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丕死了,一衆兵馬就此遭到崩潰,除了曹丕一衆以外,聯合軍其餘的那幾路兵馬也遭到了重創,呂蒙沙摩柯等人率兵也是在日月五行大陣中遭到了重創,呂蒙等一衆兵馬僥倖殺出重圍,呂蒙身中數箭,直奔着己方武陵的吳軍大營而去。
回到了營寨,呂蒙坐在地上呼哧呼哧的喘氣,還沒等休息夠呢,便聽寨外喊殺聲隱隱傳來。
在曹彰的率領下,河北鐵騎不斷的向着營寨內進行進攻!
南軍兵馬適才在日月五行大陣基本被打的精銳盡,營寨之內毫無抵抗能力,袁軍鐵騎一番腳踩馬踏,南軍就是落荒而逃,基本上毫無抗手之力。
曹植一衆連帶着河北五虎,以及一衆將領,大馬金刀的直奔着主營而去!
來到主營,田豐當仁不讓,當先一掌撥開門簾子,進入了帥帳之內!
呂蒙、陸遜、沙摩柯等人都在當中,一見河北五虎,不由得眼皮子咔咔直跳。
田豐等人走進了帥帳,來回左右的看了看三人,接着冷笑一聲,衝着身後的一衆兵馬道:“來人啊,綁了!押走,去江陵,讓他們見主公!”
呂蒙和沙摩柯都是垂頭喪氣,陸遜倒是一臉的怡然自得之相,蔑視的看了五虎以及曹植等一衆,大步流星的走出了帥帳。
曹彰看了被押解走的幾人,道:“這等賊人,就地處斬便是,何必還要押解到大將軍面前?”
田豐摸着鬍子道:“江東世家林立,得取之後方得有人相助主公安撫,那沙摩柯乃是武陵五溪洞主。深得南族擁戴,陸遜和呂蒙亦是與江南世家豪族有萬千聯繫,若能收服,日後便對於南方的安定,當可起到事半功倍的效果!”
幾個人正說着呢。卻有探子來報,說是交州士家大敗之後,率領參與兵馬奔着交州逃跑!
田豐摸了摸鬍子道:“既然已經打到了這裡,便不要再費第二遍的功夫,大家助老夫一臂之力,一舉攻到交州。平定整個邊南!”
曹植聞言點了點頭,道:“不過有一件事我一直想問,我們去攻克了交州,主公在這面打荊州,趙雲那邊打益州。我們現在又去剷除交州餘孽,東吳孫權那邊卻有何人去戰?”
田豐呵呵一笑,道:“這一點曹公儘管放心,早在數年之前,主公就一直在渤海操練水軍,打造戰船!精心準備水軍,當初下邳之戰,不過是牛刀小試。今日這支水軍已經是全員齊上陣,由甘寧率領,走東方海路直入長江口!直取吳地!”
江南。建業城。
自打荊州大戰開始之始,江南這面也一直沒有閒着,孫權一直不斷的從江南遠遠不斷的向着荊州東方支持兵馬和糧草,當然荊州的戰事也一直在不斷的從前線傳來東吳。
東吳在荊州各戰線的猛將屢屢失手,更是連折太史慈、程普、黃蓋等諸多猛將,令孫權大爲心疼。
心知若是分而戰之。早晚必被袁尚所滅,孫權屢次派出使者去與劉備溝通。希望能夠達成聯盟戰線,共同會戰袁尚。怎奈劉備心念關羽之死,一直不曾答應孫權,不過蜀軍現在倒是不與東吳爲敵了,倒也是好事一樁。
建業子時,孫權府邸。
天色已是漆黑一片,大地已是陷入了一片沉睡,怎奈孫權卻是絲毫沒有睡意,他還在書房批閱關於爲荊州調撥兵馬未公文。
孫權揉着頭,滿面愁容,東吳的猛將兵馬入駐荊州的本就不少,此刻若是再向西方戰線調人,江南本地的留守兵馬只怕就不夠了。
可是若是不派兵馬,荊州的戰線一直處於被動失敗局面!
真是左右爲難啊……
正在頭疼無奈之際,門外傳來一陣噼裡啪啦的腳步聲,顯得非常的倉促。
卻是孫權的貼身侍者,來到書房門外,找急忙慌地道:“主公,張昭大人在府外,請求拜見!”
“子布?”孫權聞言不由得一奇,道:“深夜來此,卻是爲何?……招他進來。”
不多時,便聽門外‘霹靂噗嚕‘的一陣腳步聲,張昭連滾帶爬的奔進張昭的書房,一臉的慘白,滿頭汗水,手中握着一份戰報,嘴脣不斷的哆嗦着,見了孫權,甚至連禮都沒行,直接開口道:“主公,大事不妙了!”
孫權一看張昭的模樣,不用他開口,就知道一定沒好事!
