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留距楚昊所在小城足有數十里。
而此時,一匹快馬卻從小城中奔馳而出。
只見該人勒馬猶豫看了看遠處道路,終還是咬牙直奔陳留而去。
…………
半晌,亥時深夜。
曹操廂房外,此時一偏將扶刀快步而來。
看着門外左右護衛,偏將也是退後一步,接着抱拳恭敬道:“啓稟主公,城外有一人自稱是您舊友許攸,說從楚軍營而來,想要拜見主公。”
語落三息,屋內,曹操雙目陡然圓睜,射出一道精茫,急聲道:“快,快請。”
不過還不等士卒應聲,卻見曹操連鞋都沒穿,已經是拉開房門,身上還穿着褻衣。
“走,快帶我去。”曹操何人,豈能不知許攸在自己戰敗來此目的,無非有二。
其一,替楚昊勸降,其二,楚昊虧待了他,來投降的。否則這時候來陳留,只會讓人起疑。
少頃,婢女在後面拿着一雙布鞋一直喊叫,曹操卻是眉頭凝重,他需要表現出誠意,不管許攸過來幹嘛,他都需要如此,這樣才能從許攸口中探到有用信息。
城門此時已經打開,曹操粗喘着大氣,也是連忙上前朗聲笑喊道:“子遠,真的是你啊,你這深夜來此,真是令操受寵若驚啊。”
“孟德,你這,”許攸也是被曹操的舉動弄得心感,牽着戰馬,目光掃過曹操褻衣和赤腳,心中久違感觸。
“丞相,你的鞋,”一旁,婢女也是低頭奉上。
曹操看了許攸一眼,也是嘿嘿一笑,緩緩伸出腳,婢女當即低身爲曹操穿鞋。
“子遠哪,你知道麼?我聽侍衛來報,說許攸前來拜見,我當即興奮啊!沒想到真的是你。”曹操也是爽朗的拉着許攸雙手,興奮道。
“對了,子遠你深夜來此,所爲何事啊?”曹操旋即帶着一絲疑惑,開口道。
“唉~,楚昊他不能容我啊!此戰公戰敗,他封賞數百人,唯獨不賞在下,還抓了在下小兒,說勝公後便親自將其斬首示衆啊。”許攸也是痛心疾首,都快老淚縱橫了。
“蒽?楚昊他竟然如此不知進退?不像是他所爲啊?”曹操眉頭微微一皺,詫異腹誹道。
“孟德啊!你是不知,楚昊小兒何止一次打壓與我。吾雖然才疏學淺,可他卻只給我安排筆史一職,這,這不是在侮辱與我麼?”許攸苦着嗓音,也是抱怨,
接着轉言道:“今夜他宴請衆文武,可能是多飲幾杯,所以才告知我兒已經被收押獄中,甚至,甚至還當着數百人面,怒踹與我啊!”
聞言,曹操那雙精明的雙目緊緊盯着許攸,沒有神色,顯得沉冷嚴肅,也是讓人毛骨悚然。
看着曹操那雙冰冷的雙目,許攸怒了,他氣憤而言道:“孟德,你……你不信我?”
緊緊盯看曹操,見曹操臉色已經陰寒,許攸當即一聲痛喝,也是甩袖沉痛道:“既然孟德不能相容,那在下告辭了。”
說完,許攸也是滿目恨意,接着轉身就走。
“嘿嘿,子遠兄留步。”曹操冰冷的面容此時陡然一笑,朗聲道。
語出,許攸怔愣駐步,接着不滿沉聲道:“孟德,你不是不信我麼?何故留我?”
“唉~,子遠所言差異。”曹操嘿嘿一笑,接着快步上前,神情也是難受道:“子遠哪!楚昊此人太過奸詐,操不得不防,剛纔之事,多有得罪。”
許攸眉頭沉了沉,也是輕拜道:“孟德所疑應該的,到是在下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
“唉~,此話不妥。”曹操也是擺手,接着抓過許攸小臂,開口道:“子遠,你我許久未見,今日就且抵足而眠,共論天下。”
曹操相信自己的判斷,許攸先前憤怒,訣別,有的只是悲怒,底氣十足,這些若真是說謊,是學不來的。
…………
牀榻上,一張桌案擺着。
“孟德,今此一敗,想必你已是危若累卵了吧?”許攸捏着鬍鬚,頗爲自傲的輕笑道。
曹操盯看許攸一眼,也是鏗鏘有力開口道:“是,也不是。”
“楚昊此戰雖誅我數萬兵勇,可我還有大軍二十萬,將士更是上下一心,只等許昌軍糧一到,我勢必在同楚昊決戰。”
“哈哈哈哈,世人皆說你曹操是奸雄,今日一見,果然哪!”許攸朗聲搖頭,接着帶着一絲不滿道:“既然孟德對我這個老友都有所隱瞞,那恕在下告辭了。”
說完,就欲下榻離去,卻被曹操笑着壓下身姿。
“子遠,你聽我說完嘛!那二十萬是對外人說的,其實我只剩十五萬大軍了,而且軍心略微渙散,恐怕半年之內是無法攻楚了。”曹操也是無奈嘆息,搖頭道。
“呵呵,孟德啊孟德,你還在瞞我啊!想我費盡千辛萬苦來投,你竟然如此疑我。”許攸也是沉痛搖頭,一副罷了的表情。
“嘿嘿,子遠勿惱,其實我只剩十萬精兵,一月口糧,再戰,楚必勝,我曹操必敗。”曹操也是爽朗一笑,接着無奈道:“不過此事,我不敢傳揚,我怕軍心不穩,還望兄臺見諒啊。”
“呵呵,我怕這十萬兵勇也多說了吧?”許攸此時捋胡輕笑一聲,接着繼續打擊道:“而且,你陳留城中恐怕也就萬餘殘兵吧?只要楚昊不顧傷亡,一月時間你曹操就會如同喪家之犬而逃,是與不是?”
“哈哈,沒錯,不瞞子遠,只要楚昊率軍來攻,不出一月,我曹操就會像喪家之犬一般狼狽。”曹操沒有一絲羞愧,反而是擲地有聲,古今能將此話說的那麼從容的,也爲數不多。
“呵呵,孟德啊!那是在我來之前。如今有我許攸在,公必勝,楚必敗。”許攸傲嬌微擡下顎,也是自信道。
“蒽?子遠有計教我?”曹操心中一緊,連忙請教道。
“孟德莫不是忘了我在楚營是和官職呼?”許攸嘴角勾起一絲譏笑,那是譏笑楚昊不知人善用的表情。
曹操雙目漸漸聚光,也是凝神看向許攸。
看着曹操那希冀的小眼神,許攸頓時志得意滿,這種快感他在楚營中從未感觸過。
“孟德應該知道,三軍之爭,什麼最重要吧?”許攸捋胡輕笑道。
“糧草?莫非子遠你知曉楚昊糧草在何處?”曹操早就想到,不過多少要給許攸裝逼的機會,此時自然是驚詫喊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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