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 危險新妻 55 他問她 我真的有這麼好?
南黎優醒來,準備去隔壁臥室換衣服。
醞釀了情緒,可是門開着,走進去,蘇半月不在。
南黎優不予理會,進了盥洗室梳洗,眼睛有些腫,眼底還有些血絲,她給自己精心的化了一個淡妝。
這才下樓。
客廳沙發上,坐着人。
南黎優淡淡一掃以爲是蘇半月,走近了,才發現是席寧鈐。
席寧站身而起,朝着南黎優恭敬的點頭:“太太。”
環視四周,餐桌上面已經擺放着早餐,四周也不見蘇半月的人影。
南黎優皺起眉頭:“蘇半月呢?”
“少主已經去了公司。”
早在蘇半月還在蘇家的時候,他就已經私底下投資了一些產業,又有喬家的幫助,拉攏了一些公司裡的股東。
和蘇蒼安決裂的時候,他手裡的股份已經超過百分之五十了,現在蘇家明面上的公司由蘇半月控股,接下來要做的是把蘇家販毒和走私軍火的幾條線給一鍋踹了。
這也是爲什麼蘇蒼安口口聲聲稱蘇半月逆子。
再不和左北昀合作放任蘇半月下去,這個人真的是能幹得出弒父殺兄的事情來。
到時候他們蘇家就真是完了。
蘇半月早上離開的時候,還特地做好早餐,囑咐着席寧在八點鐘端出來。
南黎優通常都是這個時間起來。
“嗯。”
南黎優淡淡的應着聲,走過去餐桌,吃早餐的時候。
她沒什麼精神,一副萎靡不振,但還是撐着,把早餐給吃完。
吃完早飯後,席寧跟在南黎優的身後,等待着南黎優的吩咐。
餐廳裡,清晨淡金色的陽光從玻璃窗灑進來,給坐在餐桌邊上的漂亮女人蒙上一層柔和的淡金色。
美麗得像鑲了金邊框的油畫。
南黎優慢慢地站起身,她走出了餐廳,從樓梯開始,目光在這間海邊別墅慢慢地掃過一圈,悲涼一點一點地沁入她的眼底。
她站着,一動不動地站着。彷彿是在回味這裡的一切。
半響。
她長長吁了口氣,才轉身過去對席寧說:“把我送去畫室就行。”
言下之意:把我送去畫室後,你的任務也完成了,可以回去覆命了。
“是。”
席寧點頭,敏銳地察覺出太太心情不佳。
但,並沒有朝着南黎優細問出聲。
席寧把南黎優送到畫室後,就開車離開。
南黎優準備作畫,都已經把作畫的工具都給找出來,坐在畫布前準備開始畫畫的時候接到了畫展負責人給她打來的電話。
負責人在電話那頭,語氣溫和恭敬:“南小姐,你約了畫展的場地,展出的時間定在一個月之後,可以嗎?”
相關事宜需要細心安排。
場地安排,宣傳,門票印刷。
所以時間上可能就會慢點。
不說南黎優在繪畫上確是有天分。
當年還是在校生的時候以一幅《絕愛》打響了名氣。
整幅畫以黃色爲主,黃色的向日葵像閃爍着熊熊的火焰,滿懷熾熱的激情令運動感的和彷彿旋轉不停的筆觸是那樣粗厚有力,色彩的對比也是單純強烈的。然而,在這種粗厚和單純中卻又充滿了智慧和靈氣。
整幅畫最吸引人眼球的是花田中央的少女。
大片大片向日葵中。
一位少女穿色白色的裙子背對着衆人站在一大片的向日葵當中,沒有人看得到她的面容,她微微舒展着雙臂,像在吶喊呼喚,充滿着青春活力。
大家都在想,這畫中的少女,是不是就是南家大小姐自己。
《絕愛》剛一公開展出,當即在美術界引起巨大的反響,很難想象一位還在學校的女學生能有這樣的筆觸和濃烈的感情傾注在畫裡。
有收藏家出了高價想收藏,被南黎優拒絕了。
南家大小姐不缺錢,那畫被她自己給收起來了。
不說南黎優的畫作,就是衝着她鷲城南家大小姐,蘇家少主的新婚妻子的身份。
他們也不敢招惹這位大小姐不開心啊。
在和南大小姐溝通方面,得更加重視。
