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周沸騰得炸開,衆人離開自己的座位朝前簇擁而來,誰都想拿到第一手資料,這無疑將是明天最大的頭條!
青雅看着向琛,向琛的頭微微一側,餘光落在青雅的臉上,雜亂無章的人羣並沒有引起他太大的變化,眼看現場秩序已經無法維持……
向琛骨節分明的手指勾過話筒,身子微微前傾,一雙深邃如星空的亮眸隨意地掃過四座。
“各位現在回到自己的座位,否則我不能保證你們會得到你們想要的。”向琛的聲調溫潤,可平緩沉穩的語速卻讓衆人如臨神降。
看着衆人乖乖的坐回去,青雅不得不腹誹,向琛從來都有這種安定人心的魄力。
“向先生,您從未曾在媒體前曝光過,這次是什麼原因讓你願意出現在大衆的視野裡?”
提問開始很有秩序的進行。
向琛聞言,只淡淡一笑,語氣略帶調侃:“這個問題我可以不回答嗎?”
“向先生,跟我們說說吧,是否是因爲這次的負面新聞讓SUN面臨了重大危機?”
向琛輕輕的笑了,“這次的事情我一定會查個水落石出,SUN不缺負面新聞,SUN缺的是搞定不了的負面新聞。”
現場再次譁然,“向先生,聽說對方公司已經提出訴訟,SUN準備怎樣應對呢?”
向琛笑得很文雅,“陪他們打一場他們一定會輸的官司。”
“向先生,如果真的是公司內部抄襲或者泄密,你準備怎樣處理呢?”
向琛從容應答:“這是公司內部的事情,我選擇不回答。”
向琛對答如流,幽默的回答和風趣的語氣讓現場氣氛一次一次被推上**,可他言語之中隱藏的霸氣也讓衆人對他的評價更上一層樓。
他就這麼簡單的化解了一場原本快要失控的新聞發佈會。
不得不說,向琛比陸蕭更適合公關。
容娜被眼前的一幕氣得不輕,一跺腳離開了現場,剛走出去就看到了江心瀾,江心瀾見她出來露出優雅的微笑,名貴的包包被她扔進車裡,她朝着容娜走過來,每一步都極盡雅緻。
“伯母,你怎麼來了?”容娜立刻堆上笑來,迎了上去。
江心瀾任由她摟着胳膊,笑容始終不減,她說:“我是專門來找你的。”
容娜的手鬆了鬆,僵硬的又笑着,“來找我逛街的嗎?”
江心瀾一笑,直截了當的說:“找個咖啡廳吧。”
容娜從來沒有看過江心瀾有過這樣的表情,她保持這樣的笑容已經有半個小時了,可一直沒說話,她已經被看得渾身都不自在起來。
“伯母,你有話要對我說嗎?”容娜終於憋不住了,小心的問着。
江心瀾抿了一口咖啡,放下,慢悠悠的又看她,“小娜,其實算算你跟琛認識也有十年了。”
容娜點頭,“嗯,是啊。”
那一年,她跟着哥哥去向家,第一眼看到向琛的時候就芳心暗許了,默默地跟隨了他五年,只要看到他就會心情愉悅,好像不管白天還是黑夜,陽光永遠普照大地一般。
江心瀾本不想傷害她,她是容迦的侄女,容迦跟向虞成是生死與共的兄弟,她早就把容娜當成侄女一樣看待,可如今卻是不得不說了。
“如果不是五年前你哥哥跟那個女人私奔,阿琛也不會同意照顧你。”江心瀾的話還沒說完,容娜卻連連搖頭。
容娜否定她:“不是這樣的,琛是因爲愛我纔會跟我在一起!”
江心瀾嘆氣,爲她的自欺欺人而可悲,“那麼他爲什麼又跟你分了手?”
“他……”容娜拼命的想,想的頭疼,“他失手將樑歡歡推下山去,他自責,他萎靡不振,他自暴自棄,所以他……他纔跟我分的手,他不想耽誤我!”
“是嗎?”江心瀾逼問。
容娜六神無主起來,握着杯子的手緊了又緊,“是,是。”
江心瀾冷哼,無奈的笑起來,“琛那麼喜歡樑月,他怎麼會把她推下山?”
樑歡歡,樑月的小名。
“你胡說!琛喜歡的是我!我那麼愛他,我愛了他五年,他怎麼可能會愛上別的女人!”原本發佈會上的事情就讓她壓抑着情緒,容娜的狀態開始走向極端,杯子被她掃落在地,清脆的破碎聲。
江心瀾的笑慢慢收攏,她冷道:“你現在是在向我示威嗎?”
她的臉一冷下來,就好像大雪降至,甚至比化雪時候還要冷上幾倍。
容娜這才意識到自己做了什麼,雙腿開始不停的哆嗦,可理智早已經衝昏了她的頭腦,她哽咽着說:“伯母,你對我太不公平了。”
“阿琛根本不愛你,你不要執迷不悟了。”
容娜的眼淚在眼眶裡打轉,她帶着哭腔說,“伯母,你欺人太甚了!”