“子布,何事驚慌”
張昭將戰報給孫權呈上,孫權一邊看,張昭一邊言道:“兩日前,東海之上一隻龐大的船隊從東面直入長江口,強攻曲阿沿江港巷,來軍兵力龐大,勇猛善戰,攻克曲阿之後不曾有絲毫停留,又立刻轉戰吳郡,兵勢迅猛,吳郡太守拼死徐置拼死抵抗,並派人前來報信,請求增援,如今吳郡勢危,還望主公速斷!”
孫權看着手中的戰報,汗水亦是順着脖頸子向下直流。
“何處的兵馬?”孫權皺着眉頭,嘶啞着道。
“從東海之上,打着甘字的大旗!應該是袁尚的兵馬,領頭者當是袁尚麾下的大將甘寧!”
孫權咬牙切齒道:“好一招釜底抽薪,暗度陳倉之計……連攻打我們東吳的兵馬都預備出來了……除了甘寧,還有誰?”
張昭嚥了一口吐沫,低聲道:“根據來使話說,除了領頭的水軍都督甘寧外,袁尚的弟子鄧艾、姜維、曹衝、袁買等人亦是隨行,另有龐德、郭淮、孫禮、王雙、蒲元、顏淵、文屠、李通、臧霸、典滿、許儀等諸多猛將!”
孫權聞言狠狠的一拍桌案,怒道:“如此龐大的陣容,看來是真奔着平定江南來的!”
張昭道:“主公,江南兵馬猛將大都陪同周都督前往荊州,如今我等應該如何迎敵?”
孫權搖頭道:“不怕!我江南兵馬前往荊州的雖多,但在江南的亦是不少,除了前一段時間兵敗撤回的周泰之外,尚有董襲、淩統、徐盛、潘璋、馬忠、朱桓、全宗、宋謙、賈華、賀齊、李異、謝旌、譚雄等上將數十人,安懼甘寧匹夫哉?”
張昭聞言想了一想,稍稍冷靜了一些,點頭道:“說的也是。”
孫權猛然起身,向着屋外呵道:“來人,速速派人向諸位將軍傳令,令他們速來議事廳加急議事!”
孫權這邊,召集一衆東吳猛將,商議對抗袁軍水軍之策,另外一邊的袁軍絲毫不曾懈怠,袁尚的水軍在甘寧的帶領下,如龍似虎,猛攻吳郡,終於在東吳的援軍抵達之前,攻克了吳郡,吳軍太守自刎而死,其餘部下開城獻降。
如此,甘寧等一衆大隊兵馬就在江南之地有了落腳之地,下一步的目標,自然就是西方目前孫權所在的都城建業。
若是能夠攻克建業,則其餘會稽、豫章等地便是手到擒來,輕鬆平定。
不過連續在大海上漂泊多時,糧食雖然準備充足,但也都是陳舊谷粟,早就是把衆人吃的面黃肌瘦,奪下吳郡之後,甘寧當即開倉,先讓衆將士報餐一頓,然後再做處置。
吳郡議事廳中,衆將推杯換盞,大吃特吃,大有一解多日來在海上漂泊的餓腹之苦。
大家正吃的來勁,卻有傳令士卒匆匆跑進廳堂之內,對着甘寧拱手言道:“啓稟甘都督!探馬回報,建業方面,孫權拜大將周泰爲平北大都督,暫總攝江南六郡所有兵馬,召集猛士,麾下位列偏將者以上者二十員爲輔,擇日出徵吳郡!”
“呸!”甘寧手中握着一個雞腿,一邊吃一邊狠狠地啐了一口,咬牙切齒道:“吃個飯都他孃的吃不消停!孫權小兒派誰爲主帥不好,偏偏派周泰那廝來噁心老子!這是擺明了跟老子過不去!故意刁難!”
甘寧左手邊,大將龐德悠然的端起酒盞喝了一口酒,看向甘寧,笑道:“聽你這語氣,似是與吳將周泰有什麼恩怨?”
甘寧隨意的一擺手道:“都是過去的事了,多年前我們同爲水寇,千里長江雖然匪賊無數,但若是要挑幾個像樣的,充其量也就是錦帆賊甘寧和九江賊周泰……所謂一山不容二虎,同行又是冤家,我倆當賊那前就不怎麼對付。”
龐德聞言恍然的點了點頭,也沒有深究,道:“周泰此來,領東吳上將二十人,想是孫權留在江南的全部戰力,只怕不太好對付……”
甘寧哈哈大笑,道:“兵老將當,水來土掩,怕什麼!所謂的什麼二十上將,老子估摸也不過都是蹩腳的水平,就是全來亦有何懼?有你這打贏過關羽的猛將在這,何懼他們?”
龐德聞言沒有說話,只是淡淡的抿了一口水酒,沉默不語。
自從與關羽一戰之後,龐德的英勇就開始在世間傳開,不論箇中內情是什麼,但龐德打贏過關羽確實是既定的事實,雖然他本人對此事從來不提,但一傳十,十傳百,龐德的大名如今再南方之地,已是無人不知,無人不曉。(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