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這樣,三天的時間,戰天在不斷的研究這三本功法,而一癡則是偶爾出去幾次。替他尋找所需藥物。三天之後,瀑布之下,足有千仞的水流沖積而下。泛起無數水花,對於這一切戰天實在是大熟悉了。
可是仔細一看卻發現在瀑布的正下方不知道何時按八卦方位立了八根木樁!!在如此湍急的瀑布,普通的木樁根本不可能立的住,一癡是將這些木樁煉成了低級陣盤法寶!!如此一來雖然威力不大,但是抵抗瀑布的衝壓到是綽綽有餘了。
一癡一伸手在他的身上,打上了一張重力符,符一沾身就融入他的體內,戰天立刻感覺身子一沉。
“這張低級的重力符大概有一百斤的重力,你今後要作的,就是在這下面站樁二個時辰,走樁練拳二個時辰,之後再煉體三個時辰,泡藥湯一個時辰你可記得??”
戰天看着飛流而下的瀑布和那水下二尺處若隱若現的木樁,不由得感覺有點頭皮發麻,但又不敢多說什麼,只好低聲應道:
“徒兒明白,定會努力修煉,不負師傅囑託。”雖然話聽上去不錯,可是怎麼聽怎麼感覺有氣無力的??
一癡淡淡的說:“這麼一點困難就怕了??沒有一個堅強的心,成爲強者的意志,今生註定一事無成,還修什麼真證什麼道,不如回家種地抱娃子去吧!!如果你想這樣的話,只要明說,爲師定會立刻送你下山,絕不挽留!!”
說完頭也不回的撫袖而去。怔怔的看着一癡遠去的背影,戰天的眼中慢慢的似有火焰在燃燒,
“我不要成爲弱者!!我要成爲強者!!我心向道,勇往直前!!”看着瀑布下的木樁,艱難的挪着腳步,目光中閃爍着的是堅定!!看到這一幕,遠遠的躲在一邊的一癡暗暗點頭:“儒子可教也。”慢慢的隱去了身形。
可這在水中站樁、走樁,又要比打坐難上許多。水流太急,而木樁立於水下二尺,正好是最大限度的限制了他的靈活性。這讓戰天再一次重溫了於寒潭親密接觸的感覺了。
一次次的倒下,一次次的爬起。挫折並沒有澆滅他那顆熾熱的心。反而激起了他頑強的鬥志!!不知道經過了多少次的失敗,當他終於在木樁之上沉馬站穩之時,臉上的豪情一覽無疑。
之後的日子,戰天就在一癡的監看下,過着痛苦而又充實的生活。菜園早就不用他管了,也根本不會有人在意他們每天交的那點菜品。
每天戰天都會被抽打的的遍體鱗傷,累的只剩下呼吸的力氣。被一癡帶出住處泡上一晚上藥水,第二天又是生龍活虎,精力充沛。日子就在這樣一天天的修煉中過去,戰天己經將這幾樣絕學都掌握了一些基礎竅門,算是己經入門。
這一天早上,戰天起身正要去瀑布上繼續練功,不斷一癡開口道:“今天是取例俸的時候,你順便摘一些菜品一併送
去。畢竟這樣我們的本職,不要讓人落了口舌。”
“遵命!!弟子這就去準備!!”這些時日練功練的太投入,連領例俸的時間都忘了。雖然不會有人剋扣他們的,可讓師傅親自提醒,臉面上多少有些過不去。
只見戰天的身影在菜園裡飛快的閃動,不多時就將菜筐裝滿,背起來就往膳食坊行去。這就看出來練習功法的好處了,原來要半個多時辰才能到達的路途,現在不過盞茶時間就己經趕到了。
熟悉的地方,熟悉的人,熟悉的前段。寂明還是像以往那樣進去取例傣,而寂清、寂月他們又圍了上來。
“喲,可是有些日子沒有見到戰天師弟了,這是在閉關修煉神功嗎??今天出來是不是神功有成了??來來來,讓我們哥幾個也長長見識 ,開開眼!!看招!!”有一個動的,其它幾人也都一起衝着戰天大打出手。
別看他們人多,可現在的戰天還真就是不怕了,身形一動就己經出現在了他們身後。寂清他們撲了個空,轉頭看着他,都被這匪夷所思的速度和身法嚇到了。
寂月更是開口問道:“你這是什麼功法!!絕對不是本門所有!!一定是你勾結外敵,圖謀不軌!!”
戰天連連搖頭:“怎麼他們的語言就那麼狹隘呢??一說有罪,那麼肯定是勾結外敵,圖謀不軌,有沒有新鮮一點的??我這身法是從演武殿中所得,都是有備案的,你們要是感興趣,你們也一樣可去試下!!”
