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撲騰”
“顏將軍,你怎麼樣了?”
“速傳軍醫!”
此刻,臨淄城內一陣忙碌,雖然有一部分跟着袁尚逃跑了,但仍然有一部分跟隨顏良留了下來,這些都是對袁紹的死忠,不想在投靠其他人麾下。
袁崇煥看着躺在穿上,流血不止的左肩,神色憂慮的望着他。
顏良疼的滿頭大汗,看了眼袁崇煥,言道:“無妨,只是沒想到此人剛纔的那一槊竟然如此迅猛,也是我疏忽大意了。”隨即,掙扎着坐直了身體。
袁崇煥嘆息道:“唉,被公子帶走了一部分士兵,目前城內還剩着三萬兩千兵馬,如果只是固守城池,那麼我們有把握能夠擋住他們,只是這麼一味的防守下去,終究會有擋不住的時候。
而且,經過今日一戰,將軍又被秦軍所傷,士氣明顯有些低落,所以我想在秦軍主力沒有到來之前,先偷襲一翻先鋒大營,這樣也可以重振我軍士氣。”
顏良沉思了一下,說道:“依你之言,也不無道理。只是想要偷襲秦軍,必須要有武將帶兵,你可有合適的人選啊?”
“這......”袁崇煥遲疑了一下,說道:“莫如派周昂將軍和郭援將軍前往”
當軍醫爲顏良將傷勢包紮好了以後,緩緩的站了起來。
言道:“如果我軍偷襲成功還好,要是失敗了的話,本來就缺兵少將,那麼就會更加雪上加霜了。”
袁崇煥說道:“可是如果我們再不搏一把的話,那麼一旦秦軍主力到來,就再也沒有機會了。”
......
“嘭!”
有些焦慮的顏良,一巴掌拍在了桌案上,說道。
“既如此就按照你說的吧”
“傳令!讓周昂與郭援二將,領兵五千於今夜子時,偷襲秦軍大營。”
“諾。”門口的士兵抱拳答道
......
時間一分一秒的流逝,夜幕悄悄的降臨了。
此刻,秦軍先鋒大營內,士兵正緊密巡邏防守,而常遇春和新文禮也在探討着如何拿下臨淄,絲毫沒有想到對方竟然會在受傷之後,仍然敢派人前來劫營,尤其是在沒有大將帶領的情況下。
周昂和郭援二人,靜悄悄的摸到了秦營的二十里外。
二人對視了一眼,都做好了準備。
袁軍扯下裹着馬蹄的腳布,紛紛跨上了戰馬。
周昂手提攬月三尖刀,看了身後的士兵一眼,喝道。
“殺啊!”
“殺啊!”
隨即,身後的士兵也緊跟隨在周昂身後,猶如一支利箭衝向了秦軍先鋒大營。
正靠在營寨邊上打盹的士兵,被突如其來的喊殺聲給驚醒了。
“敵襲!”
“敵襲!”
“敵襲!”
重要的事情說三遍。
隨着這名秦兵的大喊,其他秦軍也紛紛從營帳內跑了出來。
“死。”
只見周昂一刀下去,瞬間將這名大叫的士兵給劈死。士兵的血液噴灑而出,散發着刺鼻的腥臭味,濺到了周昂的身上。
“傳令,速戰速決!”
言罷,周昂揮舞着三尖刀,殺向了營內,將一名剛從營帳內走出來的士兵,一刀梟首,血液猶如噴泉一樣,衝向高空。
後面袁軍,將手中的火把紛紛扔向秦軍的營帳之上,整個秦營瞬間被大火瀰漫。
主將大帳內,常遇春和新文禮二人,被外面的喊殺聲直接給驚動,走出了帳內,看着遠處不斷揮舞着三尖刀斬殺着一名又一名的秦國士兵。
“新文禮將軍,你速去斬殺來將,我去指揮士兵。”常遇春看着新文禮,當即下令道
“諾!”
新文禮應諾道,提起齊天金戌槊,跨上了駱駝,直接衝向周昂。
“大膽袁將,安敢犯我秦營,速速受死。”
周昂聽見聲音後,連忙回頭看去,不料卻看見了近在咫尺的金戌槊,來不及反應,直接心口一陣刺痛,然後就摔落在了馬下。
“...叮,新文禮斬殺周昂,周昂武力88、統帥80、智力60、政治56。獲得18枚萬能碎片。”
也沒看周昂是否還有氣在,將金戌槊在胸前揮舞成扇形,將前面的十五名袁軍,統統斬落馬下。
後面的常遇春將慌亂的秦軍穩定住了之後,手提長槍趕了過來。
只見常遇春高舉長槍,大喝道:“衆將聽令,隨本將殺,不得放走一個袁兵。讓他們知道冒犯我大秦的下場。”
剩下的另一名袁將郭援,在見到周昂被殺後,和秦軍竟然這麼快就穩住了慌亂,心中連呼不妙。
喝道:“情勢不對,全軍撤退!”
