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周瑜的話中,趙煜不難理解,江東在自己的地盤上埋伏的有密探,而且肯定是不少的密探,對於自己準備全力興建水軍一事可謂略知一二。,:。水軍戰船的構造設計確實是至關重要,江東自古以來都是以水軍爲主力,對戰船的設計和構造必然也是要優勝與其他諸侯。
可以說江東除了天險之地,也就只有水軍一個王牌了,趙煜知道江東能夠開出這麼優異的條件,其所需必然也不會差的。趙煜猶豫之中,一旁的郭嘉待其開口道:“想必閣下開除如的條件,其所求的條件定然也不會差到哪裡去了,在下很好奇。”
周瑜不假思索道:“我希望貴軍能給江東提供良好的戰馬以及一些軍用物資。”
“戰馬?軍資?”郭嘉再次問道。
“我知道大人一直在爲籌備資金建造水軍而爲難,所以我希望大人每月能夠爲我軍提供戰馬百匹,箭羽五萬支。當然所有東西我們將會按照正常‘交’易價格購買,也算是爲大人提供一種軍資‘交’易。”周瑜說完靜靜的端起桌前的茶杯飲用,並不理會他人的異樣。
每月戰馬百匹,箭羽五萬支,這也有些太獅子大張口了,就算對方說會用金錢來進行‘交’易,但是戰馬可並非尋常普通馬匹。戰馬可以說是軍營中最具消耗珍貴的一物,尤其是在戰場上,戰馬的死亡率極大,損失也最大,而在尋常的訓練中也有可能會出現戰馬傷亡。
但一匹戰馬的從出生到成長也是極其難熬的,在如今冀州、幽州、青州、徐州四處受敵的情況下,戰馬更顯得尤其珍貴。每月百匹戰馬着實有難度,再者箭羽不管是攻城還是防守戰都是極其重要的兵器物資。
江東忽然要採購如此龐大的數量,必然有什麼‘陰’謀,莫不是江東想要打造騎兵不成。正是因爲江東水軍主力,而缺乏步兵和騎兵,所以江東一時間裡難以像其他諸侯一樣可以逐鹿中原。假如江東擁有一支強大的騎兵的話,那後果就不同了,想到這裡,一股不安的情緒在趙煜的腦海中不斷的思索着。
忽然,有一人搶先一步代他迴應道:“百匹戰馬,五萬箭羽對我軍來說只是九牛一毫,只要閣下誠心,待我等返回州城好,可以立即遣人與之溝通,進行物資貨運渠道。”說話之人不是別人,正是郭嘉郭奉孝。
面對郭嘉之言,不單是江東衆人驚訝,就是趙煜一行也是有些驚訝。不過每一人都比較瞭解郭嘉的言行,知道他說出此話定然有他的意思,所以都故作鎮定不做言語。到是孫權忍不住率先開口問道:“諸位對此次兩軍‘交’易真的沒有任何疑義嗎?”
郭嘉當即反說道:“能結識江東如此強悍的盟友,實乃我軍之福,這有什麼好疑義的。”
“如此甚好,來,慶賀我兩軍結盟同飲。”
在孫權的開口之下,兩軍人員終於放棄了之前的隔膜瞬間變得把酒言歡,痛快的暢飲着,每個人都放開一切,暢快的飲用着。只不過有個別人卻藏有心事,比如郭嘉、周瑜,還有一個就是陸遜。
直到宴席散會,趙煜等人回到休息住所,纔有機會好奇對郭嘉問道:“奉孝,你今日爲何會如此爽快的答應周瑜的‘交’易要求?戰馬和箭羽對我軍來說是非常的重要,如果每個月售出這麼多,恐怕對我軍來說有些吃不消的。”
郭嘉坦然道:“嘉自然是明白主公的心意,只不過當時在廳堂之上,若不答應對方的要求,恐怕我們便不能安全的離開江東。而且以嘉的猜測對方之所以提出如此‘交’易,定然是有預謀的。”
典韋忍不住好奇問道:“有預謀?他們能有什麼預謀?”
