典韋左肋受到了輕傷,但是卻並不是很嚴重,卻一時間也是血流如注。
不過好在很快就止血了。
到了典韋這樣境界的猛將,只要不是一些重傷,像這樣的皮肉傷基本上可以憑藉呼吸吐納,繃緊肌肉來止血。
原本以爲自己的一擊足以讓對方短時間內無法還手。
但是王越看到身後的壯漢還有還手之力,他頓時不敢大意了。
憑藉着身法躲過了典韋的回身一擊,王越頓時感覺壓力更大了,因爲這個壯漢開始發狂了!
鮮血讓典韋徹底瘋狂,他爆發出了平時無法具備的戰鬥力,猛攻王越。
因爲典韋知道,自己絕對不能夠倒下。
一旦自己被這個刺客打敗,主公就會有危險。
但韓武卻是旁觀者清,其他嗜血虎衛的精銳都是看出來了,王越沒有殺心。
雖然典韋和王越的武力值都是99點,但是在步戰的情況下,典韋還是相差王越不少。
或許步戰的典韋可以壓着呂布打,但是王越要比典韋更加擅長步戰,而且他的劍招具有章法。
典韋的精鋼鐵戟完全是看見哪裡就攻擊哪裡,雖然力量極大速度極快,卻沒有任何招式套路。
王越憑藉鬼魅一般的身法再一次躲開典韋的攻擊,同時又在他的手臂上開了個口子。
這一次王越依舊是手下留情,只是製造了更淺一些的皮外傷。
王越不想讓典韋身負重傷。
一個可以在步戰中給自己如此之大壓力的猛將,如果是衝鋒陷陣,應當不在呂布之下。
這樣的猛將可遇不可求,王越自然不會因爲證明自己,而去真正的傷了典韋。
看出來了王越並沒有殺心,韓武也就沒有阻止典韋。
或許只有這樣的試煉,才能讓典韋的武藝更進一步。
王越依舊是憑藉着身法不斷和典韋纏鬥,他現在也感受到了壓力,因爲典韋實在是難以對付。
一個如同金剛一般的壯漢,自己還必須要手下留情,王越感覺自己體力逐漸不支。
他畢竟是一個年近半百的老人了,典韋是一個正當年的壯漢,自己會逐漸不是他的對手。
拳怕少壯。
典韋氣血剛猛,而且還是越戰越勇。
王越只能做到不斷憑藉身法和劍招,在典韋身上開幾個口子。
而典韋的目光卻越發的光亮,因爲他突然感覺這樣的戰鬥非常奇怪,讓他越戰越勇。
王越深吸了一口氣,他瞪大了眼睛,直接就洞悉到了典韋的弱點,然後憑藉身法蹂身而上。
韓武在一旁觀戰,不禁倒吸冷氣:“這是王越的武技,能夠洞悉敵人的弱點,對於他這樣的高手而言,這個武技堪稱無敵!”
王越蹂身而上,他從典韋的進攻漏洞接近了典韋,直接就將長劍架在了典韋的脖子上。
原本以爲典韋會就此住手,但是王越卻忽略了身爲猛將的特點,他們是不會向俠客一樣面對死亡就停手的。
典韋雖然感覺到對方的長劍已經架在了他的脖子上,但他卻毫不猶豫地準備以命換命,將鐵戟甩向了王越。
看到這一幕,韓武趕緊大吼了一句:“典韋,速速助手!”
聽到了主公的吼聲,典韋頓時冷靜了下來。
他趕緊準備收手,卻無法停住自己鐵戟。
王越見勢不妙,他趕緊抽身後撤,用長劍在鐵戟上擋了一下,化解鐵戟上的巨力。
但是,王越依舊被鐵戟擊出十幾步的距離,然後微微彎腰,調整內息。
雖然沒有受到太大的影響,典韋收斂了力道。
而王越也身法精妙化解了衝擊力,不過他依舊受到了輕微的內傷。
相比於典韋已經全身都被開了傷口,王越認爲自己的傷勢不重,休息一天就能夠恢復。
“典韋,你很不錯,退回來吧!”