“想跑?”
遠處的常遇春見此,將槍杵在地上,彎弓搭箭,向着郭援一箭射了過去。
“中。”
“呃.....”
箭矢正中郭援的腦袋,翻着白眼倒在了地上。
“...叮,常遇春斬殺郭援,郭援武力78、統帥77、智力45、政治60,獲得8枚萬能碎片。”
袁軍見兩名大將都戰死了,頓時六神無主。
“降者免死!”後方的新文禮大喝道
這句話聽在這羣袁兵的耳裡,不諦於眼前出現了一絲曙光,對他們來說。只是混口飯吃而已,爲誰賣命不是賣命,於是紛紛扔下了手裡的武器,跪在地上,算是投降了。
“清點傷亡。”一旁的常遇春見此,眼中閃爍着莫名的光芒。
不一會兒便有一名校尉跑過來說道:“此戰,我軍戰死三百人,重傷一百五十人,還剩一萬八千人;斬殺袁兵兩千人,將領周昂、郭援戰死。”
“本將知道了。”常遇到點了點頭,又看向新文禮說道:“既然事情已了,將軍就早些休息吧,白日又和顏良大戰了一場,今夜又被敵軍遭受所以還是早些歇息吧。”
新文禮點頭道:“那這些降兵怎麼辦?”
常遇春說道:“這些降兵就交給我了,會命人將他們看押下去。”
“既如此,就麻煩將軍了。”新文禮言道,白天和顏良一戰的確有些累了,再加上今晚被袁軍劫營,所以就不再託辭。
看着新文禮離去後,常遇春眼中閃過一抹狠辣,叫過來了一名心腹士兵,敷在耳邊吩咐說了些什麼,心腹點了點頭,言道。
“將軍交給我吧,保證辦的妥妥的!”
“嗯,這件事切記不可讓新文禮將軍知道了,否則又該嘮叨了。”拍了拍心腹的肩膀,便轉身離去了。
心腹看着這羣袁兵,嘿嘿一笑,閃過陰險毒辣的目光。
......
顏良一直等到第二日都沒有見周昂等人回來,便知道此次劫營已經失敗了,無奈嘆息一聲。
“看來他們失敗了,否則不至於到現在都沒人回來。”看向坐在一旁的袁崇煥說道
袁崇煥站起身後,緩緩的踱步,說道。
“如今,只能死守臨淄了,其餘的沒有任何辦法了。”
顏良點了點頭,眼中閃過一道莫名的光輝。
吩咐道:“傳令下去,將四座城門全部封死,就不信他秦國還能攻下臨淄。”
一旁的袁崇煥擔憂道:“可是,這樣我們也就出不去了,沒有任何出路。”
“哈哈哈......”聽完袁崇煥的話後,顏良仰天大笑
言道:“崇煥,就不算不封死,那我們可還有其他道路可言嗎?”
袁崇煥也是無奈的點了點頭。
......
“常將軍,還請你給我個說法,那剩下的三千名袁兵到哪裡去了,爲何一夜之間就消失的無影無蹤。”此刻,秦軍大營內,早已經吵翻了天
常遇春不耐煩的揮了揮手,言道:“本將撥給了他們些許銀兩,已經打發他們全都回去了,這些事情你就不要再過問了。”
“呵呵......”新文禮失笑道:“這種話,將軍還是拿去騙三歲小孩子吧,‘撥給他們銀兩’這種話有誰可信。你是不是將他們全都殺了,嗯?”
“夠了!”常遇春一掌拍在桌案上,大怒道:“本將做事還用和你交代,要記住我纔是主將,具體將他們怎麼辦了,你無需過問。”
新文禮氣極,搖頭道:“好,既然常將軍如此說,那麼本將定當將此事稟報給元帥,由他來定奪。”
“元帥到......”話音剛落,大帳外的士兵就開始吆喝起來了。
二人對視一眼,齊齊走出營帳迎接白起。
“拜見元帥!”二人單膝跪地道
白起上前將二人攙扶起來,說道:“快快起來吧,如今是什麼局勢了,和本帥說說。”
常遇春和新文禮二人相互看了一眼,新文禮便將這段時間的事情和白起一五一十說了一遍,包括三千名袁兵無故失蹤的事情,也一併說了。
只是,並沒有在白起臉上看出什麼表情。
白起說道:“本帥知道了,這件事待平定青州之後,再做定論”
“可是......”見此,新文禮還想說什麼,被白起伸手阻止了
隨即,白起看着臨淄城說道:“就不用多說什麼了,當前最重要的就是拿下臨淄,只要再將這最後一城拿下,青州也算是全部拿下了。”
“諾!”見此,新文禮只好將突出的話嚥到肚裡,只待到幷州的時候,將此事稟報給王上。
“前往城下叫陣吧!”