忽然一旁的陸遜開口道:“恐怕孫權和周瑜想要謀取荊州了。”此話一出頓時引起衆人大驚,反倒是郭嘉忍不住望着陸遜‘露’出一絲驚訝道:“沒想到伯言竟然和我想到一起了,主公,看來我沒有猜錯,江東是想要對荊州下手了。”
趙煜近一步問道:“那我們是否要答應與江東‘交’換物資?假若我們不與江東結好,日後難保江東不會連同曹‘操’與我爲敵。”
面對趙煜的問話,郭嘉與陸遜相互對視一眼,郭嘉緩緩道:“至於要怎麼選擇,其實最終還是要看主公您的決定啊。”
“我的決定?”趙煜不禁疑‘惑’道。
郭嘉慢慢爲其分析道:“荊州雖然此刻還是劉表掌管,但是荊州的第大集團蔡氏則與主公關係非同一般,而且主公當日力‘挺’劉表次子劉琮,所以說劉琮繼承荊州之位也是遲早的問題。換言之荊州就是我軍的最親密聯軍,如今江東要與我軍聯盟,購買我軍戰馬軍姿就是爲了想要進軍荊州,可謂雙方都是主公的盟軍,到底該舍誰,主公心中應該有數。”
趙煜當即不假思索道:“對我來說,荊州就好像是一隻耕牛,土地‘肥’襖、水軍優勝。雖然兵馬不及曹‘操’、周瑜強大,但是若要自強不息還是沒問題。而江東一衆卻猶如豺狼,此刻雖然看似不大,但任其放縱滋生壯大,終有一天會反咬我一口的危險。我寧願每天與一隻耕牛在一起,也不願意讓一隻藏有野心的豺狼在身邊半刻。”
趙煜話音一落,頓時引得衆人齊聲道:“主公英明。”
末後,陸遜言道:“主公雖然已經下了決定,但此刻我們身處江東,還是小心爲妙,江東孫家和周瑜皆非等閒之輩。我們必須瞞過他們,儘快返回,否則時間長久難保不會出什麼差錯。”
郭嘉連忙附聲道:“伯言所言極是,主公應當做好準備,再呆數日後,便儘快啓程返回。若是有人挽留阻攔,便可說是有信使來報說徐州有人作‘亂’,需要親自前往平息,諒孫權也不敢阻攔。”
“好,就這樣做,過兩天我們就動身。”
一連過去三日,趙煜整天帶着一羣人在城中游玩,每天閒散無事,讓孫權等人完全猜不透對方的心思來。直到三日後,趙煜忽然與人神‘色’慌張來見孫權、周瑜。
按照郭嘉的原話,一字不漏的告知徐州有‘亂’需要前往平息,起初孫權和周瑜也考慮到趙煜會有離去的一天,也暗想了很多辦法和藉口拖延挽留,卻沒有想過趙煜會找出這麼一個理由來。在看其緊張的神‘色’,孫權也不由得懷疑徐州似乎真的出了什麼事,只好懨懨道:“既然大人有要事在身,那孫權便不在過多挽留,只望大人能夠謹記我們兩軍之事,待大人平息事件後,我便派人送軍船圖赴冀州尋找大人。”
趙煜當即說道:“孫太守只管放心,待我平息事件後便會立即着手準備第一批物資並提前派人與太守聯繫。”
看到趙煜說的這麼有誠心,孫權似乎吃了個定心丸,微微點點頭再次言道:“大人今次離去,我特意令人準備了一些薄禮,還望大人不要嫌棄。”
“趙煜多謝孫太守。”
當孫權一行把趙煜送上船,臨起航時,周瑜卻忽然叫過郭嘉與其道:“久聞郭奉孝鬼才之智,卻沒能與其‘交’手探討實在可惜,不過希望你我今生都沒有這種‘交’手的機會。”
郭嘉立即回道:“公瑾兄的雄才大略也流傳廣外,奉孝同是很期待,但也不願意與公瑾‘交’手。”
不想郭嘉話剛一說完,周瑜上前一步伏在其耳邊用着只有郭嘉自己能聽見的聲音悄聲道:“不過,今次你給趙州牧使的這招金蟬脫殼之計很是巧妙,在下想了萬般理由卻沒有想到這一點,佩服。”說完之後,周瑜再次回到原位置,笑看着郭嘉,郭嘉卻對此微笑不語,一切盡在不言之中。
送走了趙煜一行,孫權便迫不及待的追着周瑜問道:“公瑾,你說這趙煜是不是在耍什麼‘花’招的啊?”
“這個請恕公瑾不知,公瑾只是擅長出謀劃策,而揣摩人心之策並非公瑾所長。”周瑜想了想再次開口道:“以我的猜測,徐州今次定然沒有什麼事,這只是趙煜藉故離開的一個藉口。”
孫權忍不住有些抱怨道:“那公瑾既然猜到爲什麼不去阻攔他們?”
周瑜解釋道:“主公,老虎和蒼龍用獸籠是困不住的,縱是我們有百般理由來困他,他也有千種藉口逃脫。更何況其身邊趙子龍、典韋、甘興霸皆是當世猛將,非一般尋常武將所能對付,倒不如友好示之,也好讓其幫我們奪取荊州出一份力豈不是更妙。”
孫權頓時讚道:“不愧是公瑾,真乃大智慧也,有公瑾在何愁天下不定。”
周瑜忽然開口問道:“主公,之前公瑾讓主公給曹‘操’送的信可有回覆?”
“我按照公瑾的意思原話不動的寫給曹‘操’,可能是因爲路途遙遠暫未收到曹‘操’回信,不過我卻收到另一個的密信。”孫權說完一臉神秘的看着周瑜。
周瑜反問道:“哦?看主公神‘色’,周瑜很好奇是何人來信。”
孫權毫不隱瞞道:“是那個被稱之當今天子皇叔的劉備劉玄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