所幸這位大小姐是個好脾氣的,也沒見有什麼刁蠻任性的要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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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啊,沒問題。”
南黎優微微一笑,時間已經是定在一個月後了,倒是沒有多大的問題,只要畫展安排好,挑出來的畫足夠展出了。
“場地要求我的助手會聯繫你,你到時候聽他的要求,我就不過去了。”
“行行行,您需要,我們自然會安排好的,您放心吧,我定會配合沐先生,把您的畫展給辦得成成功功的。”
負責人應聲而笑,阿諛奉承十足。
“那行,你這麼我就放心了。”南黎優微微一笑,聲音軟綿。
除了蘇半月。
她也有很多事情要做,畫畫是她喜歡的,是職業也是興趣愛好。
這是她想要用心做好的事情。
所以,她十分看重。
“您就放心吧。”負責人保證說。
南黎優想了想,又朝着負責人叮囑:“場地裡面一定要乾淨,至於擺設問題的話,都要按照我這邊的來,至於內部……一切簡約……”
和負責人說了很多關於細節上面的問題,負責人也不敢掉以輕心,一一的把南黎優所說的話給記住。
最後負責人又和南黎優寒暄了幾句,見實在沒什麼說了,也不敢太耽誤這位南大小姐的時間,恭恭敬敬地又說了句有什麼要求儘管提,請南黎優先掛斷了電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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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四點的時候,席宴過來了畫室。
南黎優見到他,有些意外:“你怎麼過來了?”
毒癮她都已經戒掉,近來她的身體狀況也還好。
席宴突然出現讓她挺意外的。
“大小姐不是要開畫展嗎?這幾天都在畫畫,我這會兒來會打擾你媽?”
席宴輕勾脣角,微微瀲灩開笑容。
南黎優蜜潤小臉兒露出一個笑容:“怎麼會打擾?你醫院沒事?畫展可還沒開始,你是來提前觀看的?”
“如果我有這個榮幸的話。”
席宴回答,他頓了一下,目光有些微妙地落在她的臉兒上:“今天輪休。沒地兒去,就過來你這裡看看。”
“沒地方去?”
這話南黎優可不信,但是她還是側開身往裡走,帶着席宴往畫室的偏廳走去,“席大醫生年輕有爲,沒出去約會?”
席宴邁着長腿跟在南黎優後面,金絲邊眼鏡下,一雙好看的眸子看着南黎優的纖細背影,溫柔,卻又浮動着炙熱的情緒,都很好地隱藏着。
他自我打趣:“孤家寡人一個,誰看得上我。”
“怎麼會沒有,整間醫院的小護士都心屬你席醫生吧,你那會來我病房,天天跑過來看你的小護士一撥接着一撥。”
席宴失笑:“大小姐,你太誇張了。再說那些都是剛從學校畢業出來實習的小姑娘,年紀太小了。”
“年紀小怎麼了?現在男人不都喜歡青蔥水嫩的?”
南黎優頓了一下回頭看了他一眼,笑盈盈地,“年輕的纔好啊。”
她說完又繼續往前走。
席宴在後面接着她的話,“我喜歡年紀大一點的。”
“是嗎?”南黎優沒回頭,“你還真是奇怪。”
“坐。”
到了偏廳,南黎優請席宴坐下,她動手給席宴泡茶,拆了茶葉袋放茶水杯裡,邊笑眯眯邊語重心長地端着姐姐範兒的架子說,“難得的輪休,還是得找個妹紙出去玩啊,放着這麼優質的資源,真是浪費。”
“哪來的優質資源。”
席宴問,“大小姐要給我介紹?”
“錯。”南黎優小嘴兒一張,軟綿的娃娃音鏗鏘有力,“我說的資源是你,你不約妹紙,妹紙不就少了個下手的對象?你說是不是浪費了?”
她說這話的時候擡眸看了席宴一眼,笑盈盈的,手上泡茶的流暢動作也沒停,一雙眼睛很是清亮:“怎麼不坐?”
