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後衆人一同隨行馬車入城,今次幾人算是得知趙煜的用心,雖然衆人還不知趙煜是用了什麼辦法將徐庶之母從荊州劉備那裡給弄出城,然後又繞行千里之遠來到冀州。但是衆人都知道,這是趙煜身爲主公,爲臣子做的一件感動之事,衆人也知道,一會徐庶自然是會經不住詢問。
衆人一同護送徐庶之母來到城中徐庶府中,那徐庶之妻母子二人正在院中閒談,忽聞外面有響動便出門來看,一看到自己夫君還有主公以及諸位大人前來,徐庶之妻便引着孩兒慌忙上前施禮迎道:“見過主公和諸位大人.母親,您是母親大人?”
“想必這裡是趙王大人賞賜的府邸,不單比之荊州的府邸大上一倍,就連這門頭也是頗爲氣派啊。哎呀,看看我的媳婦和小孫子都還健康,我深感欣慰啊。”徐母的話再次讓衆人一陣歡顏,“好了,我們快進去吧,別讓趙王和諸位大人站在這裡,趕快屋裡去坐,順便在拿些好東西招待諸位大人。”
一番水果美食招待過後,徐庶忍不住開口詢問道:“母親,你究竟是如何來到這裡的。據孩兒得知,那劉備豈會如此輕易的放任母親前來此地?”
徐母笑笑說的:“呵呵,就算我有這個心,但憑我這一老弱殘軀也不可能來到。這一切全都是趙王大人的恩德,若是沒有趙王他,恐怕我兒今生便沒有出頭之日,你我母子今生也沒有機會再見面。”
“主公?”徐母的話更是讓衆人迷惑,就連一項聰明的徐庶也忍不住疑惑起來,衆人齊聲把目光轉向趙煜,靜等着他的答案。
眼看大家把目光全部聚集在自己身上,趙煜多少有些尷尬道:“這件事說起來實在是慚愧,趙煜還應向老夫人說以抱歉。趙煜保證在老夫人今年壽誕之日會親自登門祝壽拜訪,祝願老夫人健康長壽。”
趙煜這麼一說,衆人更是糊塗,徐庶忍不住再次問道:“主公,徐庶愚鈍不明白主公所說到底是何意思,還望主公明示。”
“爲了將老夫人從荊州帶出來,不得已我讓老夫人扮演了一次死人。雖然多有不敬,但這對我來說已經是不是辦法的辦法了。”趙煜說完,便陷入了一片沉思之中。
原來,早在衆人啓程前往江東之時,郭嘉曾經來找趙煜,並告知趙煜一條潛伏在荊州玄武堂傳來的線索。玄武堂埋伏在荊州的線人已經尋得了徐庶之母的住所,並且有人成功的混進其中,假扮其家中的僕人。這條線索或許對幾人來說並不重要,但是對徐庶來說是非常重要的,又或者對趙煜來說也是如此。不是趙煜不信任徐庶,只是趙煜自信自己還未有足夠的能力讓徐庶對自己死心塌地,或者說未能讓徐庶安心的發揮直接的實力和智慧。倘若,現在的徐庶是發揮了百分六十的能力,那若是趙煜能夠將其老母親安然的帶回來,徐庶必定會全心全意發揮自己的實力,足矣發揮超越百分之百的能力來爲自己效力。
探索到徐庶之母的消息後,郭嘉便等待趙煜的指示,救或是不救。當然以郭嘉對趙煜的瞭解,無論徐母身處如何險境,趙煜都會派人前去營救,只不過郭嘉需要向趙煜請示一下,以此尊重趙煜的決策。當然郭嘉心中也很是希望能夠將徐母接回來,畢竟能夠和自己的親人、家人在一起生活,是一件非常幸福的事。
“不知奉孝可有什麼妙策能夠解救徐母?”趙煜不由得問道。
郭嘉稍稍猶豫之後,便開口說道:“今次劉備前往江東迎娶郡主必定會派遣重要人員跟隨,此時荊州內部空虛缺人,這個時段下手當真是再好不過。只是徐母年紀較大,營救之實在不易,若是在營救護送出城時,有什麼損傷,則更是徒勞。奉孝確實有一計,只是不知可行否,更不知主公和徐母願意否?”
