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其餘幾人大都各有各的癖好,就比如滕野,父親是高官,家族勢力更是不可小視,平時也習慣了吃吃喝喝玩玩,不過在人脈方面的確非常廣,幾乎上流社會的公子哥人人都知道他。
再比如陸蕭,這人看着溫和無害,可據說背後有龐大的黑道勢力,當然,這只是傳說。
“聽說C城常年暴曬,爲了聊表心意,這是我們爲你準備的防曬油。”向琛微微勾脣,讓linda把東西給他。
滕野眼前一黑,這小小一瓶,確定是你們這幫畜生的心意麼,你們的心也太小了!
陸蕭撫摸他,“希望你回來的時候,依舊這麼的面若桃花,膚如凝脂,白皙明豔,嬌媚動人……”
“滾……”他徹底暈過去。
幾人哈哈大笑起來,突然嘭的一聲!
幾人齊刷刷的看過去,緊接着,臉色各異,紛紛起身。
“琛!”容娜委屈地捂着臉,嘴一撇就要哭。
與此事無關的另七人收拾東西離開,linda關門,其餘幾人盡是同情的看了看裡面。
“你說都是你,非要搞什麼聚會,還把這個極品叫過去,這下好了,又跟橡皮糖似的,甩也甩不掉了。”
“我也是看在容修的面子上,想幫她一把,再說,她死皮賴臉的求着我,是你們,誰受得了?”
“反正跟你們又沒關係,正好閒的慌,有免費的好戲看,我覺得挺好。”
幾人邊走邊討論着……
“我投樑青雅一票。”
“我也投樑青雅。”
“看在容修面子上,我投給容娜。”
“這種極品我不敢恭維,我投樑青雅。”
“……”
總裁室內。
向琛頭疼地揉了揉太陽穴,擡起幽深的雙眸看向容娜。
容娜接觸到他的視線,瞬間眼淚就出來了,“琛,你要給我做主!”
“怎麼了?”他起身,朝辦公桌走去,拿起文件心不在焉的問着。
“你看!”容娜大步走過去,手一鬆,把自己紅腫的臉湊過去。
向琛隨意一撇,突然眸一定,眉頭微蹙,“怎麼回事?”
容娜抽泣着,“怎麼回事,還不是樑青雅!”
青雅?向琛眉峰一擡,看她臉上的紅腫明顯的有五個手指印。
容娜哭着說:“當初我要去營銷四組上班,是要跟她好好相處的,我也跟你說了,希望和她成爲朋友,可是……”
向琛的眸心幽深起來。
“誰知今天她過來離職,我心想既然要走那我一定要好好送她,誰知……她竟然誤會我,還動手打我!”容娜委屈得眼淚直往下流。
他雙眸微眯,因爲照片的事情脾氣大點,的確有可能。
“琛,你可是答應過我哥的,你說過不管什麼時候都會好好照顧我的!爸媽也是因爲你在,才放心讓我回來的,現在我孤苦伶仃的,你如果不替我做主,那我還不如死了算了!”容娜哭着,甩着胳膊,她知道以死做賭注,很多時候都是有用的。
“真的是樑青雅打的你?”向琛一雙精明的眸子盯緊她。
容娜的眼神閃爍,可很快便肯定的直點頭,“同事都可以作證!”
向琛眉間鬆開,只說:“我知道了,你出去吧。”
容娜急忙問:“琛,你準備怎麼處理?”
向琛慢慢地看向她,眼神裡滿是冷酷漠然,“我會處理。”
他的聲音很冷,容娜知道不能再問,於是閉了嘴,可想着樑青雅即將遭遇向琛的責備與懲罰,她又不由得露出得意的笑來。
她剛離開,向琛就給青雅打了電話,“你在公司嗎?”
“沒有,我現在去白晟。”
白晟?他眉眼森森,黑瞳中閃過一絲擔憂。
他自認爲很瞭解這個老婆,能讓她動手打人,定然是憤怒到了極點,容娜從小養尊處優,有大小姐脾氣,也有點小心機,這件事隨便想想,他已經猜出八九分。
可青雅現在正處於情緒比較極端的時候,去白晟,會不會惹出事來?
他站在落地窗前,俯瞰這個城市,視線落在很遠很遠……
此時青雅正站在白晟集團樓下,她鼓足了氣,按電梯上了五十層。
“你好,樑總在嗎?”她詢問秘書。
“你是……樑小姐?”秘書一眼認出她。
她點點頭,抱歉的說:“本來想跟樑總預約時間的,可他沒接電話,我就自己過來了,他……不在嗎?”
