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2章 （總） 東征受挫
第五部
第十九章（總第一百九十章）、東征受挫
張其信心滿滿的率大軍一路北上，總的說來還是很順利，沿途各縣鎮望風而降，有的還提供了糧草。這天，張其和王匡、顏良、韓莒子一邊聊着烏丸的情況，一邊討論如何揚長避短，爭取打他個開門紅。
探馬來報，前面有一條河，河水不深但河面較寬，先鋒耿林選定了一個渡口，架設了三個簡易木橋，耿林率部已過河，正在往前搜索前進。
“好。”張其對顏良和韓莒子等人道：“咱們也馬上過河，過了河找個合適的地方紮營休息。”
“張將軍，看這路程，今日可考慮兵駐涿縣（今河北涿州）。”韓莒子道。
“嗯，差不多吧，輜重過河慢費時間，住涿縣也可以。”
大軍在河邊、河灘亂哄哄的聚集在一起，左一堆右一團的，這時，親兵隊長張煥來報：“稟將軍，請各位將軍過河。”
張其看着河邊亂哄哄的場面，對張煥道：“令中郎將鄧格，讓各部人馬集合列隊，準備過河，亂糟糟的，成何體統，打了個勝仗就這樣子嗎？還像靖勇軍嗎？回頭再收拾他們。傳令耿林，今晚住涿縣。”
“遵令。”張煥立即令親兵去傳達命令。
中郎將王匡靠近道：“將軍，咱們過河吧。”
“好，過河。”張其回頭招呼顏良、韓莒子道。
張其等人走上搖搖晃晃的木板橋，剛到橋中間，突然上游轟隆隆的傳來巨大是水聲，衆人正在驚異中，轉瞬之間河水翻騰着洶涌撲面而來，橋上的人驚慌失措亂成一團，有的想往前跑，有的想往回去，反而擠在橋上動彈不得，波濤滾滾的河水鋪天蓋地而來，巨大的浪花一下子就把木橋和橋上的人衝的無影無蹤。
沒等張其呼喊救命，在落水的瞬間，他看到沿河邊不知道是從哪裡衝過來了無數人馬，箭矢如雨般的朝靖勇軍射來，揮舞着刀槍的騎兵，黑壓壓的如同烏雲般朝渡口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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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到張其快馬加急送來的出師不利、過河遭遇偷襲損兵折將的報告，馬宇這幾天忙碌的心情立刻變的沉重起來，這個傷亡可能是最慘重的一回了。馬宇記得曹操爲了平定東部而親征烏丸，耗費了大量的人力、物力，一路的幸苦奔波不說，最後還導致郭嘉死在回來的路上，甚爲可惜。在歷史上，唐朝等各朝代也多次東征，非常損耗國力。原以爲張其有獨當一面的能力，看來還是差了那麼一點點，想到此，馬宇覺得趁着田疇還沒走，也沒有合適的將領，只好親自東征，才能儘快解決烏丸和東部的問題，否則拖個三五年，牽扯精力耗費財力，損失就更大了，爲此，馬宇召集衆人商議再次東征。
田豐道：“主公，烏丸趁這些年大漢內亂，連年犯邊，害我百姓，若置之不理或不徹底解決，會極大的牽扯大漢的國力和精力，所以此事應儘快徹底解決，否則當斷不斷反受其亂，長此下去，不僅是邊境不穩，更重要的是使得百姓遭受塗炭，經濟也無法發展。經統計，現在冀州存儲的糧草還可以支持東征大約一年，還可以考慮各地再支持一下，待明年豐收了，還可以接着提供。”
“因張將軍大意、烏丸只是碰巧打了個勝仗而已，其後兵必驕之，我們可以抓住這個機會適當示弱，可一戰而定乾坤。”田疇補充道。
郭嘉分析道：“這次烏丸勾結鮮卑和北匈奴等，依仗天時地利的優勢，不足爲慮。遼東各郡與烏丸一向關係較好，亦不排除暗中相助，待咱們大軍一到，拿下遼東，其優勢盡失。”
賈詡道：“這次咱們東征，宜先平遼東烏丸，然後在戰高句麗，沒有後顧之憂了，最後再轉而向南兵指樂浪郡和帶方郡，徹底平定東邊，以絕後患。”
根據收到的情報，以及張其的戰報，大家詳細分析了烏丸的作戰特點、以及當地風土人情和地理特徵後，馬宇沉聲道：“好。我決定率賈詡、郭嘉、華歆、田疇、段煨、趙伍、趙真、陳木、趙雲、高覽、周刻和沈先等，共五萬四千大軍，明日出發，不平定東邊決不罷休。由田豐負責安定冀州，並督促糧草供應。”令馮宓、王迅也往這邊靠攏。令孟岱率宮通、黎旭、南雲進一步安定上谷、范陽、漁陽等北部各郡，至於何時攻打高句麗，待安定北部各郡後在右北平一帶候命。
