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0章 (總) 龍袍加身
第七部
第二十九章(總第三百O七章)、龍袍加身
大帳裡燈火通明。
不知爲什麼,這次有點喝多的馬宇沒有限制大家的酒量。
馬宇和衆將領已經酒過三巡、菜過五味,有的已經微醺,有的已經有了醉意。馬宇看着趙伍、馬文等將領,高興的對坐在身邊的楊彪、董承道:“趙伍、馬文二將軍,自起兵以來從未有過敗績,爲大漢立下了赫赫戰功。今日檢閱,二位大人都看到了他們的表現,覺得如何,還是不錯吧?”
“靖勇軍兵精將勇,不亞於衛青、霍去病,可以說是超過了以往所有的大漢軍隊。”楊彪敬了馬宇一杯酒,放下酒杯後讚道。
“我觀靖勇軍果爲威武之師,可謂天下無敵。”董承道:“我欲借德遠的酒,敬趙伍、馬文一杯,可否?”
“董大人,這是好事啊,完全可以。”馬宇道。
“老夫和董大人一起敬這杯酒。”楊彪跟着董承起身走到趙伍、馬文酒案前道:“老夫和董車騎對二位將軍敬仰的很,特敬酒一杯。”
趙伍、馬文急站起來道:“不敢有勞二位大人,這杯酒應該是我們敬二位大人。”
四人一飲而盡後,董承道:“你們每日的訓練都很辛苦吧?”
“哪裡,哪裡,不算辛苦,再說了辛苦也是正常的。”馬文道。
楊彪道:“你們非常了不起,今日閱兵,我們看到了威風凜凜的靖勇軍,真的是鬥志昂揚,士氣爆棚。”
趙伍道:“靖勇軍各部都稱得上兵精將勇,近日聞有匈奴犯邊,我部隨之可戰,只是士氣有一些不太穩定。”
“嗯,爲什麼?”楊彪驚道。
“士兵中有人道:‘我們從前保衛聖上,保衛大漢,但現在聖上生死不明,士兵們拼死拼活的到底爲了誰?就是戰死了,聖上也不知道啊?”趙伍的嗓門大了起來,明顯是酒精的作用。
“趙伍,休得胡言亂語,你酒喝多了嗎?”馬宇喝道:“過來,我要罰你三杯,看你還敢胡說八道。”
馬宇搖搖晃晃的站起來,連倒了三杯酒,趙伍一口氣連喝了三杯,也有點踉踉蹌蹌的道:“謝主公的處罰,趙伍知錯了。”
李登見馬宇喝的有點多,急忙上前扶着馬宇道:“主公喝好了,我扶主公先休息去,大家繼續,盡興啊。”
李登將馬宇扶到後面去休息,躺下後,李登吹熄了燭燈,悄悄的帶上門退了出去。
黑黑的室內,馬宇翻身坐起來,見牀頭早已倒好了一杯溫開水,馬宇一口喝了一半,心中讚道:“李登這小子裡裡外外都處理的挺好,越來越會辦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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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快亮的時候,空中下起了小雨,氣溫有點下降,風不大,也不算冷。
馬宇正睡的迷迷糊糊,突然“咣噹”一聲,門被推開了,進來一大羣打着火把的人。領先的正是衛覬、華歆、馬文、趙伍、鍾繇等人。不待馬宇說話,也不待馬宇起牀,上來一幫人將馬宇扶起來,衛覬上前將早已將備好的龍袍披在馬宇身上,華歆大喊道:“快扶天子接受衆人賀拜。”
有人扶着馬宇,衆人早已跪拜在門口,三呼萬歲,沒等馬宇開口,衆人扶着馬宇來到帳外一高臺上坐下,馬宇還沒清醒過來,只聽到賈詡、郭嘉二人齊聲高呼跪拜道:“天子到,萬歲!”
