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乾天真人前腳剛走,煙月閒的臉上,頓時揚起了狡黠的目光,笑呵呵問道:“各位師弟,想不想討個老婆回去呀?”
“想。”小金當即脫口而出。
其他真傳弟子,此刻也浮現出驚喜的目光。
“走,大師姐現在就帶你們看老婆去。”煙月閒一幅不怕事大的模樣,大搖大擺的朝着殿外走去。
“大師姐威武。”小金不禁喊起了口號。
其他人也滿是激動,想要一堵那一個個美貌弟子的芳顏。
李路連忙走了上來,連連搖頭:“師姐,這樣不好吧,師叔可是吩咐我們,不準亂跑的啊,萬一到時候又惹出什麼亂子來,那可如何是好,畢竟這裡是人家的地方。”
煙月閒莞爾一笑:“怕什麼,咱們又不是土匪,幹那偷雞摸狗的勾當,只不過四處走走看看,能有什麼事兒?”
“就是就是,李路師兄,你的膽子也太小了,要知道臉皮不厚,是娶不到老婆滴。”小金一幅過來人的模樣。
“去去去,你個小屁孩懂什麼。”李路哼哼道,“師兄吃的鹽,比你走的路還多,一邊玩泥巴去。”
“這可不一定。”小金嘿嘿一笑,要是算上前世的年齡,當你師父都綽綽有餘了。
正走着,煙月閒發現張峰竟然愣在原地不懂,上去就把他拽了過來,“小師弟,別說師姐平時不關照你,你的終身大事,師姐可是最放在心上的,走,看老婆去。”
張峰搖搖頭,沒什麼心情,“師姐好意,師弟心領了,不過我現在想單獨靜靜,你們自己去吧,我就不去了。”
“真不去了?”煙月閒一臉疑惑,“剛剛還是一臉思春的模樣,怎麼這麼快就進入賢者模式了?”
“咳咳……”張峰差點一口老血噴出來,滿頭黑線,很是無語的看着煙月閒,“師姐,你的詞彙量也太驚人了吧?這也能說出口?”
“小樣,你師姐就是無所不知的神。”煙月閒噗嗤一笑,旋即又問了一遍,“真不去了?”
張峰搖搖頭,“不去不去。”
“那好吧,到時候可不要後悔哦。”煙月閒揮了揮手,“師弟們,咱們出發。”
和張峰站在一起的李路望着人羣,猶豫不決。
張峰頗爲讚賞的看了李路一眼,“還是三師兄定力堅強,是我輩楷模……”
“哎哎,師姐等等我!”只是張峰的話纔剛剛說到一半,李路已經撒腿追了上去。
“呃……”張峰兩眼直瞪,無疑凝噎,黯然搖頭,“算了,當我沒說。”
回到屋裡,張峰努力讓自己的心神沉澱下來,思考着接下來要做的事情。
如今和生母見過面了,接下來就看該怎麼相認,找一個合適的時機,將這個真相說出來。
至於紀雨嫺,在他看來,有很大可能就是個重名,畢竟若真是一個人,那也太匪夷所思了。
最後便是九竅石心,想盡辦法,也要拿到這個東西,幫助自己,開啓天眼。
思索之際,腦海中忽然冒出了一個大膽的想法,若是和自己母親相認,讓母親去幫自己把九竅石心拿出來,應該不是難事?
然而這個想法剛剛一冒出來,便被他磨滅了,利用自己的生母來做這件事情,太不厚道了。
三天的時間,一晃而過。
轉眼間,就到了乾天真人大顯威風的日子。
推演的道場,佈置在瑤池聖地的主峰之巔,和聖池只是相距數裡。
在一個約莫有半個籃球場大小的道場之上,此刻已經畏懼了不少人。
除了天衍仙門的弟子之外,瑤池聖地這邊,苗若蘭,紀雨嫺,還有八名修爲深不可測的長老,站在四面八方,爲乾天真人護法,防止關鍵時刻,會有人搗亂。
除此之外,周圍也鮮有旁人。
因爲天衍仙門的三命通會,相字心經,滴天髓,皆是仙門禁忌,尋常的弟子,是根本沒有資格觀看的,瑤池聖地的弟子也是一樣。
就連小金等真傳弟子,若非乾天真人有意讓他們這裡,觀看自己作法,能夠讓他們有些經歷和心得,也是沒有資格,出現這裡。
此刻,所有人皆是站在外圍觀看。
乾天真人立足於中心,在他的腳下,是一個用靈石鋪成的八卦圖案,面前,是一方案臺,上面除了一張白紙之外,什麼東西都沒有。
但聽得一聲低喝,乾天真人的手中,忽然出現了一隻雪白的毛筆,筆上並沒有沾染任何的墨水,卻如那鐵畫銀鉤,不停的在白紙上勾勒着。
張峰不禁好奇道:“師姐,師叔這是準備做什麼?”
煙月閒聞言,忽然伸出手指戳了戳張峰的小腦袋,“小師弟,看來你學的不用心啊,師叔現在施展的,乃是我們天衍仙門四大命書之一的相字心經,我記得你來師門的第一天,大師兄傳授你的,你竟然認不出來?”
張峰愕然,原來相字心經是這麼用的?
“唉,沒算命的天賦,也不能怪我啊。”張峰嘆了口氣。
“好好看着吧,沒準還能有什麼啓示。”煙月閒說完,便不再開口了,眼睛寸步不離的放在乾天真人的手上,這樣的場景,對於她而言,也是有着巨大的收穫。
站在張峰對面的聖女苗若蘭,目光則是會時不時的落到張峰的身上,若有所思。
天地間,彷彿有一股無形的氣息,在隨着他的毛筆流連。
乾天真人心有所感,猛地兩眼圓睜,一巴掌拍在桌子上,白紙騰空而起,雪白的毛筆迅速在上面飛舞,劃下一道道其他人看不見的痕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