“你說什麼?”江心瀾眼睛一眯,周身都是怒氣,還從來沒人敢對她這麼不敬!
容娜破罐子破摔,怒道:“我愛他,愛他有錯嗎!那麼想跟他在一起,用了五年的時間都忘不了的人,知道他娶了別的女人,我馬不停蹄的趕回來,用盡所有辦法想要搶回他,難道錯了嗎!”
江心瀾聽完她的話,頗有感觸,誰的青春沒有淺淺的淤青,誰沒有過奮不顧身的愛情。
她揚着下巴,只冷冷的說:“好男人多的是,只要你願意,我可以給你介紹,直到你滿意爲止。”
“我只要向琛!”容娜拎起包包,甩着胳膊走了出去。
江心瀾抱着雙臂靠在椅子上,神色哀傷的凝視着窗外。
都怪當初嫁給了向虞成,否則怎麼會有向琛這個禍害!
另一邊,發佈會一結束,青雅就踩着高跟鞋離開了現場,向琛看着越過自己疾步走去的背影,他無奈的笑笑,跨步追上她,青雅見他拉着自己,生怕別人會看見,反拉着他進了角落。
“以後在公司,你能不能別跟我這麼近?”青雅揪着眉頭。
他眉心也緊了一下,好像被她嫌棄了?
“爲什麼?”他問。
青雅白了天花板一眼,“我不想讓別人亂嚼舌根,我煩。”
向琛的眼中有輕微的笑意一閃而過,“只要不是嫌棄我就好。”
“額?”青雅沒聽清,一雙水汪汪的大眼睛帶着求知慾。
“你是我老婆,關別人什麼事。”
青雅冷哼,那一聲哼帶着鄙夷與漠視,向琛黑瞳閃過一絲危險,他吸了一口氧氣,朝她靠了靠,將她逼在牆角。
“哼是什麼意思?”他的語氣多了威脅,雖然還是溫柔的模樣,卻讓人覺得冷。
青雅這時才覺得姚星辰說的沒錯,溫文爾雅只是他的皮囊,冷酷纔是他的本質,這種人就是腹黑吧?
她的眼皮跳了好幾下,“去跟容娜恩愛去吧,反正大家也不知道我是你老婆,就算你跟我離婚,對你也不會有什麼影響!”
向琛冷哼,嘴角卻是笑得詭異,“是她親我的,我難道還能阻止別人做什麼?”
“你可以在她親你之前阻止她啊。”青雅翻着白眼嘟囔,“親你的女人還真是不少。”
陰陽怪氣了又。
“我在你心裡那麼神通廣大?連別人想做什麼都知道?”向琛挑眉。
青雅不服的挑着下巴,眼睛快斜到90度,“每次我想做什麼你好像都知道。”
向琛將她壓在牆上,聲音黯啞的在她耳邊吹氣:“你身上哪裡有胎記我都知道,你想什麼我能不知道?”
青雅的臉刷的紅了!
她的胎記在屁股上……向琛,你又開黃腔!
“我今晚不回去了,我要冷靜冷靜!”她氣得直跺腳,一生氣力氣大得不得了,推開向琛就跑了出去。
向琛露出笑容,有夠腹黑。
部門裡已經亂了套,都說容娜背景強大,原來她是總裁的妹妹,另外,營銷部總監怎麼搖身一變成了總裁?
那晚看樑青雅跟總裁關係曖昧,難道樑青雅的後臺其實是總裁?
難怪,從被點名來SUN上班到後來的種種,原來都是仗着總裁的關係,嘖嘖,這個樑青雅真是次次讓人刮目相看!
青雅趴在桌子上,手機在眼前震動,她好一會才反應過來。
她還想給姚星辰打電話來着,真是心有靈犀。
難怪好幾天沒看到滕野,原來人家趁着生病理所當然的賴上了姚星辰。
姚星辰心情好,就隨着他無事獻殷勤了。
她的畫作已經炒到了100萬,心情自然好。
至於炒到100萬的原因,自然是因爲滕公子的**照實屬難得,那些富家千金個個爭相叫價,一時之間成爲佳話。
姚星辰說:“你不覺得有種賣鴨的快感嗎?”
滕公子被比喻成鴨,那個暴跳如雷,可很快便厚顏無恥的賴到姚星辰旁邊,腆着臉說:“不要你錢,你可以盡情享用我。”
姚星辰一個白眼瞪過去!緊接着一巴掌就招呼到他臉上,不輕不重,可位置是臉頰沒錯,滕公子何時受過這種委屈,當下撂臉色:“打人不打臉你不知道啊,我一個大老爺們的被女人扇巴掌,以後還怎麼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