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量海邊的一處山谷之中,瀰漫的黑霧、濃郁的死氣,將整個山谷籠罩,外人根本無法看到裡面的一切。
“花玉郎,你們的人準備的怎麼樣了?這一次我們可是不容有失,你最好管好自己的手下,不要出什麼亂子!”
“陰老九,我真的搞不懂,到底是運氣差到什麼程度,和讓我和你抽到了一組!簡單就是折磨!”
說話的人一身白衣,頭帶方巾,手執白紙扇,看上去到是像個像個書生,可雙眼目光流轉之間,閃動着一股邪意。
“想我們雪月宗,最懂風雅,連那些名流雅士都望塵莫及。怎麼就和你們屍魔宗湊到一起了呢?看看,你自己看看,好好的一個隕星谷,被你們弄的死氣沉沉,還讓人怎麼呆?”
陰九根本不爲所動,一連串的指令下去,將自己的人手分別隱藏在山谷之內。
“哼,和我們在一組是你的運氣!你以爲我們是來流山玩水嗎?風雅?是能當吃還是能保命?也就只有我們屍魔宗可以在自己對敵的時候還能分心來照顧你們吧!”
“你!”花玉郎氣的滿臉通紅,卻也不得不承認,因爲功法的原因,雪月宗是魔宗七派裡戰力最差的。可屍魔宗就不一樣了,除了自己本身可以對敵,更是可以驅使自己的走屍攻擊,完全沒有什麼消耗。
而屍魔宗所驅使的殭屍,基本都是由死去的高階修士煉製而成。雖然沒有了意識,可是身體極爲堅韌,有的甚至還能保留一些本能的法術,更是極品。
最低級的是“白僵”,找到合適的屍體之後,放入養屍地。一月後渾身開始長茸茸白毛,這類殭屍行動遲緩,非常容易對付,它極怕陽光,也怕火怕水怕雞怕狗更怕人。
比白僵高一級的是“黑僵”。白僵若飽食牛羊精血,數年後渾身脫去白毛,取而代之的是一身幾寸長的黑毛,此時仍怕陽光和烈火,行動也較緩慢,但開始不怕雞狗,往往在人睡夢中才吸食人血(黑僵與白僵合稱爲“黑白僵煞”)。
第三種爲“跳屍”,黑僵納陰吸血再幾十年,黑毛脫去,行動開始以跳爲主,跳步較快而遠,怕陽光,不怕人也不怕任何家畜。
第四種“飛屍”,由跳屍納幽陰月華而演變,飛屍往往是百年以上甚至幾百年的殭屍,行動敏捷,躍屋上樹,縱跳如飛,吸食精魄而不留外傷。
第五種殭屍已近乎魔,名爲“魃”又稱“旱魃”“火魃 ”“幹魃”飛屍吸納精魄數百年之後,相貌愈發猙獰,可謂青面獠牙啖人羅剎,還能變幻身形相貌迷惑衆人,上能屠龍旱天下,還能引渡瘟神,旱天瘟疫由此而發。
第六種殭屍就是犼,他已經不能被稱之爲殭屍,他擁有着不下於神的力量,能與神魔叫板,屠神弒魔,這種殭屍就叫做犼.
據說屍魔宗的祖魔就是一隻犼,修爲高深,不願讓自己一族一直爲
人類所驅使,便創立屍魔宗,殺人煉屍,引起正道各門派的圍剿。可硬是以一宗之力對抗九大正派的圍攻,最終身負重傷,逃進了嘆息之地深處,元氣大傷,
但是對於屍魔宗的戰力,卻是一戰成名,沒有人敢小看,也被稱爲魔宗七派之中最難對付的一個。這陰九可以說是年輕一代中最傑出的一個。
不但自身修爲達到了出竅期,更是機緣巧合之下得到了一隻飛屍!這絕對是不亞於合體期的存在!無形之中讓他的戰力上升一個大境界。
對於這種不怕死不怕疼的對手,相信沒有一個人願意碰上。花玉郎也知道發發小嘮騷還行,如果說多了把陰九惹火了,那麼自己也得不了好。畢竟此次行動,自己還要依仗屍魔宗。
“我不和你一般見識!到時候讓你看看我們雪月宗的實力!哼……”
山谷重新歸於平靜,當夜色降臨,完美的和黑暗融爲一體。遠方的天空之中,一座如同鑽石一般的冰雪宮殿乘風而來。
“秋霜師姐,我們還有多久可以到無量海呀?聽說那裡每時每刻都充斥着危險,心兒好怕喲。”
冰雪宮殿之上,二個白衣少女正挽手立在窗前,看着外面的夜色。秋霜輕輕的拍着心兒的小手:“心兒不要怕,我們不是有這麼多師兄嗎?而且還有寒玉師伯護送,不會有事的。”
心兒不依的將頭扎到了秋霜的懷中:“可是,來的時候宮主可是說了,這一路上可能會有魔宗之人埋伏呀!要是他們人多勢衆,我們打不過他們怎麼辦?”