“這是給你的療傷藥,外敷一天後就能夠痊癒,所有人都下去吧。”
韓武將一瓶療傷藥遞給典韋,典韋趕緊退了回來,單膝跪地接過療傷藥。
主公親賜的療傷藥,典韋自然誠惶誠恐,而且心裡倍感榮譽,但是卻不想退下。
“主公,此人雖然是一個老者,但是實力不凡,我擔心……”
典韋有些猶豫,但是韓武卻擺了擺手,讓典韋帶着其他嗜血虎衛下去,。
典韋咬咬牙後領命。
既然主公如此執着於要和這個老者單獨交談,典韋也沒辦法阻攔。
他只能是帶着嗜血虎衛退出庭院。
不過,嗜血虎衛已經將這裡團團包圍。
典韋可以保證只要這個老者敢傷害主公,他一定將其碎屍萬段。
王越實力再強,也絕對無法做到在狂暴的典韋手上突圍。
因爲這裡還有上百名嗜血虎衛精銳。
“王劍師,晚輩在冀州的時候就聽說過前輩的威名。”
“李彥前輩也和在下說過您的事蹟,晚輩在此有禮了。”
韓武微微一笑,他趕緊向王越鞠躬行禮。
只要王越對自己沒有惡意,韓武自然要禮貌待人。
王越深吸了一口氣,他已經平復了紊亂的內息,現在已經舒服了很多。
“韓公子果然如同外面傳聞的那般平易近人,而且麾下猛將也忠心耿耿,想必並非流言蜚語中的不孝之人。”
“公子有這樣的猛將宿衛,王越當真是敬佩,如果公子不嫌棄老朽半入黃土,不知可否在公子帳下做一個客卿。”
王越微微一笑,他走到韓武面前淡淡地說了一句,同時將長劍扔到了十幾米的庭院外面。
王越不想讓典韋如此警惕自己。
雖說劍客向來都是不會讓手中長劍離身,但是王越認爲現在可以這樣做。
韓武微微一笑,說道:“有老前輩作爲客卿,晚輩自當誠惶誠恐。”
“而且晚輩歷來沒有一個合適的師傅,不知老先生可否教導晚輩劍道。”
聽到王越在委婉地表達願意留在自己帳下,但是卻不願意成爲武將賣命,韓武自然非常興奮。
有了王越相助,冀州軍自然是如虎添翼!
無論是明面的戰鬥還是防備刺客方面,韓武都可以放心了。
韓武自然不會讓王越衝鋒陷陣,他本來就是那種劍道宗師,而並非陷陣猛將。
這個亂世之中會有很多的變數,韓武也擔心遇到刺客,而王越卻可以成爲最好的保鏢。
但是王越聽到了韓武的話後,卻嘆了口氣,微微搖頭:“並非老朽不願意教導公子,而是公子並不適合習武。”
“習武之人必須要有天資,公子的天資並不適合習武,但是憑藉劍道來強身健體,卻並無不可。公子的成就,應當是在於統帥三軍,而並非成爲一介劍客、武夫。”
“若是公子願意以劍道強身健體,那麼老朽倒是願意教導公子。”
王越委婉地拒絕了韓武的話,他雖然願意教導韓武劍法,卻不願意收他爲弟子。
向王越和童淵這樣的高手,他們都有一個基本的理念,就是不教無法成爲頂級高手的弟子。
韓武沒有習武的天資,也不具備每天都去刻苦練武的毅力,王越直接就看出了這一點。
不過,韓武卻是一個非常優秀的統帥。
他適合做一方諸侯,一個才俊公子。
聽到王越的話後,韓武不禁尷尬地笑了一下:“前輩過讚了,晚輩的確是不適合習武,但是統帥三軍,晚輩也只是量力而行罷了。”
韓武如此謙遜,王越倒是很高興。
他喜歡比較謙虛的青年,而且韓武的成就本來也很不凡。
“王越願意保護公子,是因爲公子宅心仁厚,而且並非愚鈍的善心,因此我願意幫助公子成就大業。”
“只是王越只有一個請求,還請公子不要搬空長安城的國庫,最好能在離開時將一部分金銀,歸之於民。”
“長安城的百姓大多數是雒陽的逃難者,他們深受戰火荼毒,還請公子能夠答允。”
王越表明了自己願意幫助韓武的心,同時也想讓韓武多爲百姓考量,再宅心仁厚一些。
韓武聽到了王越的話後,他輕輕點頭,也是同意了這一點,但是卻靈機一動。
韓武假裝幽幽地嘆了一口氣,同時對王越說了一句:“前輩的提議,晚輩自當答允。只是目前冀州軍遇到了一點點小麻煩,還請前輩相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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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越聽到後,頓時好奇:“哦?冀州軍的小麻煩,莫非是公子在發愁虎牢關的事情?”
