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甘寧來到那個被活捉的黑衣人牢房時,那個黑衣人還在昏迷之中。
“澆醒他!”甘寧說道。
“是!大人!”牢房的獄卒提起一桶涼水,就照黑衣人的頭上澆了下來。
“咳咳!”黑衣人幾聲咳嗽,醒了過來。
“清醒點!大人問你話呢!”獄卒看到黑衣人醒了過來,一正一反兩個嘴巴就抽了過來。
“你……是你!”那個黑衣人似乎也看清了甘寧的相貌,有些害怕的身體一縮。
甘寧看到這個黑衣人猥瑣的表情,心想有門兒,就說道:“想必你也知道自己犯了多大的事兒了吧?我現在就實話告訴你,你要是配合我把幕後主使找出來,我可以饒了你一條小命。但你要是舌根子太硬,就別怪我像昨天晚上那樣收拾你了!你明白嗎?”
“你……我……”那個黑衣人猶豫了一下,不過轉而一咬牙就說道:“哼!就算是我告訴了你,我回去之後也是個死!我還不如就死在你這裡呢,要殺要剮就隨你吧!”
“吆呵?還想裝硬骨頭呢?要殺要剮是吧?好啊!”甘寧說着,就狠狠捏住了黑衣人骨折的地方。
“啊~~”黑衣人慘叫着說:“你折磨人不是好漢!你就捏吧!反正我當了張家的死士,早就料到有這麼一天了,你殺了我吧!啊~~”
“呵呵,張家的死士?我看你還真沒有作死士的潛質呢!”甘寧裂嘴一笑說道:“說吧!你的張家是哪個張家?”
“我……我說了張家?”那個黑衣人眼睛睜得大大的,顯然他也沒料到自己嘴巴一禿嚕,已經給說了出來。
“是啊,說吧!”甘寧點點頭,說道:“先前我說的話算數,只要你都交待了,我就不殺你!”
“我……我不能說啊!”那個黑衣人絕望的說:“我要是說了,我自己死了沒關係,可我姐姐一家子還在我們少主手裡呢!要是他知道是我泄的密,我姐姐一家子可都得死啊!”
“好啊,繼續說!剛纔你說你們少主了。我問你,你所說的這個少主是誰?他叫張什麼?”甘寧繼續問道。
“什麼?我……我說我們少主了?我可不能說我的少主是張肅啊!”黑衣人喊道。
“張肅?可是那個剛被封了‘典學從事’的張肅?這個龜兒子膽子不小啊!”甘寧眼睛瞪了起來。
“什,什麼?我說我家少主是張肅了?”黑衣人的眼淚都快流出來了。
甘寧翻了下白眼,走到黑衣人身邊,皮笑肉不笑的說:“就你這大嘴巴還當什麼死士啊?你不去市場上當個掮客還真是屈才了呢。現在你該老實交待了吧?你要是老實說了,說不定我還能想辦法救你姐姐一家。你要是不說,不光你自己要遭些皮肉之苦,就連你姐姐一家子都死定了!”
“我……好吧,我說……我名叫趙四,
是咱們蜀郡世家張家的死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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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個時辰之後,張家在成都的一處府宅突然被上千名士兵給包圍了起來。甘寧帶着士兵砸開大門後,見人就抓。但凡有敢於反抗的,立刻就被這羣如狼似虎的士兵給打翻在地。
“你們是誰?你們好大的膽子!我是州牧大人親封的‘典學從事’!你們敢擅闖我的府邸,我告到州牧大人那裡,讓你們全都掉腦袋!”這時,只見張肅從房間裡走了出來。
“吆呵!張大人,你好大的官威啊!你身爲州牧府的官員不在漢中呆着,又悄悄回到成都幹什麼?”甘寧走上前去說道。
“咦?你不是甘寧甘郡尉嗎?怎麼是你啊?請問我張肅有什麼得罪之處嗎?你這是什麼意思啊?”張肅說道。
“哼!你還裝的哪門子的傻!你做的好事已經敗露了!”甘寧說完就一拳打了過去。
“你……哎呀!”別看張肅長得人高馬大的樣子,比甘寧還要高出了半頭,可是他居然連甘寧的一招都沒有擋住,直接就被甘寧一拳打倒在地。
“給我綁了!”甘寧喊道。
“喏!”
“甘寧,你死定了!等到了州牧大人面前,咱看誰說得過誰!”張肅喊道。
“是嗎?”甘寧冷笑兩聲,又走到張肅面前,說:“我可能是說不過你,但是我能打得過你!你還要討打嗎?”