“在,樑總早就安排過了。”秘書忙點頭,邊引着她朝總裁室走,邊好心透露說,“不過樑小姐,樑總最近心情好像不怎麼好,你要小心了。”
“哦,謝謝。”她點點頭,秘書將她送進去。
她看過去,樑以白正埋頭在寫着什麼,冷傲的身影與這冰冷的辦公室相得益彰,竟然讓她有種很悲涼孤單的感覺。
像是察覺到有人進來,他停了下來,清冷的眸子隨意地擡了擡,漫不經心地說:“坐吧。”
青雅在他對面坐下,將懷裡抱着的文件放在桌上推到他面前,“這是你們的廣告策劃,樑總看一下有沒有不滿意的地方,如果沒有的話,就按照這個策劃執行了。”
她說話的時候,眼睛看着桌面,公事公辦的模樣,卻明顯是帶着個人情緒。
樑以白將筆倒過來輕輕地敲打着桌面,冷冽的雙眸盯緊她的眼,“才幾天沒見,這張臉怎麼都不會笑了?”
哭着都能微笑,這會兒面對他,卻不會笑了。
青雅冷笑,“沒有人規定在談生意的時候一定要笑。”
樑以白挑眉,饒有興趣地接過策劃案,“這份策劃案的確很有特色,不過我當初也有說明,我要打出的是白晟的品牌,而不僅僅是白晟旗下的酒店業。”
“……”青雅眸一動,“所以你的意思是不滿意是嗎?”
樑以白環臂朝後靠去,斂着下眼皮看她。
青雅忽然串上來一股火,她怒視着樑以白,“我不明白你爲什麼這麼喜歡爲難別人?是不是看着別人痛苦難過了,你就開心了?”
看着她悲憤的面容,樑以白的眸越縮越緊,許久,他說:“我要對白晟負責,不好的東西我不能說好不是嗎?”
“你明明知道我說的不是這個!”她拍案而起,全身的重力都支撐在桌上。
樑以白的臉色更冷了幾分,“請樑小姐注意自己的態度。”
“好!”青雅收了收脾氣,問他,“你爲什麼要陷害我?那些照片是不是你散佈的?你的目的是什麼?”
樑以白嘴角動了動,“我應該先回答你哪一個?”
青雅咬牙,眼睛睜得渾圓,“全部回答我。”
她真的不知道自己究竟哪裡得罪了這個樑以白,從見到他第一次起,好像生活就被攪得一團糟,她今天不問清楚,是死也不會走的。
誰料,樑以白說:“我給過你很多機會,是你自己錯過了,我說過,如果我出手,你會傷得很重,你看,是你不相信我。”
青雅眼一眯,“那些照片真的是你散佈的?”
樑以白冷冷淡淡地說:“既然你這樣問了,說明你已經這樣認定了,我回不回答,對你來說,有差別嗎?”
他說着,將冷漠的眸落在她眉間,看不出任何的感情,就如同一塊寒冰。
她惱羞成怒,這麼說,那個吻……真的是他留的!
“你就是個禽獸!”想不出更好的詞語,她只能這樣反抗着。
樑以白莫名一笑,似乎很享受這樣一個愛稱,他抿脣,一雙眸子曖昧地在她雙脣之間遊離。
感覺到他的目光,青雅本能性的捂住了嘴巴,一雙眸子驚恐地瞪着他。
“呵!”樑以白有趣地笑出聲來,放下手上把玩着的鋼筆,他站起身來俯視着她。
青雅朝後退了兩步,“樑以白,你……”
“我的目的很簡單,離開向琛,或者嫁給我,這麼簡單的選擇題,你居然不會選?”樑以白說着,一步一步朝她逼近,他走得那樣隨意瀟灑,彷彿青雅就是一隻待宰的小羔羊。
青雅更是不解,她步步後退,“你爲什麼要讓我離開向琛?”
難道他的矛頭是指向向琛的?
爲什麼?
樑以白的眸變得更加陰冷起來,薄脣緊抿,讓人如履薄冰,青雅被他逼到一角,身子重重地撞在牆上,她悶哼出聲。
“樑以白,你要幹什麼?”青雅覺得他的眼神很可怕,像是……要將人五馬分屍。
“我帶你去個地方。”樑以白靠得她很近,脣靠在她耳際邊緣,那聲音讓青雅不由一顫。
青雅糊里糊塗的就被帶到了這裡,一路上不管她怎樣廝打謾罵,樑以白就仿若是一頭沉睡萬年的雄獅,雖沒有動半分,卻讓人不敢造次。
她被拎下車的時候,一個跟頭就栽在地上,樑以白看了她一眼,徑自擡步朝前走去,“乖乖跟上來。”
她想逃跑……這四周陰森森的,蔥蔥郁郁的樹木將白天都遮住了一大半,光線透過樹杈稀稀疏疏地照進來,這條路真像是通往地獄的那一條。
“樑以白,你等等我!”她從原本的死也不從,慢慢地開始小步追上去。
即使裹着衣服,仍然覺得奇寒無比。
這裡一個人都沒有,他到底要去哪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