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棒!”女孩子最喜歡這種了,紛紛叫好。
青雅……也喜歡這種,猶記得第一次他就是這樣。
最美好的莫過於,繞了一圈回來,我們都還是最初的模樣。
接下來,又是一輪接一輪的敬酒,青雅原以爲今晚向琛死定了,可沒想到,形勢從第二輪開始大逆轉!
“向哥,我敬你一杯,按照我們家的規矩,我敬一杯你得喝五杯!”
越來越離譜,越來越過分…蠊…
向琛站起來,一手插着褲兜,一手摩擦着杯子的邊緣。
“我喝可以,但是你們敬我,要有個理由,如果說得不好或者不對,該我喝的你們喝。”他說得漫不經心。
大家覺得這個太簡單了,隨便扯皮唄!
敬酒的說:“向哥,就憑你和咱樑姐的關係,都不用我們敬,你就得自幹三杯。”
向琛嘴角有細微的弧度,“目前爲止,我們是前妻和前夫的關係,我還沒聽說過前夫這個身份需要喝酒的。”
向琛低眸看過來,青雅拿着筷子去敲敬酒的,“亂說話,自罰三杯!”
敬酒的不甘心,還是喝了。
他剛要坐下,青雅提醒他:“還有五杯沒喝呢!”
“……”莫名其妙喝了八杯。
這種情形持續了好幾輪,青雅不時的配合着,一邊往嘴巴里塞吃的,根本沒注意到旁邊已經在暴怒邊緣的明肖。
“我敬你一杯!”明肖突然站起來,狂妄不羈的架勢。
向琛側身,笑得優雅冷冽,“這杯我該喝。”
兩人同時一飲而盡。
沒有那麼多的花花腸子,像是英雄見英雄般的廝殺。
果然,明肖粗暴的倒滿一杯,又舉起來,“再來!”
向琛沒有絲毫退讓,穩穩地倒滿,舉起,幹了。
這樣連續四五杯下去,衆人開始覺得不對勁了,而最先感覺到的,自然是夾在兩人中間的樑青雅。
她再也鎮定不了了,站起來要制止他們繼續下去,可她剛站到一半,身側兩人同時按住她肩膀將她按了回去,她的屁股牢牢地貼着座椅,動彈不得。
而這兩人同時一飲而盡。
衆人目瞪口呆。
凱文跑過來勸着,其餘的幾個懂事的也過來分散他們的注意力,明肖憤怒地砸碎了杯子,一腳踢開椅子,走了出去。
向琛笑笑,穩穩地坐了下來。
青雅覺得明肖情緒不對,有點擔心,跟了出去。
明肖走了好遠,站在走廊的盡頭,透過窗戶看着外面依舊喧鬧的城市,一拳砸在玻璃上!
“明肖,你幹什麼!”
她剛走到他身後就看到他這樣,當下驚詫!
再奪過他的手一看,碎掉的玻璃渣陷入皮膚裡,血跡斑斑。
她怒視着他,“明肖你瘋了!”
“沒錯,我瘋了,你能怎麼樣?你會回到我身邊嗎!”明肖怒吼着。
失去了理智般的瘋狂。
“明肖,你在說什麼?”
她蹙眉,甚至是迷惑。
明肖鉗住她的手,“樑青雅,我告訴過你,我這次回來就是爲了你,你是聾了嗎!還是你在故意挑戰我?”
青雅雙眉越蹙越緊,他在說什麼?
他的確是說過,可他一向嬉皮笑臉的,而且當初走得那麼決絕,她以爲他只是隨便說說,甚至以爲他是故意在耍她……
“明肖……”她不明白,他爲什麼又突然這麼認真的樣子。
“樑青雅,我的真心不是用來被你踐踏的!”
“我沒有……”
“沒有?我的飯局上,你帶他來是什麼意思!”
“我……”
青雅啞口無言,只不過是大家都帶了家屬,而這個契機也適合,所以……
可……
她看着明肖怒意橫生的臉,突然覺得青蔥歲月裡的那個男孩,她似乎從來不曾真正瞭解過。
他什麼時候是喜,他什麼時候是悲,當他發脾氣的時候,是不是真的那麼生氣?
而他,是不是真的愛過自己……
如今他的愛,又是以什麼樣的形式存在着?
明肖的聲音突然沙啞起來,低低的聲線在她耳邊纏繞,他說:“樑青雅,你根本不值得我這麼愛你。”
明肖鬆開她,那一眼幾近絕望,他走了。
青雅看過去,看着他的背影慢慢變得模糊……
或許那個男孩,真的愛過自己。
心裡有很大的觸動,有些哽咽,有些心塞,她走到包廂時,向琛站在門外,他正倚在牆上像是思考着什麼,見她來了,他緩緩地側過身子。
“向琛。”
“他走了?”
“嗯。”她
點頭,心情有點低迷。
向琛看了看時間,“我們也走吧?”
“嗯。”她也不想待下去了,想起明肖剛纔的表情,她也沒什麼心情了。
向琛取了衣服,將她的東西全部收拾好,跟衆人告別,身後,衆人一口一個“姐夫”叫得特別歡。
向琛總有這種安撫人心的魄力。
她坐在車上一言不發,向琛便也不主動說話,直到車子停下,她才恍惚回神,擡頭一看,到了她住的公寓。
她轉過視線看向琛,不是說去他那裡的嗎?
向琛動了動嘴角,“回去好好休息。”
“向琛,我……”
“什麼都不用說,我理解。”
她的話被打斷,向琛似乎掌握了大局般氣定神閒,她也不知道要怎麼說,他能理解當然最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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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解開安全帶,下車,“路上注意安全。”
向琛頷首,示意她進去,等她走進去後,他的臉色陰冷下來,啓動車子,轉動方向盤,突然又剎車!
車前燈打在明肖身上,明肖不怕死的站在車前,一雙狠眸盯住車內的向琛!
他的生日,他給了她三次機會,今晚他本來是打算表白的,可……
機會,向來不會超過三次。
向琛下車,一步一步緩慢地走過去,兩個男人爭鋒相對。
同樣優秀,同樣英俊非凡,同樣瀟灑不羈。
向琛的冷冽是骨子裡散出來的,明肖的狠絕也是骨子裡散出來的。
這樣兩個男人,這樣面對面站着,同樣狂傲之極。
“向琛,你敢不敢跟我比一場?”
“你想比什麼我都奉陪。”
明肖狠烈的冷笑,脫掉西裝外套砸在地上,古銅色的肌膚在燈光的照射下幽幽發亮。
向琛不屑地一笑,解開西裝,單手脫掉,甩在一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