“哦?奉孝既然心中有了妙策,不妨說出來看看,只要能夠營救徐母就是好計策,我和徐老夫人怎會不願意呢?”聽郭嘉心中早已有了計策,趙煜心中不禁暗喜,慌忙問道。
郭嘉隨即一抱拳道:“冀州有一巫醫,善於馴養毒蟲,曾經煉製一種藥物化龍散,這種藥物本來是用來解毒之用,並無其他要害,而且可使人處於假死狀態。若是,能夠讓徐老夫人吃下這種藥物,謊稱是疾病而亡,需要給與水葬。如此這般,只要他們認爲老夫人一死,那守衛也不會再給與阻攔,一旦出了城門,便可一路直奔河岸,那裡有我軍船隻等候。”
“奉孝的意思是讓老夫人假裝亡故迷惑荊州劉備兵馬出城,我們予以江海之邊接應。這當真是一個最簡單,但卻又是最有效的辦法,就依照奉孝的意思去辦,此事雖然多有不吉利,但我想徐老婦人一定會答應的。至於這件事,我們暫且就先不要對其他人提起,就連徐庶也不要多說,我怕知事人多反而會引起不必要的麻煩。”趙煜說完拍了拍郭嘉的肩膀,示意他不必如此擔心,這件事自然會由自己來承擔。
而今次負責執行本次任務的不是他人,正是玄武堂李信,對於李信能力和忠心,趙煜和郭嘉在心中早已經對此人得到了認可。尤其之前在徐州一事表現優越,隨後便被郭嘉向趙煜推薦提拔爲裨將。當李信帶着化龍散後,便一路奔襲到荊州之地,臨近長沙時,李信便把直接喬裝打扮成流浪前來投靠的人,以高超的演技成功的騙過了城門守衛,隨後根據線報徑直來到了徐母所住的房屋。
起初,李信爲了避免有人懷疑,或者說是避免有人跟蹤,一直蜷縮在徐母房屋附近乞討着。直到數個時辰後,在見到徐母出來,經過面前時,李信才悽慘痛哭道:“夫人,賞點錢銀吧,我家中親人因受戰事牽連,如今只剩下我一人。顛簸至此無依無靠,已經數天沒有進一粒糧食了。”
聽到李信的哭訴,徐母不禁哀嘆一聲,隨即從一旁丫鬟招了招手,丫鬟從口袋中掏出一粒碎銀遞至老夫人面前。徐母接過後慢慢將其放入李信手中,同時勸說道:“我看你年紀輕輕,手腳健碩不應該再次乞討,不如吃飽喝足,尋得一處找份差活,也就不愁吃喝了。”說完,徐母準備離開,卻見那李信不知何時,手上多處一物,那是一個極爲普通的玉飾,但是在徐母眼中卻是極爲珍貴,有着不同的意義。那正是與自己孩兒徐庶隨身攜帶的玉佩相似。
就在徐母看到那玉飾震驚想要開口詢問時,卻見李信手一轉,那玉飾又回到了衣袖之中,隨聽到李信再次哽咽道:“多謝老夫人施捨,今看到老夫人家境不俗,不知老夫人附上還收不收家丁。小的願意做牛做馬,只求每日有口飯吃,有個地方棲身,還望老夫人莫要嫌棄。”
能夠教出徐庶這樣聰明絕頂的孩子,徐母自然也不會糊塗,眼見李信如此小心翼翼必定是謹防着一些什麼人,比如劉備軍中監視自己的探哨。徐母微微一愣後,隨即起身對着身後的丫鬟道:“此人因爲戰事牽連流離至此,實在是可憐,家中尚且缺少一個乾重活的勞力,不如就收留下此人,暫且安排在柴房中爲好。”
“是,老夫人。”面對着徐母的吩咐,丫鬟也不敢多吱聲,慌忙點頭道。
在徐母的安排下,李信成功進入到其家中,扮演起一個家丁的角色。當日,李信便換上一套乾淨整潔的衣服,很是認真的在府中做起了雜貨。不單是那些丫鬟們看到後信以爲真,就連徐母也幾乎真的相信對方是逃難而來的。一直到入夜時辰,當所有的丫鬟們入睡,徐母才裹着外衣,悄悄溜出房門,徑直來到柴房。李信早已經在此等候多時,一見到徐母前來,慌忙上前拱手拜道:“見過老夫人。”
“快說,你是否我孩兒派來的,莫不是我孩兒出了什麼禍端不成?”一看到李信,徐母再也難以壓仰內心的激動,搶先開口問道。
“老夫人莫要擔心,徐軍師他過的很好,自從到了冀州後,我主特意給徐軍師準備了一處府邸,就連徐夫人和小公子也都入了進入了學堂。”李信看到徐母如此驚慌,生怕她年事高心臟受不了,慌忙解說道。
聽到李信的話後,徐母的心緒才稍稍安定下來,只要能夠知道直接孩兒過得好,做母親的便安心了。不過對於李信今次的前來則依然有些疑惑道:“難道趙王大人今次派你前來就是爲了讓你告訴我這些的嗎?”
李信連忙拱手抱拳說道:“小的今次前來是奉我主之命,迎接老夫人回冀州。只不過今次老夫人若是想安全離開荊州,恐怕需要受一些委屈,所以這纔是小的今次前來的真正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