席宴頓時覺得呼吸一滯,他當即站愣在原地,席宴這會兒沒有穿白色大褂,一件純黑色的薄款立領夾克,裡面是一件白T,褲子是九分褲,裸到腳踝處。
腳上是一雙黑色的皮鞋。
這樣的打扮沒了平時那一身白大褂的禁慾,再加上他那一張英俊的臉,看起來當真隨性又性感。
過了一會兒,席宴纔有開腔,聲音低低地,又有些啞:
“大小姐,我真有這麼好?”
“嗯。”南黎優點了點頭,她補了一句,“你很好。”
她是真覺得席宴不錯。
他上次在戒毒的時候幫了她,這個男人很好很溫柔,要是沒有他,她可能挨不過去。
確實是個好男人。
“大小姐你這麼說我就信了。”席宴推了推金框眼睛,勾脣笑。
他走過去沒有立刻坐下,而是把手中提着的一個紙袋遞給南黎優。
“這是什麼?”她看着面前的紙袋,表情疑惑地問。
“Ngc的顏料。”
“Ngc的顏料,這不是h國的牌子嗎?”
南黎優驚呼一聲,蜜潤小臉上浮現出驚喜的表情,“這款顏料是有價無市,你怎麼買到的。”
“我一個h國的同學剛好看到了,他問我需不需要,就託他買了。喜歡嗎?”席宴看着她驚喜的表情,心裡一暖,也跟着笑了。
“喜歡,喜歡!”南黎優用力地點了兩下頭,那驚喜的神色還沒有褪去。
簡直就像是貓兒看到了小魚乾一樣。
一雙眼眸都熠熠生輝。
發了光似的。
席宴望着南黎優驚喜的表情,眉目倏的深了下去,他注視着南黎優的視線,未曾有半點的鬆動,彷彿怕錯過她的任何表情。
他看着看着,心裡一動。
情難自禁。
他忽然伸手過去,落在了南黎優的頭髮上面,南黎優顧着看那顏料,沒有注意到,席宴的大掌在離她腦袋幾公分的時候停住了。
他的手僵硬着,過了一兩秒,又收回了,彷彿什麼都沒有發生過一樣。
他輕笑着:“大小姐,雖說你要忙着畫展,但身體卻要注意,毒癮雖然過去了,可你需要好好調養。我……少主很關心你的健康。”
“身體我有在注意,你看我現在不是健健康康的嗎?”南黎優調皮地眨了眨眼睛,輕輕的勾開脣角,嬌俏地笑了。
不過笑容,卻是有些苦澀落寞。
蘇半月?
他關心嗎?對他來說,她南黎優根本不值得他放在心上。
這落寞只持續了一會兒的時間,南黎優的語氣又顯出輕快,小手兒晃了晃手中的袋子:“席宴,謝謝你的顏料。”
“幫大小姐做事,那是應該的。”
席宴笑容依舊,而右手放在背後,剛纔要觸碰於她的發,指尖卻是微微灼熱起來,而左邊肩膀……
那一處被南黎優咬傷的地方,這個時候也有感覺,那是她在他身上留下的印記。
他笑笑說:“身體調養好了,就能和少主進行造人活動啊。”
“……”
席宴的話,這回徹底讓南黎優沉默了下來。
“怎麼了?”
席宴察覺出南黎優的沉下來的神色,朝着她低問出聲。
頓了頓,南黎優把她和蘇半月的近況挑了簡短地幾句說給席宴聽。
她的聲音有些黯淡:“他都這樣,我要如何和他進行造人活動?要有孩子,那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情。”
說這話的時候,南黎優沒有避諱,大概是因爲席宴是醫生這一點。
聽言,席宴薄脣微抿,猶豫片刻,還是朝着南黎優解釋出聲:“大小姐,許多事情並非是你看到這樣的。少主之所以會是這樣,是因爲他小時候所發生的那些事情,少主以前也不好過……”
他壓低了聲音,勸道:“大小姐,還希望你能多包容一下少主。”
小時候的事情?
莫愁說過,骯髒的蘇家下,蘇半月過的極其的辛苦,而蘇家既然是在這條道上走了這麼多年,自然不少血腥的事情。
這樣一想,南黎優心刺痛,像是被利刃剜了一刀。
不知道是因爲自己在疼,還是因爲蘇半月以前經歷過的事情在疼,替他心疼。
到了飯點,南黎優留了席宴吃飯,席宴沒有拒絕。
沐然不在,原本南黎優是準備訂餐的,但是席宴主動提出,他來做。
南黎優倒是有些訝然:“你會做嗎?”
