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3章 （總） 克難歷險
第八部
第三十一章（總第三百六十章）、克難歷險
望了望陡峭的山路，看了看左右兩邊的草叢和密林，裴元紹喘一口氣，擦了擦額頭的汗水，高聲道：“弟兄們，再努力一下，過了這個嶺就安營了。”中郎將阿圖和特工隊隊長高易上前道：“裴將軍，你先休息一下，我們來開路。”
“好。你們注意保護好向導於大哥啊。”裴元紹道：“我去看看斷後的龐將軍那邊怎麼樣了。”
裴元紹和龐德站在路旁，接過龐德遞過來的水囊，“咕嘟咕嘟”喝了一大口水，看着往前行進的弟兄們，基本都保持着較好的狀態，他放下心來。
天黑前，裴元紹在一個山嶺下安下營來，八千人分爲四個大營，大致圍在中軍大營的四個方向。裴元紹帶着副將鄭立和龐德、特工隊的高易隊長，查看了各個大營的崗哨、暗哨的佈置後，回到中軍已近半夜了。裴元紹走到營帳前停了下來，看着夜空道：“看這夜空似乎陰的有點厲害，該不會下雨吧。”
龐德看了看夜空道：“我看今夜可能要下雨。”
“我再去各部查看一下，讓各崗哨精神點，若是下雨，立即報告，情況不好，及時轉移宿營之地。”鄭立說完轉身出了營帳。
突然親兵衝進來道：“稟將軍，有兩名士兵休息的時候，被猛虎所傷。”
“傷勢嚴重嗎？有生命危險嗎？”裴元紹驚道。
“有個士兵在躲避的時候，左胳膊摔骨折了，另一個摔下山坡，把腳傷了，隨軍醫生已包紮處理，醫生說沒有生命危險。”
龐德道：“裴將軍，我去各營檢查一下，告誡各營加強警戒，注意安全。”
“裴將軍，明日我率特工隊做開路先鋒吧。”高易道。
“好，注意安全。”裴元紹道：“咱們走了這麼多天了，加把勁，嚮導大哥說，再過兩座山就差不多了，不要再出什麼意外了，爭取用三四天走出大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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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半夜，山裡下起雨來，初時不大，裴元紹和龐德商議後，令各營立即往高處遷移。各營遷移到一半時，打了幾個響雷，雨逐漸的大了起來，轉眼間山洪呼嘯着就下來了，來勢迅猛。黑燈瞎火之中，尚未跑到高處的士兵，手腳並用的往高處攀爬。尚未搬走的輜重，衆人七手八腳的往高處搬運，到處都是緊張的呼喊聲和混亂的搬運場面。
裴元紹和龐德站在林中的一顆大樹下，顧不得渾身溼透，令放棄搬運輜重，人員迅速到高處躲避，又令各部迅速到高處集中避雨，並清點人數。
到天亮時，雨小了一些。衆人見昨晚宿營的地方已經成了急促奔騰的河流，大軍被河流分爲兩部分。裴元紹、龐德所在的洪水左岸約有九千多人，鄭立、高易所在的洪水右岸有六千多人。兩岸大聲喊話，儘管距離不是太遠，但洪水聲音嘈雜，始終聽不清對岸說些什麼。
裴元紹令沿着洪水往下游尋找失聯弟兄，對岸也率人沿河尋找，最後竟然找回來了三十九人，其中有一名隊長，真可謂是命大福大。經過最後統計，左岸有九千七百二十人，右岸有六千零九十五人，被洪水沖走二百八十五人，其中司馬一人，隊長三人。龐德令人尋找刀槍箭弩和輜重，待整理好剩餘的糧草輜重，午時已過了。裴元紹和龐德商議道：“洪水把糧草沖走不少，爲保證大軍吃得飽，每日都要打獵以補充糧草，這樣一來，行軍速度必將受影響。”
龐德道：“明日我來安排人每日打獵，裴將軍勿爲此等事務分心。另外，可將刀槍丟失的士兵重新整編爲後軍，負責糧草輜重以及生火做飯等事宜。”
“龐將軍說的是。”裴元紹道。
經過清點，將武器不全或沒有武器、以及盔甲不全的約五千士兵，重新整編爲後軍，負責糧草輜重，又重新在高處簡易紮營。阿圖帶人打獵回來，雞兔鹿獐收貨頗豐，大軍生火做飯準備晚餐不提。
到傍晚，洪水逐漸減弱，鄭立率衆人從洪水狹窄處過來，兩軍得以匯合，經歷了昨晚的洪水，衆人垂淚，唏噓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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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天亮，大軍繼續出發。高易率特工隊和嚮導在前開路。一路上披荊斬棘，翻山越嶺，克盡困難。有的地方人需緊貼着岩石，腳下幾乎沒有立足之地，必須小心通過。因路窄溼滑，一位士兵跌落下山，裴元紹和特工隊費盡周折，總算將他救了上來，終因傷重不治身亡。最後大軍終於來到了一座不太高的小山前。嚮導看了看左右地形地貌，對高易道：“高隊長，翻過這個小山，應該就是饒州關的後面了。”
高易道：“太好了。”令隊伍停下，注意隱蔽。又派人向裴元紹報告。