聽戰天這麼一說,其它人不再多說,重新調整,再次向戰天攻去!!淪落到在膳食坊任職,並不是人人都是一癡。基本上修爲並無過人之處,或是註定築基無望的外門弟人。
也正因爲如此,才能讓戰天在捱了那麼多次打,還能活蹦亂跳的出現在這裡。也正是因爲如此,一癡寧可天天晚上給他上藥,都不會替他出頭找出公道。就是要讓他知道世間的冷暖,人心的險惡。
看着眼前來勢洶洶的寂明等人,戰天正好用來檢驗這些時日的成果。腳下閃字訣如同信步閒庭,手上形意拳化猴形,上竄下跳,左一拳,右一爪,不一會圍攻他的幾人全都掛了彩了。
打了半天,不但沒有傷到戰天的皮毛,反而還經常的收手不及傷到自己人。到是戰天從一開始的步伐生澀,招式簡單,逐漸變的如行雲流水,信心拈來,正好暗合形意拳的拳意。
終於寂清等人累的再也動不了,一個個癱坐在地上,如同拉風箱似的大口喘着粗氣。身上青一塊紫一塊,無法直視。等寂明盤算着時間差不多了,慢騰騰的踱着方步出來之後,看到眼前的情景,剛要說話,張開嘴就被噎在了那裡。
戰天輕鬆的緊了緊袖口,只感覺神清氣爽,從來沒有過的舒暢。來到寂明身前微笑着道:“師兄,不知道可否將例傣交給小弟了??”
寂明呆呆愣愣
的將手中的例俸交給了他,看着戰天還禮,轉身飛快的離去,眼中閃動着複雜的神色。曾幾何時,他並不是心理陰暗的人。可是他的師傅一烈在和一癡爭鬥中落敗,自許諾言害的他們也跟着地位一落千丈,甚至於成爲了其它門人弟子的笑料!!
他恨,雖然這些都是願賭服輸的事,可又有幾個人可以真的做到拿的起放的下??想要報復一癡那是不可能的,這是連他師傅一烈都沒有把握的事。就在這時,戰天的出現,就成了他唯一發泄心中怒氣的對象。
可是現在,這個以前任他們欺負的小孩子,現在也慢慢的成長了起來。突然之間,他感覺自己有了一絲蒼老的感覺,自己這些年到底是在做些什麼??他的師傅一烈身在膳食坊,可修爲一點也沒有放下。一癡更不用說了,曾經聽他無意中說過,現在的一癡更加讓他忌憚,深不可測!
“也許,我也應該將這些全都放下,一心向道,方是正途!!”說完,不去管地下的幾人,自己轉身向後山行去。
戰天上山多年,一直都是任人欺辱,今天是第一次揚眉吐氣,十分興奮。可當他來到瀑布之前的時候,卻遠遠的看到一癡己經早就等在那裡了。急忙收斂心神,小心的上前行禮:
“弟子給師傅請安了。這是這次的例俸,而且弟子今天。。。”
“很威風是嗎??”沒等他說完,一癡就打斷了他的話,“看你的樣子,平時教你養氣修身,你學到哪去了??和自己同門爭鬥有何意義??你很喜歡這種感覺是吧??可以,爲師成全你!!明天你就給我下山歷煉,十年之內不得回山!!!”說完不聽他的解釋,轉身離去。
這下可把戰天說愣了,不知道爲什麼這麼快,師傅就要讓自己出山歷煉呢??自己今天雖然也打了寂明他們,可是下手並不重呀!!爲什麼會發這麼在的脾氣??心裡有了雜念,怎麼也靜不下心來,一個多時辰也沒能在木樁之上站定。
在不知道多少次被衝下深潭之後,他索性也不起來了,就那麼靜靜的浮在水面之上,回想着一癡說的話。這麼多年的瞭解,一癡只要決定的事,那麼就肯定不會改變,就和當年惹怒心遠真人一樣。如果他會變通,也許,就不是現在的情況了。
“到底是因爲什麼,要讓我下山呢?”看着天色將晚,不敢遲歸,從水潭中一躍而起,在岸上將自己的身上擦乾,往他們二人的住處行去。
一癡一個人在室中靜坐,心中極不平靜。當年他在歸山的途中,撿到了戰天。在茫茫大山之中,一個嬰兒被順水逐流,這能正常嗎??
一癡當然明白這其中的玄機,可是嬰兒在他的懷中衝他露出了笑臉。他也曾狠心的將嬰兒放下,但那聲聲嬌嫩的啼哭,哪怕一癡心如鐵石,也被一點點融化了。最終還是將他偷偷的安置在一個獵戶家中,回山向宗主請示。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