......
臨淄城上,顏良看着城下威風凜凜,旌旗迎風招展的秦軍,心中升起了一陣無力感。
只間最前方,身穿白袍銀甲的白起,緩緩走出隊列。
喝道:“顏良,可敢出城答話?”
顏良看着下面的白起,回道:“抱歉了白元帥,四座城門均已被堵住,已經無法出城,有什麼話還是直接說出來吧。”
“嗯......”聽完顏良的話後,白起皺起了眉頭,這樣以來的話,就加大了攻下臨淄的難度。
念及於此,看向城牆上的顏良,喊道:“顏將軍,如今你們已經窮途末路,何不早早開城投降,以你的能力,定然可以得到重用,而且也能避免讓更多人遭受無恙之災,不妨考慮考慮。”
只是,顏良在聽到白起的話後,瘋狂大笑.。
“白元帥,之前你們的常遇春將軍早就對我招攬過。可是,先主待我不薄,又有知遇之恩,我顏良不會背叛他的,所以還是少費口舌,直接開戰吧!”
白起繼續勸道:“可是,袁紹已經去世多日,袁尚又已經逃離青州,將軍何必執迷不悟呢,”
顏良直接言道:“好了,你不用再勸了,本將心意已決,誓與城池共存亡!”
“哎...將軍何必如此呢?”白起嘆息一聲,又說道:“既然這樣,那本將就成全顏將軍一片忠心之志。”
隨即,下令道。
“攻城!”
頓時,鼓聲大震,輕衣死士扛着沙袋,先將臨淄的護城河給填平。
顏良見此,也立即下令道。
“放箭!”
箭矢猶如梨花暴雨一般,傾撒而下。
“呃。”
“啊。”
不到一會兒的時間,輕衣死士便接連倒下。最終,半個時辰後便將護城河給填平了。
......
“雲梯前進,攻城!”白起下令道
一羣輕衣死士扛着雲梯,向着臨淄衝了過去。
“哐”
“哐”
“哐”
一架又一架的雲梯,掛到城牆上。
袁崇煥也走了上來,見此立即下令道:“立即將對方的雲梯推下去,不許讓對方攻上來。”
很多秦軍,在剛爬到一半,就被袁兵將雲梯推搡了下去,直接被摔死,一命呼嗚。
有的就是剛剛爬上城牆,就被袁軍一刀給切了。
......
隨着大戰的不斷進行,臨淄的城下倒下了一片片的秦軍屍體,城上的滾石、檑木也降落下來,後面的秦軍被砸的血肉模糊。
“倒油鍋!”
一旁的袁崇煥不斷指揮袁兵阻擊攀爬上來的秦軍,而顏良單手持刀,收割着秦軍的性命。
但是,秦軍卻猶如蝗蟲一般,殺之不絕。
城外的白起,看着不斷倒下去的秦軍,皺起了眉頭。
“將軍,不如暫時撤退吧,一個時辰的時間,我軍戰死將士八千人,再這樣下去,臨淄還沒有攻下,我們自己就被耗光了。”一旁的高肅走上了勸道
聞之,白起點頭道:“暫時也只好如此了。”
“撤軍!”
仍在攻城秦兵見此,如潮一般的退去,而顏良與袁崇煥相視一眼,均鬆了一口氣。
......
夜晚,白起與衆人不斷的思索着對策,對於他之前所說的要在七日內平定整個青州,如今已經過去了五日,若再有兩日沒有將齊國郡平定,那麼丟的是他的臉。
想着想着,白起眼中閃過一抹狠辣。
“常遇春、賈復聽令!”正在思考對策的常遇春,聽到白起的命令後,一臉疑惑的站了起來
“末將在。”應諾道
白起說道:“你們二人連夜籌集猛火油,將之堆積在臨淄城下,順便多準備引火之物。”
衆人聽完白起的話後,立即大驚失色。
“元帥,難道你要.....”高肅連忙站起來問道
白起點頭道:“沒錯,顏良已經把四周城門堵死,就算本帥把這十萬人全部投進去也未必能夠攻下,所以爲了儘快攻克臨淄,本將決定火焚臨淄。”
新文禮站起說道:“元帥不可啊,在這臨淄城內,不僅有着袁兵,還有着八十萬的百姓啊,如果用火攻之計,就算是能夠拿下臨淄,那也是一座廢城,而且這些百姓也會因此而喪命啊。
不僅如此,將軍也會受到天下人職責,王上也會責難您的。
還望元帥三思。”
其實不僅是新文禮和高肅這些人,就連一向喜歡殺降的常遇春也被白起的計劃給驚嚇到了。在他看來,自己與元帥相比起來,實在是小巫見大巫,比不得啊。
“哼~”白起冷哼一聲
言道:“那又如何?如果不用此計,我們還會喪失更多的士兵,爲了我軍將士着想,除了火攻之計別無他法,難道還能被顏良拖到此處不成。
何況,就算被天下人職責又如何。
殺一是爲罪,屠萬方爲雄,屠得九百萬,方爲雄中雄;戰爭本就沒有對於錯,只有勝和敗、生和死,如果不這麼做,那麼死的就是我們這些大秦將士,你們可明白?”