很快，裴元紹和龐德來到了前軍，看了看地形，和龐德登上山頂，查看了饒州關的情形後，回到潛伏之地，裴元紹道：“大軍在此隱蔽休息。”然後又派出探子查明前方情況
特工隊清除了兩道崗哨，回來報告可直達關門後面了。
裴元紹拿出準備好的五銖錢，對嚮導道：“於大哥，這是給你的特別酬金，共五百文，請你收好。”
嚮導推道：“說好的一千五百文，你們已經給我了，不用再給了。”
“這是你應該得的。”裴元紹把錢袋子塞給嚮導後，繼續說道：“另外，你昨日冒着生命危險，帶着我們尋找失蹤士兵，我們甚爲感激，這裡還有五百文作爲酬勞，還煩請你收下。”
“裴將軍，你這麼做就不對了。”嚮導於大哥道：“爲了大漢的統一，你們不遠萬里，弟兄們每日都是冒着生命危險，怎麼了？就我特殊嗎？再說了，救人是應該的，換了誰都應該做。你們已經給了我二千文了，這五百文打死我也不能要。”
裴元紹看了龐德一眼，無奈的道：“嗯，那好吧。我們派人送你回去。”
“爲什麼要送我回去呢？”於大哥道：“我可以和你們一起攻打饒州關。”
龐德道。“那可不行，刀劍無眼，上沙場太危險了。”
“我家世代都是獵戶出生，山中猛獸我都不怕，放心吧，我能應付。再說了，我是當地口音，也許用得上。”
龐德道：“那好吧，你待在我身邊，千萬不要離開我的左右。”
裴元紹和龐德商議道：“饒州關藉助山勢地利，分外兇險。根據探查的情況來看，果然不出聖上所料，關後還是有機可乘的。首先是江東軍都防備不嚴，崗哨人員不多。其次是崗哨人員無精打采，坐臥隨意，根本想不到靖勇軍會從關後發起攻擊，人來人往，並不檢查。再就是咱們選擇一個防守最鬆懈的時辰，發起偷襲比較有利。靖勇軍經常演練夜間作戰，我看傍晚時分攻擊較爲有利，聖上他們攻擊時，夕陽正好照着城牆守敵的眼睛，同時咱們也得到了充分的休息，龐將軍，你看如何？”
龐德道：“裴將軍所言極是，我也是這麼考慮的，咱們來個智取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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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些日子，劉備給饒州增加了四千人馬後，又任命楊錄爲安西將軍，對楊錄等將領大大的獎勵了一番，見馬宇無計可施，遂放心的回了杭州，去解決蔣琬周倉。楊錄則每日兢兢業業的守護在城牆上，他早已適應了靖勇軍這種不慍不火的進攻，他認爲馬宇當了天子後，進取精神似乎不如當年了，他這是捨不得士兵來送死，卻又沒有一個退兵的理由，只好這麼慢吞吞的攻城，主要靠霹靂大砲和強弩，雲梯根本不往上衝。細說起來，退兵的理由還是很多的，比如說糧草不足，或者是快要到來的冬季等等，要想退兵，理由總是有的。若是退兵，那可太好了，楊錄不僅一戰成名，而且名利雙收，好處多的數都數不過來。
看着靖勇軍以較小的傷亡，填平了陷馬坑，填平了護城河，清理了怪石，楊錄並不驚慌，他知道那些早晚是要被填平的，守城並不是靠陷馬坑和護城河，關鍵是要守住城牆，守住城門。所以無論是城牆上、還是饒州關，都是三步一崗，五步一哨，隱蔽處還設有暗哨。自古以來就有攻城難的說法，所以可以說馬宇強攻耗費極大，還不一定成功，想要偷襲，門兒都沒有。楊錄每日和餘勁、丁記守在城牆上，夜晚則輪流值守，看馬宇無計可施、又硬着頭皮攻城的樣子，楊錄、餘勁等人都忍不住的開心大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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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大哥一身獵戶打扮，帶着九個也裝成獵戶的弟兄，擡着兩頭野鹿，拎着六隻野雞，九隻野兔，逐漸的靠近了饒州關門。
於大哥和一個特工隊員擡着一頭鹿走在前面，其餘人三三兩兩的跟在後面。靠近城門時，他輕輕的咳嗽了一下，提醒大家注意，他直接往關門走去。
七八個守門士兵靠着城牆正在閒聊，並沒對他們過多的關注。常有周圍山裡的獵戶打了較多獵物，到饒州城或饒州關裡來售賣，這事早已不以爲奇。他們守門的有時候還趁機買點新鮮的獵物，誰讓他們近水樓臺了。
“喂，老鄉，就是你，站住。”於大哥剛走近關門，就被一個腰間佩刀的人喊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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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