臺下早已集合了上萬將士,皆跪拜臺下齊聲三呼萬歲,聲震四野,遠山迴應,隆隆似有回聲。
馬宇還沒醒酒,懵懵懂懂的見臺前衛覬、華歆、馬文、趙伍、賈詡、郭嘉、楊彪、董承等衆人三呼萬歲後,起身上前再次跪拜。馬宇被嚇得當即清醒過來了,起身欲走道:“這可不行,堅決不行!”
華歆忙上前拉着道:“主公今日已登天子之位,事已成真,此事很快就會傳遍天下,若再推辭,我等及家人性命亦難保。”
衛覬道:“實是數萬將士以及家人性命難保啊。”
馬宇再三推辭,但衆人卻堅決不依,馬宇遂嘆道:“你們爲了富貴,立我爲天子,這可是害我啊。若能真心擁護我、聽我的命令則罷,否則,我是絕對不能做這個什麼天子的,還不如回西河郡種地去呢。”
“國不可一日無君,民不可一日無主,我們今有了聖上,我們必須是惟命是從。”衛覬高聲道。
衆人再次跪拜,皆高聲道:“我等惟命是從,敢有抗命者,衆人必誅之。”
“唉,從今日起,我算是被你們架在火爐上,再不會有一日的輕鬆快樂了,大家都起來吧。”馬宇又再三推辭,但衆人絕不退讓。馬宇見勸解數番無效,無奈嘆道:“我可被你們害慘了。既然大家這麼看的起我,推舉我坐在這個位置上了,我也要對得起大家,對得起社稷,對得起千千萬萬的大漢子民。”一旁的賈詡輕聲提醒道:“聖上,要自稱朕。”
“爲什麼要自稱朕?稱呼我不是挺好的嗎?”
賈詡低聲解釋道:“天子自始皇帝開始自稱‘朕’,命爲‘制’,令爲‘詔’。這是因爲‘朕’這個字在古文中通‘舟’和‘灷(音zhuan,第四聲,意爲火種)’,舟即爲小船,灷即爲火。君者,舟也。庶人者,水也,水能載舟,水能覆舟。火種又代表新生,舟中的火種則能保天下太平,所以天子要用自稱‘朕’,其他任何人不可用此字,用了就是大不敬,就是謀反。”
馬宇還不習慣說朕這個詞,他繼續說道:“坐在這個位置上一日,不敢有一絲一毫的鬆懈,我就要,哦,朕要‘爲天地立心,爲生民立命,爲萬世開太平’,這句話也送給各位共勉。”馬宇掃了下面一眼,見衆人都在肅穆傾聽,繼續說道:“任何人都不是聖人,誰都會犯錯,都有做的不對的時候,朕也有錯的時候,凡是見到朕有錯,任何人都可以當面指出來。我記得有位聖人說過‘有則改之,無則加勉’,要在太和殿前面立個碑,把這幾句話寫上,世世代代都要遵守。”
賈詡、衛覬等人獻上早已準備好的了《勸進表》,馬宇推脫一番後,又再次獻上了《勸進表》,如此折騰了三番五次,馬宇才接受了《勸進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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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後,洛陽城門大開,前面有天子儀仗開路,後面有親兵護衛,洛陽城的老百姓看到天子的車隊浩浩蕩蕩而來,紛紛在門前路邊焚香跪拜,車隊一直進到皇宮太和殿前的大廣場停下,馬宇在衆人的前後簇擁下,進了太和殿。
喬林率士兵將皇宮各大門全部戒嚴,不準任何人出入。李登將皇宮內大小房屋都安排了崗哨,閒雜人等暫時在屋子裡不準隨意出入。馬文則加強了各城門的戒備,城內主要街道加強了巡邏,嚴防發生異常。
漢獻帝建安十四年(209)七月三十日,馬宇登基稱帝。