說到後面,白起直接咆哮了起來。
新文禮和高肅等人,被白起說的啞口無言,其實仔細想想,戰爭本就是如此,除了廝殺還是廝殺,根本沒有對於錯,若真要分出個對錯,那這天下人都有罪。
緊接着,白起斷言道:“好了,你們就不要多言了。常遇春、賈復,你們二人立即去施行,寅時行動,火焚臨淄。”
二人相視一眼,抱拳道:“諾!”
而臨淄城內的顏良和袁崇煥二人正在商量着明日的交戰,根本就沒有想到秦軍的主帥竟然有如此喪心病狂的計劃,要知道這臨淄城內還有八十萬百姓,確切的說是八十四萬七千多人,再加上還剩着兩萬的袁兵,這就是八十六萬人,想想都讓人頭皮發麻。
“快、快!”
“將猛火油灑到城門上、城牆上,順便再城門處也堆積上。”常遇春和賈復二人指揮着士兵,搬動着油桶。
半個時辰後,整個臨淄城就像抹上了一層黑漆漆的油漆。
“元帥,佈置妥當了。”常遇春和賈復二人返回城內,看着白起說道
“嗯。”白起點了點頭
言道:“既然佈置妥當了,那就再次攻城吧,既然得不到臨淄,那就將他毀掉吧!”
常遇春和賈復相視一眼,答道:“諾!”
......
白起身穿白色長袍,走到一處小山坡上,望着臨淄的方向,衝着常遇春點了點頭。
常遇春下令道:“放箭。”
“嗖、嗖、嗖”
頓時,萬箭齊發,冒着火光猛衝向臨淄城上。
火箭與火油相撞,頓時燃起了滔天大火。
剛準備下去休息的袁崇煥和顏良二人,忽然感覺城內溫度急劇增高,急忙走出刺史府,看見那沖天而起的大火。
袁崇煥有些不敢想象的囔囔道:“這......難道白麒竟然不顧臨淄百姓,想要縱火焚城。”
“或許還真有可能。”顏良接過話,眼中閃過一抹悲痛
“這白麒怎麼能夠冒天下大不違,行如此喪心病狂之事呢,難道他就不怕天下人指責他嗎?”袁崇煥顯然還是無法接受眼前的一幕。
在房屋中的百姓也因爲溫度的急劇增高,紛紛跑了出來,見到沖天的大火,頓時亂作一團。
顏良無奈嘆息一聲,轉身走進了刺史府,端起桌子上的酒壺爲自己斟滿了一本酒,一飲而盡。
“嗆~”
顏良拔出腰間的長劍,輕輕撫摸着,哀嘆道。
“如今的局勢,皆因我們而起,若不是本將下令封死四座城門,也不會造成如此一幕,痛哉!哀哉!”
又看向外面的袁崇煥,言道:“崇煥,一起喝一杯吧,喝完這杯酒,良也該告辭了。”
“哈哈,也好。這一戰我們輸了,雖然有些驚訝白麒的喪心病狂,但這臨淄城自這場大火之後,也算是徹底廢了,就算是攻下了,那也只是一座廢城,舅父可能也會感到安心。”見此,袁崇煥也走過來端起桌上的一杯酒,一飲而盡。
倆人相視一笑,又齊齊飲了一杯酒,拔出腰間,自刎而死。
當外面的袁兵跑進來的時候,發現兩位主將早已經身死,更加絕望了。
仍留在城內的袁紹部將孟岱見此一幕,瘋狂大笑兩聲,隨即也跟隨兩人而去。
站在小山坡上的白起,在一個時辰之後,望了一眼火光沖天的臨淄城,隨即轉身離去。
而新文禮和高肅因爲不忍心看着這一幕,所以早就返回了城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