這事到是讓秋霜的臉上升起一絲憂色:“心兒,宮主雖然說了有魔宗之人埋伏,可是既然沒有加派人手,相信就是以我們的實力應該可以對付的了。那麼,就當是宮主交給我們的一個試煉任務吧!”
心兒乖巧的點了點頭:“哦,心兒知道了。”
就在這時,一股強烈的危機感讓秋霜機伶伶的打了個冷戰,來不及多想,一把抱住心兒,閃身竄起了內殿。她們二人的身形剛剛消失,一道黑色光刃破空而來,一下就將她們剛纔所站的地方整個的切成兩半!
“敵襲!”
幾息之間,十幾道身影出現在了她們二人的身邊,看着那被切成兩半的冰雪神殿,難掩面上的驚訝之情。爲首的一箇中年修士開口問道:
“這是怎麼回事?剛纔發生了什麼?”
秋霜和心兒連忙上前行禮:“啓稟寒玉師伯,剛纔秋霜和心兒站在那裡,突然間一道黑色的光刃破空襲來。如果不是我們二人閃避的快,恐怕此時早已經身隕。”
“黑色光刃?魔宗之人!他們怎麼這麼快就到了?”寒玉心中無比震驚,可臉上依然雲淡風輕。
“各位弟子加強警惕,既然有魔宗之人出現,那麼一場大戰是再所難免了,千萬不要大意,讓敵人有機可乘!既然敢找上我們玄冰宮,就要付出代價!”
“遵命!弟子明白!”
雖然玄冰宮弟子男女各半,可是氣勢到也不差,而且舉手投足之間,自有一股尊貴之氣。看着弟子全都散去,寒玉這才露出一絲焦急之色。
“這可怎麼辦?看這出手的威力,最少也是合體期的魔修。如果這樣的話,這些弟子不知道能不能保的住!唉,一切聽天由命吧……”
山谷之中,花玉郎有些不滿的看着陰九:“如此好的機會都失手了?你那個飛屍也太遜了點吧?”
陰九根本不爲所動:“不該你管的不要管,要知道我們這次出來是爲什麼!如果不成功,我們就永遠留在這裡吧!”
花玉郎難得的一陣沉默,半天才幽幽開口:“陰九,你說我們就留在魔域不好嗎?那裡雖然條件是差了點,可生活了那麼久,那纔是我們的家園呀!”
“你給我閉嘴!”陰九聽花玉郎這麼一說怦然大怒:“就是因爲有太多你這種人,我們魔宗纔會被一直壓制在嘆息之地深處!家?那裡有草原嗎?有森林嗎?有河流嗎?甚至於想要活下去,都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陰九看着半空中的冰雪宮殿:“可是這一切是因何而起?還不是這些自詡正派做的好事!我們並不要求太多,只要想奪回曾經失去的東西!”
“唉,可能嗎?如果那麼容易,會一直等到現在嗎?”花玉郎輕輕嘆了一口氣:“其實魔主自己也明白,想要回到修真界基本上不太可能。那麼又何必太過執着呢?”
陰九不想和他在多說什麼,志不同,不想與謀:“我們沒有決定權,只有依令行事就好/。我可以告訴你一點,魔主已經和海上三山的宗主都聯繫過了,我們能攔下哪一家,那麼就可以代替哪一家參加三山論道,爭取踏上無量島的資格!”
“你說什麼?三山論話竟然還關係着進入無量島的資格?!”花玉郎聽到這個消息震驚無比:“怎麼我從來都沒有聽人說起過?消息可靠嗎?”
“你信也好,不信也罷工,這話從我嘴裡說出來,從你耳朵聽進去,絕對不能再讓第三人知道。你的資質不錯,可惜,就是欠缺了一股韌性。如果你能戰勝自己,那麼一定會成長到一個全新的高度。”
花玉郎還想再問的詳細一些,陰九卻打斷他的話:“不要再說了,準備動手吧!”
這時巨大的冰雪宮殿已經完全的飛到了山谷上方,只聽陰九發出一聲奇怪的尖嘯。頓時山谷之中數白道黑影沖天而進,全力向冰雪宮殿攻去。
寒玉第一時間察覺到了下面的異樣,連忙高聲示警:“大家注意!下面有魔宗之人偷襲,各自小心!”
可惜他的話音未落,最強的一道黑色死氣狠狠的向他襲來。好在寒玉早有防範,祭出自己的飛劍全力化解了這道攻勢。卻再也無力顧及其它,頓時一連串的慘叫傳來,一擊之下,玄冰宮的弟子就拆損一半以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