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通噗通兩聲膝蓋找地的聲音傳來,二人如同死了爹媽一般,紛紛扣頭惶恐喊着:“楚王饒命,楚王饒命啊!”
聽着二人跪地求饒的聲音,楚昊臉色依舊冷冽,此時抽出玄玉佩劍,提劍快步向二人走去,臉上的兇色讓二人瑟瑟發抖,一個勁的磕頭賠罪。
近了,楚昊直接奮起一刀,在一道驚恐的尖叫聲中,直接將難樓斬殺,頭顱骨碌碌滾下,滿腔熱血如同井噴一般,旋即無頭的身軀噗通一聲,重重倒在了地上,沒了生機。
一旁蘇僕延只感覺下身失禁,嚎叫繼續磕頭,生怕楚昊這個殺神在給他一刀。
楚昊依舊沒有神色,利劍提起,就這麼在蘇僕延衣衫上擦拭着血跡,同時用着凌厲口氣道:“敢犯我大漢邊疆者,唯有死。”
“楚王饒命,饒命!是難樓他出主意說公孫瓚不在,慫恿蹋頓來幽州打秋風的,真的不管我事。”蘇僕延聲音都有些發顫,他何止慌啊!簡直身子都忍不住發顫,死或許不可怕,可是不知道死不死才讓人恐懼。
語出,其只感覺一道身影緩緩蹲下,不由緩緩擡起絲絲眉目,旋即映入眼簾的是一張似笑非笑的面容,這面容足足刻着他心中一輩子,終身難忘。
此時,他生硬的嚥下一口唾沫,滿是慘白的臉頰看向楚昊,嘴脣都在身子的顫抖下小幅度抖動,牙齒的噠噠作響隱隱可聞。
楚昊玩味卻又有些冷意的看向蘇僕延,手中利劍比劃在蘇僕延臉頰之上,冰冷的劍刃讓蘇僕延不敢喘一個大氣,面目全是驚恐的看着楚昊。
此時,楚昊開口了,聲音有些冷漠卻又淡然道:“你之所以還活着,僅僅是因爲你比他們二人作惡少些。而你對我也還有一絲的利用價值。”
聽到這,蘇僕延如何還不明白楚昊爲何留他一命,當即不要命的向地下磕頭,同時開口道:“謝楚王不殺之恩,但凡有用的到在下的地方,您儘管吩咐,在下一定全力以赴。”
聽到這,楚昊輕笑一聲,提起長劍站了起來,面容帶着一絲笑意道:“我要你當烏桓王,掌控烏桓數十萬部從,並且歸屬我楚國的附屬。”
楚昊聲音沒有一絲商量的餘地,因爲他就是王,他將睥睨天下,不臣者殺!
他之所以這麼做是有原因的,此一戰後,就算在給蘇僕延十個膽子,他也不敢馬踏邊疆一步,內心對楚昊的恐懼足矣讓他聽命十年。
況且楚昊就算現在想滅了烏桓,但也得有能力才行。烏桓少說還有三萬騎士,而自己只有不到五千人,幾乎不可能拿下烏桓。與其如此,不如扶持一個已經被嚇破膽的蘇僕延,由他來掌管烏桓,同時歸屬楚昊附屬。
聽見楚昊的聲音,蘇僕延只是略微沉吟,就是叩頭納拜。別說此時不容他拒絕,就算供他選擇他也會選擇依附楚昊這般強者,當即慷慨激昂,一臉興奮喊道:“在下蘇僕延願爲楚王執掌烏桓,歸爲附屬!”
他烏桓生活本就不好,北有鮮卑,南有強漢,他們幾乎是在夾縫中生存,區區三十萬人,生活領地可以說是彈丸,若是能抱緊楚昊這顆大樹,他烏桓豈會在受鮮卑的氣?
“不過我希望你清楚,本王想費了你,想滅了你們烏桓輕而易舉,你最好別給我陽奉陰違,否則,你和烏桓將徹底消失!”楚昊聲音帶着冷意,透骨的殺機不禁讓蘇僕延神情一緊,一個勁的保證,點頭。
其實他心中已經下定注意,終身不敢反叛楚昊。此時的楚昊給他的壓力實在太大,足矣讓他喘不過氣,更別說去背叛了。
楚昊冷冽的面容緩緩收斂,轉而化成一抹溫和,在火光的搖曳下反而顯得有些儒雅,哪還有一絲先前鐵血君王的模樣,用着勉勵的聲音道:“當然,烏桓既然附屬與本王,那本王也自然不會虧待你們。
日後我會扶持烏桓的畜牧業,軍功業等等,你們可以憑藉販賣畜牧,或者從軍等殺敵賺錢,日後烏桓不在以物易物,可以使用我楚漢的錢幣,錢可以用來購買糧食,衣服,食鹽,等等。”
“這個……,”蘇僕延有些猶豫遲疑,旋即用着蹩腳的口音說道:“楚王,實話不滿你說,我烏桓早年就和中原有過貿易了,可是我草原牛羊數量極多,小戶吃不下,而大戶欺負我們草原漢子性格直,嚴重壓低價格,以至於到現在我們除了戰馬外,很少和中原交易。”
“哦~,”楚昊先是一愣,旋即卻也點了點頭,顯然是認可了蘇僕延的話。這些商戶壓榨的可不光光是這些草原漢子,還壓榨平民百姓,在正常不過。
“這點你放心,我治下自有商會規定物品價格,絕不會出現低買高買的事情。”楚昊言之鑿鑿,他境內的商戶,要是敢這麼幹,分分鐘讓他們知道何爲律法。
“這就好,這就好,這樣我草原部從,就不用再爲糧食衣服發愁了。”蘇僕延差點一把鼻涕一把淚了,他草原漢子幾個想過草原這種生活?每到冬天,他們就得宰殺牛羊度日,只能算是勉強不被餓死,也有可能被凍死。
而且牛羊等肉食還得僅着家中漢子吃,年輕女子還好,婦人很有可能成爲冬季的陪葬品,誰人願意?
若是畜牧可以換成錢,然後買糧食,那他們還會有結餘,可以去買衣物,就不會在出現這般人間慘案。
聽蘇僕延應下,楚昊卻是面露沉思,手指不由自主的捏在下巴上,他想到了草原二字,而草原代表了牧場,不由讓他想到了些許好主意。
“此戰的始作俑者雖然被殺,但是烏桓依舊犯下了不可饒恕的罪行。不過將你們全部屠戮了,那是匹夫行徑,呈一時之勇罷了。”楚昊神情帶上一絲嚴厲,他清楚殺了這兩萬烏桓騎兵不太可能,就算能殺了又能如何?這就算報仇了?不,這隻能算是愚蠢。
聽到這,蘇僕延生硬的嚥下一口唾沫,他知道楚昊這是要算賬了啊,不由抱拳顫聲道:“可,可是楚王,事已至此,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