韋也抓着皇甫嵩的胳膊,把他給押了過來。
“中郎將大人!”皇甫嵩和朱儁的手下看到自己的上司被抓,提起刀子來就想找我理論,而我則回頭冷冷地看了他們一眼,雙目中懾人的寒光把他們嚇得一哆嗦。此時,我腰間的鳴鴻刀似乎也感覺到了我的殺氣,竟然自行出鞘三寸。在鳴鴻刀的殺機之中,皇甫嵩和朱儁所
有的手下如墜入冰窖一般,感覺全身都僵硬了。
這時我看了周圍所有的士卒一眼,冷冷的說道:“身爲大漢軍人,是否應該執行軍令?”
“是,是!應該執行軍令!”皇甫嵩和朱儁手下最大的兩個校尉趕緊攔住了所有人,讓他們退了下去。
“那我的軍令是什麼呢?”我又說道。
“我,我……我們聽從將軍大人的命令!”兩個校尉也不太敢猜測我現在心中想的什麼,只能喏喏的說道。
“嗯!”我點了點頭,說道:“現在我大漢軍隊的軍令就是剿滅亂匪,維護百姓安寧。你們聽着,挨家挨戶的搜索,不能放過一個亂匪,但也不能禍害一個百姓,你們知道嗎?”
“知……知道!”此時這兩個校尉心想,這命令可有點難執行啊,我們又不是神仙,怎麼知道哪個是黃巾,哪個是百姓啊?不過就算再難的命令,也比被我直接給剁了強,所以他們也只能答應下來。
“去執行吧!”我點了點頭說道。
“喏!”兩個校尉帶着士兵撤了下去。
就在皇甫嵩和朱儁的軍隊離開之後,一個御林軍跑過來給我說道:“將軍,禰衡大人已經佔領了縣衙,他說那裡可以作爲您的臨時帥府。您看……”
“好,去縣衙吧!”我點了點頭,然後御林軍就押解着皇甫嵩和朱儁,跟我一起來到了縣衙之中。
這個所謂的廣宗城縣衙,其實半年來一直是張角、張樑的居所。雖然現在裡面的黃巾帥旗已經都被撤了下來,但從裝飾風格來說還是異常的奢華。於是我讓手下找了一間安靜的房間,就讓典韋他們都出去了,只留下了皇甫嵩、朱儁和我三個人。其實,現在無論是皇甫嵩、朱儁,還是我自己都清楚,我雖然有處置手下軍官的權利,但對於皇甫嵩和朱儁這樣的朝廷大員,還是不能夠隨便處置的。像他們這種由漢靈帝親自封的官,也是隻有漢靈帝本人才能處置的。
“大人……”這時皇甫嵩爲了緩和氣氛,就輕輕的叫了我一聲。
“不敢當!”我冷冷的說道:“二位資歷比我老,帶兵時間比我長。我哪裡敢當二位的大人啊?就算皇上賜予了我隨身的佩劍,那也是對校尉、都尉一級的官員來說的,二位可不在這皇上佩劍斬首之列!”
“不,不,大人莫要動怒,其實我們對皇上的佩劍也是很害怕的,呵呵。”皇甫嵩嘻嘻哈哈的說道。
聽到皇甫嵩緩和氣氛的話語,本來我心中的怒火已經降了不少,可是看到朱儁仍然一副臭臉的樣子,我禁不住又怒從心起。此時我盯着朱儁的眼睛說道:“你們別以爲是皇上親封的官員就敢跟我擺架子,你們也別以爲拿着剿寇的名義就能要挾我。你們是不是以爲在豫州打了勝仗,終於把波纔給咔嚓了,就能夠將功贖罪了呢?朱儁,我問你!當初你領軍兩萬,與波才的幾萬泥腿子打仗,居然三戰三敗,是誰的責任?”
而這時,只見朱儁仍然皺着眉頭,一句話也不說。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