要知道,會做飯的男人可不多,尤其是席宴這種,職業男人。平時都那麼忙,到點了也是外賣解決。
怎可能會自己動手做呢?
她想到蘇半月也會做飯,這些男人都要上天啊!
“會的,大小姐。”
席宴朝着南黎優笑着點頭,而後來席宴所有的全程包辦,都在證明,席宴是真的十分的熟練。
尤其一點,專注的男人最爲迷人。
拿着鍋鏟的席醫生和拿着手術刀的席醫生一樣有魅力。
席宴的手藝很好。
吃飯的時候,剛吃了第一口菜,南黎優忍不住的誇獎着他:“席宴,真沒想到你的手藝這麼好,你要是不當醫生了,以後還能開家餐廳,多好!”
“大小姐過獎了。”
席宴看着她笑,自己也跟着她笑。
眸光盡是溫柔。
腦海中,甚至浮現出各種關於她的各種笑容,點點滴滴都記着……
一頓飯下來,南黎優的胃口還不錯。
席宴既然來了,又幫她解決了一頓飯,南黎優決定要好好的感謝席宴一番。
但是看了看四周……
南黎優忽然想到:“既然都過來了,你不是要看畫嗎?以防你那天有手術來不了,走吧,我帶你去看。”
她要帶着他先看畫嗎?
席宴微楞,很快點頭:“好。”
其實,他想說,不管那天多忙,他都會來。
那些畫作一幅幅都映現在席宴的面前,各式各樣,但都透露着作畫者的用心,佳作,需要用心去品。
席宴從那些畫作上面,看出了南黎優的心情變化,從迷茫,開心,再到低沉,甚至是點點希望……
直到——
一副還未完成的畫作,映現在席宴的眼中。
那是一個站在花叢中的小男孩,小小的身板站得筆挺,俊美的就像是花叢中的精靈。
細看,卻是有幾分熟悉。
那種感覺,很像……
席宴看着畫正想着。
南黎優看到他的視線在幅畫上,上次她遮起來不給蘇半月看得那幅。
她走過去,指尖輕輕地落在畫布上,上面的顏料已經幹了,她的細白指尖輕輕摩挲着小男孩的面容,輕輕笑出聲:“我還記得啊,他那個時候明明就是個小屁孩,還敢跟我端着架子。”
席宴聽着她的這句話,也明白了,這畫上的人是少主。
原來南黎優說的就是蘇半月。
而席宴一眼也就認出。
提及這些,南黎優也想到了過去。
在蘇母和蘇薰月出事前。
蘇半月和三兒做事一樣不着調,可是出事後,蘇半月卻陰鬱了好長一段時間。而直到後來,才恢復過來,他就變成了後來大家看到的樣子。
溫和儒雅,彬彬有禮,一舉一動優雅得近乎完美的蘇家少主。
那張俊秀矜貴的面容永遠帶着如面具一樣的笑容。
從不讓人看透真心。
越來越大的時候,時間長了,南黎優也忘了那段時間陰鬱的蘇半月,甚至到了後來,她習慣了溫柔的蘇半月,她以爲他就是這麼一個溫柔的人。
會愛她,寵她。
不過幾次下來,一次又一次的,她甚至看得了他對她發火。
真的動了怒,還覺得她噁心,心裡的,生理的,都覺得她噁心,接受不了她。
她的情緒低落,又很快的控制了自己,她對席宴笑了笑:“不說這個了,我們看其他的畫吧,這裡還有。”
“嗯。”席宴注意到南黎優的強顏歡笑,沒有說什麼,跟她走過去看其他畫作。
臨來開前,席宴回頭又多看了那幅畫幾眼。
小男孩站在花叢裡,已經能夠看出他清俊的面容,嘴角微微笑着,那笑容很是幸福。
跟現在的少主那種一層不變的笑容,完全不同。
是一種由心而生的,真摯的笑容。
席宴收回了目光,跟在南黎優後面去看她的其他作品。---題外話
【謝謝訂閱】
【謝謝大默默送的荷包,麼麼噠】
今天被書包拉鍊傷了食指,指甲蓋掉了一大塊,痛得“心撕裂肺”,魚脣的我……所以平時要小心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