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超帶着衆將和親衛走了,是徹底離開了漢中,離開了南鄭。而對於這次的漢中之行,他可以說是很滿意的,畢竟張既給他建議了最主要的兩條,這都是自己之前說忽略掉的東西,如今呢,可以說是圓滿解決了。
衆人走褒斜道,從漢中直接到司隸,雖說一路是不好走,但是天公作美,沒趕上雨雪天,所以哪怕是費勁,但是卻不至於那麼太過危險,所以走了幾日,衆人便從漢中到來到了司隸,下了褒斜道,馬超知道,這已經早就到了司隸的地界,這地方自己也認識,好歹是個有名的地方,那就是司隸的斜谷。
結果馬超和衆人這邊兒剛下了棧道,就已經有人過來了,這邊兒的親衛剛想動作,馬超一擺手說道:“別動,自己人!”
此時已經是到了晚上了,要不基本上一眼就能看得清。不過夜晚影響視線,也就馬超這樣兒的武將,雖說也受到了影響,但是眼神可還好使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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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了自己主公的話,親衛這纔沒直接蹦出去“迎敵”,但是手中的兵器,卻依舊是拿起了沒有放下,而且把馬超衆人給圍在了正中。馬超一看,這自己這些親衛啊,倒是盡職盡責,什麼都別說了。
果然。來的一隊人馬,馬超看也就十幾騎不到二十人的樣兒,在距離自己親衛還有些距離的時候。便都翻身下馬了。這個時候接着火把,確實是能稍微看清了一些,可不是嗎,這些人真就是己方涼州軍的士卒啊。
這可不止是穿着那麼簡單,更是士卒的氣質,就說涼州軍、兗州軍、江東軍還有劉備的漢軍,可以說真正有經驗的。在對方沒有什麼可以掩飾裝扮的情況下,其實還是不難看出來。確實是有些不太一樣兒。所以就算不看穿着打扮,就仔細看幾眼,馬超他們也能感覺得出來,這是己方涼州軍的士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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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沒等馬超說話。下馬的一隊人中最前的那個,便開口說道:“屬下王雙,見過主公!”
馬超一聽,心說王雙,這名兒還真就聽過,但是可不是這個時候聽到的,前一世聽說的啊,這個王雙就是那個王雙?
馬超爲了確認還特意問了一下,畢竟他所知道的。那個王雙好像字子什麼的,所以他直接問道:“王雙,你今年多大了?可有表字?”
王雙一聽。他是趕緊回道:“回主公,屬下今年剛二十,表字子全!”
馬超一聽,是點了點頭,心說果然是那個王雙啊,不過如今這位年紀還不大。才二十,也就比陸遜大了一歲而已。不過年輕的時候就加入己方。這其實是好事兒啊,如今自己都三十多了,這多出來這麼多二十左右的將領,這可以說己方涼州軍算是後繼有人了。自己對此,有什麼好擔心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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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了王雙說完,馬超是再次問道:“子全你是司隸本地人?是杜太守屬下?”
王雙一聽,是趕緊回答:“回主公,屬下乃是隴西狄道人,不過確實是在杜太守帳下做事!奉命駐守在斜谷!”
馬超點了點頭,心說果然,這斜谷的守軍,可是杜畿特意派出來的。想想也是,這就憑其人的小心謹慎來說,這派點兒人駐守在斜谷,也是很正常的事兒。王雙就是這駐守斜谷的主將了,也就是斜谷的守將。看樣兒也就是個校尉而已,不算什麼大官。
確實,如果說在以前的大漢,校尉雖說不是大官,但是肯定不能說小。但是隨着亂世開始,這如今有軍功在身的人,實在是太多了,所以這各個諸侯的帳下,連將軍都滿地走,所以校尉也真是,更是一抓一的吧,真是多如狗啊。因此如今的一個校尉,可以說沒有什麼太大的含金量,估計也就那些普通士卒,還有什長,百夫長這樣兒的能看得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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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後馬超簡單問了一下斜谷的情況,王雙說得清楚,在這兒駐守的涼州軍有整一千人,而且還全都是騎兵。這些人主要還不是負責守禦,關鍵是查探。畢竟要是漢中真丟了,那麼對方從褒斜道來襲的話,就憑一千人,肯定是擋不住人家的。而扶風太守杜畿也知道這個,所以他沒指望着這一千人守住斜谷,主要就是起了個傳遞情報的作用。
就像如今的情況,就早已有人去稟報杜畿了,雖說杜畿還得等很久才能到這兒,不過確實是早已有人去通知他了。
既然都到了斜谷,馬超就只能帶着衆人在這兒休息一夜了,至於說連夜趕路,確實是沒有必要。如今都快到長安了,說實話,已經沒有那麼着急了,而且馬超也確實,他知道,衆人其實也想着能好好休息一下。畢竟在走褒斜道的時候,可真是休息不好,那比打仗還緊張啊。
畢竟對於戰事的話,那你去殺敵,你不一定死。但是從棧道上掉下去,基本你就別想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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休息一夜之後。馬超便帶人離開了斜谷,王雙是特意給馬超衆人送走,他還問呢。“主公不等杜太守了?”