“遵主公令。”衆人齊聲應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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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宇率大軍趕到范陽郡涿縣，見到了吊着左胳膊、臉上帶傷的張其率衆將跪迎馬宇進城，到了張其的將軍府坐下後，張其又當面彙報了這次過河被偷襲的情況。
張其沉痛的最後總結道：“這次是我大意，中了烏丸和鮮卑的伏擊，據說還有公孫度參與，但過錯完全在我。先是大水淹沒了正在過河的大軍，然後烏丸和鮮卑沿河衝殺過來，落水甚多，因河水甚急且涼，導致了重大傷亡。此役，副將陶霖、顏良、韓莒子，夏昭、鄧升、王匡等均身亡，中郎將、司馬和隊長陣亡七十多人，士兵陣亡六千四百九十多人，蔣奇將軍因爲會水而僥倖逃過一劫，僅有輕微劃傷，司馬僅存趙推。事後四處找回了部分失散的士兵，現有士兵九千七百八十人，戰馬僅餘一千匹，大馬車二百輛。烏丸大軍當日已撤回，去向不明。此役損失嚴重，現在軍心不穩，大軍暫由司馬趙推率領。我已暫停自己將軍一職，請求主公處罰。”
馬宇沒想到損失竟這麼嚴重，一時語塞，沉默了一會兒，看了看心情沉重的張其、蔣奇和趙推，安慰道：“張其、蔣將軍，趙司馬，勝敗乃兵家常事，這些都沒有關係。失誤是我們每個人都不可避免的，咱們還年輕，有失誤出錯也未必不是好事，經歷了這些失誤，今後會更成熟，重要的是要汲取經驗教訓。你們先回去休息吧，把傷養好，等把失散的士兵再找回來一些，咱們出發不遲。”
張其和蔣奇再三執禮退下後，馬宇和賈詡、郭嘉、華歆等商議後決定：讓張其仍然率其部屬，明日召集張其部什長以上將領座談開會，鼓舞士氣。令陳木增加探馬，擴大探查範圍，務必要查到烏丸和公孫度的蹤跡。令趙伍四處尋找失散士兵，沿河搜尋死亡將士屍體，準備統一吊唁和安葬。得報馮宓和王迅纔到達容城（今河北容城），令他們趕到涿縣與大軍匯合。根據情況的變化，行軍路線和作戰準備都要重新進行調整。
一親兵急闖進來報道：“稟主公，張其張將軍在房間自盡了。”
衆人大驚失色，急忙跑到張其的房間，見張其躺在牀上，血流了一牀一地，身旁放着馬宇親自授予他的那把削鐵如泥的寶劍，桌案上有一張紙，上面寫着：“主公，我這次率大軍東征，居功自傲，導致被敵偷襲，損失巨大。雖然主公並未責怪我，但我無法再面對死去的將士，我張其愧對主公對我的期望和厚愛，請主公照顧我的妻子和幼子。漢獻帝興平三年十二月十五日張其親筆。”
衆人急上前查看，頸部一道深深的刀痕，人早已沒了氣息，皆嘆息不已心情沉重。馬宇心裡異常難過，淚如雨下，心神恍惚卻不料腳底一個踉蹌，李登手疾眼快，忙扶着馬宇到旁邊坐下，馬宇垂淚半響痛惜地說道：“張其張將軍與我從小就在一起，親如手足，自從西河郡起兵以來，戰功卓著，尤其是作爲掃平九原定襄以北的匈奴主將，爲朝廷立下赫赫戰功，擴地數千裡。這次取冀州立下的戰功也超出其他將領，對於獎勵他多次全都獎賞給士兵，令人十分欽佩，卻不料竟亡於東征途中，怎不令人傷心。”傷心哭罷，馬宇又道：“李志高，明日搭設靈堂，我與衆將領要弔唁爲了大漢朝廷而戰死的將士，要買上等棺槨安葬張其、顏良、韓莒子等將領。這筆血債一定要找烏丸徹底算清，就是追到天涯海角也要追，定要斬草除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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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