在洛陽的官員、司馬以上的將領全都被傳到了皇宮裡,參加了在太和殿舉行的登基儀式。馬宇坐在太和殿龍椅上,後一排坐的是平雪和吳瑕,坐在最後面是林嫣。登基儀式由衛覬主持,文武百官正式拜見新天子——中華大帝馬宇。陳琳以非凡的文采,迅速起草了一封洋洋四千多字的《中華大帝告天下詔書》,根據漢獻帝劉協的《禪讓告天下書》,劉協於建安十二年(207)早已指定在緊急情況下,由馬宇接位天子。今因身體原因,爲了大漢天下,爲了四海黎民,從即日起禪讓,由漢中王馬宇接任皇位。《中華大帝告天下詔書》中宣佈,大漢朝從即日起,改年號爲中華,國名爲中國,國人爲中華民族,且永久不改。並定於九月初一,在太和殿舉行正式登基大典,即爲大漢中華元年。並將詔書發佈到各州郡縣鄉,以及周邊各國,讓天下所有的人都要知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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爲了朝廷的尊嚴,衛覬率衆官制定了一整套關於稱呼和上朝方面的規定:皇帝自稱“朕”,任何人見天子須稱呼“聖上”或“天子、或皇上”,確定太和殿前的大門爲“奉天門”。每初一、十五,凡洛陽城正七品以上官員均要上朝。每逢五和十的日子,洛陽城五品以上的官員必須上朝。平日裡,洛陽城正三品以上官員每日上朝商議國是。上朝時,百官要先三跪九叩並齊呼:“叩見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退朝時,百官要跪拜齊呼“我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天子專用明黃色,天子衣服用品上可有龍飾,所有官員和百姓則一律不可使用。關於名字“避諱”,馬宇再三堅持不須“避諱”,衆人只得暫時擱置了。衛覬、陳羣、鍾繇、常林等衆人提出了一系列的關於對皇帝的稱呼、皇帝的自稱、增加嬪妃、普選宮女、廣徵太監、名字避諱、服裝顏色、車馬儀仗等其他一些皇帝特權。天子下達的一般命令稱“諭”,對問題的回覆稱“旨”,發佈的命令或公告稱“詔”。天子的詔書稱爲“聖旨”,聖旨一律以“奉天承運,皇帝詔曰”作爲開頭。
馬宇私下裡與賈詡、衛覬等幾人商議,提出的男人可理髮、可刮鬍子等,被賈詡、衛覬、陳羣、華歆視爲不可思議之事,堅決反對。人之身體髮膚,受之父母,豈可隨意損傷,衛覬、華歆洋洋千言說的那是天昏地暗,馬宇聽的頭都大了,最後只得放棄了自己的看法,就想安靜待一會兒。
馬宇覺得稱呼爲聖上、皇帝、天子均可,自稱爲朕即可。服裝顏色只指定明黃色爲皇帝專用,服飾可以繡龍,車馬儀仗都要精簡。對太監,宮女堅決不用,並遣散所有的宮女。宮中只招收少量的、願意在皇宮工作的女工作人員,但決不是天子嬪妃之類的關係,她們工作幾年後,願意回家的可以回家,願意嫁人的可以嫁人,也可以繼續在皇宮工作。
平日裡,所有人見皇上,一般的執禮即可,跪拜也沒有必要。最後經過再三爭辯,衆人對跪拜堅持不讓步,認爲不跪拜,如此下去豈不是沒有天子的威嚴了,不讓跪拜也要跪拜,馬宇只得妥協。對於太監、避諱、增加嬪妃等,在馬宇堅決不同意的堅持下,衆人也只好妥協了。
馬宇封劉協爲山陽公,暫住洛陽東郊,天子的待遇保持不變,尤其是所有的太監、御醫、護衛等,整體都搬遷到東郊,專爲劉協服務,不得放鬆對劉協的治療,爭取劉協早日醒過來。外圍則暫由趙雲負責山陽公府的安全,劉協的所有費用都由朝廷統一供給,待許昌(今河南省許昌市)的山陽公府建成後,劉協再正式入住。
只有小太監魏翔,三番五次的找到馬宇,不惜獻上大量的珠寶,均被馬宇拒絕,令其忠心服侍山陽公劉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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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