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踏踏踏......”
“徐將軍——”
“怎麼?敵軍又來叫陣了嗎?”徐達問向來人。
守將回道:“沒錯,而且他們這次罵的特別難聽,不僅是將軍,就連秦王、嶽帥等人都罵了進去,只是不知將軍爲何遲遲不應戰?
難道是怕了完顏銀彈子?”
“你不懂!”徐達擡頭看向守將,言道:“這是他們的激將法,想要以此激怒本將出城應戰,如此他好趁機攻城。所以,我等只需不理會即可,他們愛怎麼罵就怎麼罵。”
“徐將軍!”守將一臉鄙夷地望着徐達,說道:“主辱臣死,雖然這是他們的激將法,但是他們罵的可是我們的主公,秦王啊。
若我們一直置之不理,讓天下人如何看待我們,只會嘲笑我等畏懼區區一胡將,落一個貪生怕死的罵名。如果將軍膽小,不敢出城應戰,那卑職願意替將軍出城與敵將一戰,斬殺完顏銀彈子於陣前。”說完,守將便轉身離去!
“你給我站住!”徐達急忙大聲制止,大步走上前看着守將訓斥道:“你懂什麼?如今秦王、嶽帥都在右北平郡,一旦廣陽失守,不僅是那四十萬大軍,就連秦王、嶽帥等人都會困死在東部。
這幾日完顏銀彈子連連上前挑戰,爲的便是引我等出城交戰,若廣陽因此失守,那這個責任是你負,還是本將來負。”
守將有些不服氣的繼續辯解道:“可是敵軍的兵馬纔不過一千騎兵,我們這邊有三萬守軍,難道三萬兵馬還敵不過他的一千兵馬?”
“你是真傻還是假傻?”徐達手指着守將的鼻子,氣急敗壞道:“前幾日敵軍奇襲我薊縣,雖然當時只是匆匆一瞥,但其兵馬絕對不下於三萬之數。可現在就只有一千兵馬前來城下挑戰,你有沒有想過那兩萬多兵馬去了哪裡?”
“或許...他們看沒有得手,所以便領兵離去了,但是又有些不甘心,因此就留下了這一千兵馬。”守將不確定的語氣說道。
“你若是這樣想,那這城池遲早都會丟在你手裡。”徐達解釋道:“我可以斷言,敵軍定然沒有走遠,只是在一個我們看不見的地方躲藏,一旦你領兵出城交戰,或死或被糾纏住,那麼他們這些人就會隨後而至。
到時,這城池便會易手了。”
“多謝將軍教誨,卑職受教了!”守將抱拳執禮。
“好了,不用如此。”徐達擺了擺手,道:“這些都是常識,以後多用心觀察便是。”
“諾!”守將應諾道。
“好了,若無其他事你便下去吧。徐達揮了揮手,隨後又叮囑道:“記住,沒有本將的命令,任何人都不得出城應戰,有違令者:殺!”
“諾!”
......
“沈王!”完顏銀彈子輕呼一聲,一臉的無奈之色。
金兀朮看向完顏銀彈子,說道:“怎麼,他還是沒有動靜嗎?”
“沒錯!”完顏銀彈子點了點頭,道:“不管末將怎麼罵,城內就是毫無動靜,甚至就連秦天、岳飛都問候上了,他徐達愣是沒有一點回應,真是廢物!”
“哼——”
金兀朮上前微微走了兩步,看着前方的薊縣,雙眼微眯,眼中閃過一道冷冽之色,沉聲道:“既然他徐達不出城應戰,那本王就逼着他出城交戰。”
隨後看向完顏銀彈子、完顏宗幹、完顏宗望吩咐道:“去,你們帶着將士們四處活動活動。把這薊縣附近的村落全部光顧個遍。本王就不信他徐達還能坐的住!”
“是!”三人躬身一禮,隨後便點走了兩萬騎兵出去瀟灑,留下一萬保護金兀朮,剩下的這一萬騎兵羨慕的看着自己的同僚,對於漢人女子的身體,他們可以說是戀戀不忘啊!
......
距離薊縣最近的村莊名叫柴鄉村,在這一片也算是個有名的村莊,裡面住着上千戶人,一條小河蜿蜒流轉,岸邊一排數十顆楓樹,葉子似火燒般紅,目前正是十月天時。村前村後的雜草開始變黃,一抹斜陽照下,更增添了幾分蕭瑟。兩柱大松樹下,圍繞着一堆村民有說有笑,而小孩追逐打鬧,顯得其樂融融。
“娃兒,別亂跑了,快回屋裡去!”一名老漢笑呵呵地招呼着自己的孫兒,對於即將降臨的災難一無所知。
“轟隆隆——”
這時,遠處突然傳來一陣馬蹄,猶如山崩地裂,大地止不住的顫抖。
“那是?”老漢向着遠處望去,就連大松樹下的村民亦是止住了談笑,向着遠處望去。
“不好,這是胡人的兵馬!”待看清兵馬之後,老漢面色大變,連忙大聲招呼村民四處躲避,該進屋的進屋,該跳井的跳井,顯得慌亂無比。
“哈哈.....”
胡人猖狂大笑着,使勁拍打着戰馬,看着這些慌亂的村民,眼中閃過一絲殘忍和興奮之色。
“勇士們,衝啊!”完顏銀彈子大喝一聲,“男的全部殺光,女的誰搶到便是誰的!”
“嗷兒——”
“嗷兒——”
“嗷兒——”
一瞬間,胡人更加興奮了,嘴中發出如狼嚎一般的叫聲。
女真騎兵眨眼即至,揮舞着手中彎刀,似乎忌憚的屠戮着一些來不及躲避的村民。一個女真騎兵看見遠處一名好像才三歲左右的孩童,眼中漏出殘忍的目光,戰馬餘速不減的直接踩踏過去。只一瞬間,原本安好的孩童便被踩踏而死,但這一幕更加刺激了女真騎兵。不僅是這一處,其他好多地方亦是發生着類似的事情,甚至就連一些一週都不到的孩童都沒放過,直接揮舞着屠刀殺戮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