馬超一笑,心說這個王雙啊,武藝倒是不錯,手中大刀,絕對是有萬夫不當之勇啊,這在昨夜,已經和好幾個人都切磋過了。而且其人可是得到了崔安的認可。這可絕對是不容易,當然崔安不是因爲其人的武藝。而且其人的流星錘,讓崔安覺得,比那祝融夫人的飛刀,可以說絕對是“有過之而無不及”啊。並且其人使兩石的鐵胎弓。真就是百發百中。
所以對於其人的武藝,馬超確實是有一定的瞭解,可以說這麼一個大將,在這兒守着斜谷,真就是有些屈才了。但是其人畢竟年紀在那擺着呢,哪怕杜畿知道其人本事不錯,可卻也得慢慢來才行。
但是今日這麼一看,這人武藝是不錯,可這頭腦。還真是,不能恭維啊,差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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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此馬超這時候對他一笑。“子全,你想想,這你們杜太守那個性格,他從槐裡來這兒,肯定要走大道,而我們回長安。也是那條道啊!好了,不多說了。我們走!”
“恭送主公!”
馬超點了點頭,然後便帶馬,招呼衆人走了。而看到馬超背影后,好一會兒之後,王雙才猛得一怕自己的額頭,自言自語道:“還真是,自己怎麼就沒想到呢?”
長安距離右扶風的治所槐裡,可以說是很近的,而且從斜谷到長安,這肯定是要路過槐裡。所以馬超和杜畿,雖說他們去往的方向不同,但是肯定要走同一條路,那就是斜谷通往長安的大道,也就是官道。
馬超要這麼走,杜畿一樣兒。而且馬超知道他肯定會如此,就像他也知道自己也一樣兒會這麼走一樣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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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於說王雙之前沒有想到這個,馬超其實覺得倒是挺正常,要是他王雙真有一個靈活的頭腦,他也不至於是追敵軍身死的。
所以對於王雙,馬超已經是下了定論,就算是讓其人獨自領軍,也必須要安排一個能讓他聽話的謀士,或者是另一個武將,還必須是要有些謀略的才行。可以說其人勇則勇矣,但是這個頭腦,馬超看起來,估計連崔安都不如。不是他看不起其人,主要是王雙給馬超的感覺,就是這樣兒的。長得就跟崔安像兄弟似的,但是那頭腦,確實還不如人家崔安呢。
別看其人說話什麼的,好像都沒什麼,挺正常,但是在其他的方面,那就別說了。
馬超帶人離開了斜谷,他想得很清楚,半路肯定能遇到杜畿。而且就算杜畿他不讓自己去槐裡,自己都得去。當然了,他杜畿肯定要請自己去的,不光因爲他是扶風太守,槐裡是自己回長安的必經之路,更重要一點,自己可是被朝廷封了槐裡侯,但是說實話,自己除了路過,可真是沒在槐裡停留過多久,說起來,自己這個侯爺也真是,不太像那麼回事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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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說這受封的地方距離自己很遠,甚至在敵對勢力的範圍,那麼自己不去,那都沒什麼,可以說是很正常,但是這封地就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自己卻從來都沒有去過,這個想想,也確實是不太好。好歹自己也是朝廷承認的槐裡侯,那可以說是全天下人都知道的,那自己可是食邑好幾百戶呢。
雖說如今的馬超,就算是封給他個什麼王,他都不稀罕。但是怎麼說呢,畢竟這個槐裡侯,那可是朝廷第一次給他封侯。古人總愛說,封侯拜將封侯拜將,說起來這事兒,真是,也算是光宗耀祖了,確實,真就是這樣兒。
所以這個事兒不在於是一個什麼侯爵,主要是這個意義重大,至少不是誰都被朝廷封侯了。雖說這一個侯爵,真是,不值什麼錢,但是對馬超的意義,確實是很重大。至少他還記得,這自己母親知道了之後,直接是給自己推去了馬家祠堂,讓自己去跪拜了半個多時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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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許馬超確實是不能理解自己母親,這古人的思想,但是怎麼說呢,他卻能感覺得出來,自己母親的欣慰。看得出來,她是因爲有自己這個兒子而驕傲的。
馬超確實,不是說能那麼特別理解,要說自己在天下的地位是個什麼樣兒的,自己母親不是不知道。但是哪怕自己是再有勢力,再有實力,自己母親也沒說是如何感謝列祖列宗,沒說讓自己去祠堂祭拜。
但是朝廷這一封侯,一給自己加官進爵,讓自己當驃騎將軍,自己母親就喜笑顏開的。有時候馬超也不得不說,這難道就是民心向漢的緣故?這自己母親心裡依舊是覺得大漢是正統?然後……
馬超倒是沒有問過自己母親什麼,他覺得也沒有必要。因爲不管自己母親想法如何,也改變不了自己的想法就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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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爲最基本的,只有那樣兒,自己才能保護好自己的親人,包括自己的母親、自己的弟弟妹妹,還有自己的妻子兒女。就說如今這樣兒,還是不夠啊,畢竟這己方說起來,勢力不如曹操,當然說實力的話,自己認爲比他兗州軍強。但這個也不是絕對的,很多時候你實力強,卻不代表你就能勝,所以這都是難以預料啊。
因此,如今也只能是一步步往下走,至於有什麼情況,自己都接着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