虎牢關是冀州軍前往幷州最快的方式。
而且皇帝的聖旨很快就要下來了,冊封韓武爲幷州刺史。
但是現在冀州軍正在圍攻虎牢關,卻遲遲不肯進攻。
王越認爲韓武這是不想貿然出擊,折損兵力。
王越猜到了虎牢關的事,韓武也是淡淡地回答了一句:“沒錯,晚輩正是在思考虎牢關的問題。”
“虎牢關的守將是楊奉,他的手下有一員猛將,名叫徐晃。晚輩想要收降這位猛將,卻想不出計策。”
“如果老前輩能夠代領冀州軍夜襲虎牢關,斬首楊奉,那麼虎牢關便唾手可得,這位猛將自然也能歸入冀州麾下。”
韓武給王越解釋了一句,王越則是深吸了一口氣。
他認爲如果是刺殺楊奉,倒也算不上什麼。
但如果還要保證不傷到韓武看上的那個猛將,那麼王越認爲還真是有些困難。
不過王越還是答應了一句:“好,既然公子不願意大動兵戈,這也是不錯的計劃。”
“我還有一個請求,不知道公子可否讓在下指點一下剛剛那位猛將,他的武道資質還算不錯,值得我來提點。”
王越答允了韓武的請求,同時他也希望能夠提點一下典韋,教他一些戰鬥技巧。
韓武聽到王越的話後,他頓時大喜。
因爲有了王越的教導,典韋的武力絕對可以更進一步。
“典韋,快快進來,這位老前輩願意教導你一些戰鬥技巧,你可要認真學習!”
韓武把守衛在庭院門口的典韋叫了進來,他自己則是帶着幾名嗜血虎衛,準備出去轉一轉。
留給王越和典韋足夠的空間去發揮,韓武也是想去街上逛一逛,看看長安城的現狀。
據說長安城的百姓大多數都在收拾行囊,準備好長途遷徙去幷州。
還有一小半安土重遷,不願意離開。
司隸地區的世家大族都不願意讓百姓遷徙到幷州,這對世家的發展很不利。
但是,韓武手握兵權,司隸地區的世家雖然也有家兵,但是卻不敢和身經百戰的冀州軍對着幹。
所以,這些世家大族也是想出了對策。
他們想辦法散財,保證百姓不跟着冀州軍離開司隸地區。
劉備的軍隊也撤離了司隸地區,向徐州的方向進發,準備去投奔徐州牧陶謙。
對於韓武來說,現在的北方已經三州已經快要一統。
沒有了劉備相助的公孫瓚,這個幽州蒼狼很難對冀州造成壓力。
只要將幷州安頓下來,一年以後韓武便可以帶兵去攻打幽州。
到時候即便無法剿滅公孫瓚,也一定能夠將他的幽州佔領大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