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一個人都沒有?”
第二天中午,精疲力盡的南宮佳被手機鈴聲吵醒。聽到那邊的報告,他從牀上彈跳起來。
“怎麼了?”
李雅容的聲音嘶啞,叫了一晚,她的喉嚨好像火燒一樣辣。
“查!”
南宮佳惡狠狠地掛了電話。
“你們給我出去!叫張穆睿過來!”
南宮佳說完,自己先到淋浴間洗澡了。左右美女昨晚在李雅容體力不支的時候才上陣接力,聽到命令,左美女解開了困住李雅容的雙腳的鐵箍,和右美女一起離開了房間。
李雅容慢慢撐起身體,兩腿軟得好像不是自己的,全身到處都是青紅紫色的淤青和傷痕。但張穆睿要來了,她總不能躺在牀上見他吧?
用沾滿了各種液體和味道的毛毯裹住身體,她踉踉蹌蹌地離開了房間,往自己的房間走去。
“你不知道你昨晚整晚沒回去,孩子哭了一晚嗎?”
在房門口,李雅容還是遇見了黑着臉的張穆睿。看見她披頭散髮,身上還散發着難聞的味道,他噁心得只想吐。
“那些傭人都是在幹什麼的?不會帶孩子的話就重新僱一批啊!”
李雅容對這個兒子向來沒有感情。要不是哺乳能促進宮縮把惡露儘快排乾淨,她根本就不想喂他。特別是昨晚那瘋狂的一晚過後,她戒奶的決心更加堅定了。兒子不過是她復仇的工具,一向都是傭人帶的。她除了餵奶幾乎都沒看他或者抱他,她受不了他每次喝奶時候那種幸福滿足的笑容,和虛僞的張穆睿一模一樣!
“孩子是無辜的,就算你不愛他,他還是希望能陪在你身旁。你不覺得你這樣對他,很殘忍嗎?”
張穆睿昨晚在隔壁房間被孩子撕心裂肺的哭聲吵醒,過去幫忙哄了很久,纔好不容易騙他睡了一會兒。李雅容作爲孩子的親生母親,竟然這麼對孩子不管不顧,還徹夜和南宮佳鬼混,他實在看不下去。
“你是他的爸爸,你到現在又抱過他嗎?給他餵過奶嗎?幫他換過一片紙尿褲嗎?自己都沒做好的事情,有什麼資格指責別人!我至少餵了他一個月的奶,已經仁至義盡了!”
李雅容輕蔑地冷笑,打開房門就要進去。她就是看不慣張穆睿這種虛僞的人,明明自己心底也是厭惡這個孽種的,還說什麼孩子是無辜的話!
“我……我要不是被南宮佳脅迫,你以爲我會要這個孩子嗎?”
一向辯論厲害的張穆睿一時詞窮,可是嘴上卻不肯認輸。
“那我不也一樣?我還被剖腹,肚子上的疤你看過嗎?如果沒有這個孩子,我需要遭這樣的罪嗎?”
李雅容氣得攤開了毛毯,露出了小腹上的疤痕,和身上的淤青。她流下了眼淚,把自己賣給惡魔,就是走上一條不歸路。兩個人,根本就是在五十步笑百步。
“你……”
看到李雅容身上的傷痕,張穆睿眼裡全是震驚。或許,孩子昨晚的哭鬧,是母子連心,在心疼母親被虐待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