“我……”張肅猶豫了一下,終於閉嘴了。
“來人,把張肅這個院子給我抄了!看有沒有罪證!”甘寧喊道。
“喏!”士兵們答應一聲,就跑到院落裡四處搜查起來。
又過了半個時辰,貓娃子向甘寧彙報道:“大當家的,沒發現這座府邸有什麼明顯的證據。這裡就是張肅的一個書房,除了幾千卷藏書之外,沒有什麼礙眼的東西。”
“哈哈!甘寧,你想找什麼啊?你要是找不到,可以告訴我。讓我來幫你找啊!”張肅從旁邊聽到貓娃子的聲音,立刻哈哈的笑了起來。
“哼!”甘寧瞅了張肅一眼,喊道:“把罪犯張肅一干人等押赴大牢!他的那幾千卷藏書也全部送到成都學院去!他燒了我老師一千卷藏書,我就搶他幾千卷!”
“喏!”士兵們開始押犯人的押犯人,搬書的搬書。
張肅被押走之前冷笑兩聲,說道:“哼哼!甘寧你就先猖狂這一時吧!你平白無故的私闖民宅,還敢搶走我的書卷。等到了州牧大人面前,你看我怎麼讓你丟官、丟人!”
“押走!”甘寧大喊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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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天下午,當甘寧心煩意亂的回到郡尉府時,擡頭一看,居然見到自己的老師蔡邕正坐在大廳上等着他呢。
甘寧趕緊上前行禮,說道:“老師,您怎麼來了?可是書院裡又有什麼事情嗎?”
蔡邕搖搖頭,說:“書院沒事,燒燬的房屋已經清理出來了。我讓學生大體檢查了一下,那些書籍都沒什麼大礙。燒燬的那一千多卷,都是放在外廳的常用書籍。等着讓你的那些師兄弟再從別處抄回去就是了。我這次來找你,可不是爲了書院着火的事情。我問你,你是不是把張肅給抓了啊?”
甘寧有點倔強的點了點頭,說:“是,我已經把他給抓了。今天早晨,我捉的那個黑衣人已經招供了,就是張肅派他們去放火殺人的。”
蔡邕皺着眉頭說道:“就那一個黑衣人招了?還有其他的物證沒有?”
甘寧搖了搖頭,說:“沒有!”
“哎呀!這可有些麻煩了!”蔡邕不禁從屋裡面走了起來。
“老師,這有什麼麻煩的?”甘寧問道。
蔡邕招了招手,讓甘寧走到近前,才小聲的說:“這個張肅你也知道,他是益州兩大世家之一的世子。你主公劉劍是連打壓、帶拉攏的,才讓這兩個世家配合咱們行事。可你這一下就把張家的繼承人給抓了,萬一激得張家叛亂,那就要出大麻煩了。”
甘寧咬了咬牙,說道:“他們張家要是敢叛亂,那我就帶兵滅了他!”
蔡邕搖了搖手,說道:“你還真別說這種大話。你以爲你現在帶着三萬兵馬就不少了是不是?可是這張家光直屬的農民就有幾十萬啊!就算是你能打得過他們,殺掉這麼多人,傷的還是咱們益州的元氣。現在咱們初來益州,我想你主公是絕對不會讓這種事情發生的。”
甘寧皺着眉頭,說道:“那難道就這樣把張肅給放了嗎?他派人來到咱們學院殺人放火,咱們可是有真憑實據的。”
蔡邕搖了搖頭,說道:“你所謂的證據,也只是那一個黑衣人的供詞而已。假如真要是開庭審理起來,這個黑衣人說是張肅派的,而張肅又說不是他派的。在沒有別的證據的情況下,誰敢斷言就是他張肅指使的呢?”
“嘶……那這可怎麼辦?”甘寧也沒有說辭了。
蔡邕思索半響,說:“這個張肅表面上配合咱們建書院、印書籍,可居然藉着職務之便探查好了地形,暗地裡派人燒書、殺人,他其心可誅!我想,就算是你主公也不會輕易饒了他的。現在,咱們只是沒有好的辦法能壓制住他張家而已。這樣吧,這件事情的前因後果你都知道,你就親自押着張肅,還有你抓住的那個黑衣人,到漢中見你主公去!你主公說戰,你就戰;你主公說和,你就和。我也讓盧植早作一些準備,他們張家的大本營就在咱們蜀郡,可別鬧出大的亂子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