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日戰敗,消息也早就傳了過來,縣太爺沒有立即就向袁紹稟報,原因有二,其一他的官職不夠,入不了袁紹的法眼,其二,乃是縣官不如現管,他現在的頂頭上司乃是郭圖,一旦越過郭圖把戰敗的消息告知信都那邊,恐怕郭圖不會饒過自己,甚至這條小命就要交代這裡,也說不定。
從漯沃縣離開後,陳修並沒有急着回到齊國,而是前往了一個方向,在路途中遇到一輛馬車時,陳修突然笑了。
“奉孝,整個大漢,也就只有你明白我的想法。”
“呵呵...”
馬車上走下一人正是郭嘉,其實在陳修當日離開齊國之後,郭嘉便也向曹操辭行,當然這個辭行並不是郭嘉要離開曹操的麾下。
郭嘉爲自己找了一個非常的藉口,就是前往漯沃縣幫助陳修!雖然曹操曉得這個理由很荒唐,但是曹操照樣批准,自從他從荀彧口中得知郭嘉與陳修就是西涼人人口中傳到的俏郎與無雙士後,曹操從本能上就期待,這兩二人在一起做事的時候,到底能擦出怎麼樣的火花來!
“敬之,該去看看老朋友了,多年不見,也不曉得這位老朋友身體如何了。”
“然也,走吧。”
二人相視一笑,一同上了馬車後,前往樂安的方向行駛而去,對於李儒,陳修心中並沒有多少的問題想要詢問,該知道的,陳修與郭嘉二人都已經知曉,已經沒有多少的秘密可言。
去看李儒乃是朋友之誼,畢竟這個世界上,可以稱爲朋友的人真心不多!而且陳修也要去和道上一句謝,中平六年的時候,要不是有李儒相助,少帝劉辯能不能安全的活着走出洛陽城的皇宮都是一個問題。
坐在馬車上,郭嘉看着陳修皺着眉頭,隨之用一種頗爲感慨的語氣說道:“敬之,你這樣算計我同性之人,真的好嗎?”
“然後,奉孝你想說什麼?郭公則這麼好用的一顆棋子放着不用,豈不是白白浪費了,現在,郭公則應該是前往信都的路上,這一路上,有點是時間,讓他向袁紹解釋一下!不過,若是我是郭公則,定然會向袁本初負荊請罪,同時斷然不能在路上停留一絲一毫的時間,一旦有所停留,擺在郭公則面前的就只有死路一條,這一點郭公則應該看的比任何人都要明白纔對。”
“哈哈,這馬兒不快一點的話,小命就要沒了,郭圖啊郭圖,這一劫你註定是逃不過了!”
“奉孝看來你比我還想要郭圖死!”
“趨炎附勢的小人而言,縱然有真才實學,又能有什麼用處!他若不貪權,何故有今日的現場,一切皆是他自討苦吃罷了。”
“這一次郭公則能起到多大的作用,就要看他的本事,切莫讓我失望。”
說着說着陳修的眼睛微微眯了起來,沒過多久後,全身放鬆下,人直接休憩了過去。
“這陳敬之.....”
見狀,郭嘉不由苦笑一聲,隨之用了一個讓自己舒坦的方式,靠在車窗上,也睡了過去。
然而,前往信都上的管道上,一匹快馬快速的在管道上奔跑着,一時間塵土飛揚,速度已經非常快,但是騎馬的人似乎還不滿意,時不時的揚起手中的馬鞭,就揮舞下去。
起碼的人正是郭圖,正如陳修所預料的那樣,郭圖不敢在路途中有任何的停留,快馬加鞭星夜兼程的趕路,爲的就是能在最快的時間到達信都向袁紹負荊請罪,一旦慢了,或者所有怠慢,自己會有什麼樣的下場,郭圖心裡清楚的很。
經過三天三夜的趕路,在不休不眠的情況,郭圖終於回到了信都,只不過一進信都的城門口,郭圖就直接給昏厥了過去躺在了地上,也幸好在信都認識郭圖的人也不少,見到地上的人乃是郭圖後,立即通知了官府,讓人過來把郭圖接走,看郭圖的樣子,他們就曉得應該是什麼要緊的事情。
“我...我這是在那裡..我要見....我要見主公...嘶.....”
迷迷糊糊之中,郭圖醒來了,但是背後的傷勢讓他在迷糊的狀態中頓時清醒過來,而且還忍俊不禁的倒抽了一口冷氣。
疼實在是太疼了!
郭圖有些後悔,做什麼負荊請罪,結果到好了,爲了效果逼真一點,這個荊棘他一背就是三天。
就算是一個鐵人,也耐不住這樣的長時間的揹負,郭圖背後其實早就血肉模糊,只不過演戲演到底,長時間下來,郭圖都不曾拿下來,有好幾次郭圖都想要放棄了,但是每次想到一旦放棄,榮華富貴不僅要沒了,就連小命都要沒掉,相比較之下,這點疼痛就無關緊要,一咬牙就堅持了真正三天!
其實這樣做的目的,郭圖還要一個,就是爲了告誡他自己,已經沒有多長時間了,只要你休息一日,疼痛就多上一日!
早一點到信都,早一點解脫!
“公則,你好好休息,有事得到你身體康復了再說。”
袁紹拍着郭圖的手背安慰他說道,郭圖暈厥在信都的城門口,得知這個消息後,袁紹便第一時間來看望郭圖,這是一個做主君應該有的仁義,不過見到郭圖背後的傷痕後,袁紹倒是倒吸了一口冷氣,背部的荊棘有不少深深地刺入肉裡面,也有不少的部分已經出現了發膿等現象,光是治好郭圖,也花費了不少的代價。
“不...不...主...主公..我一定要說一定要說,樂陵要失守,樂陵要失守,要派遣大軍前往,不然樂陵就要落入曹孟德手上,陳敬之...陳敬之率領大軍來了樂陵,我...我......”
一時間,郭圖老淚縱橫,袁紹看後輕嘆了一口氣,稍微安慰了一下郭圖後,讓郭圖安心好好的養傷,面帶愁容離開了郭圖房間,一直目送着袁紹離去的郭圖,終於心頭鬆了一口氣,然而他不知道的是,在袁紹踏出房門的那一瞬間,臉色變得極爲的陰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