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聲無息中,一道泛着紫色寒芒的長劍殺到,周圍都像是籠罩在了凌厲的殺氣下。
紫邪劍距離張峰亦不過一米之遙,讓底下的人都來不及反應。
“表哥!”陳月月臉色慘白,不顧一切的衝了上去。
劍塵,摩雲,文秋三人也同時出動,凌空而起。
然而當他們起身的時候,那把劍距離張峰,已近在咫尺。
絕望充斥着每個人的眼中。
“老師!”葉林等人無助的喊着。
不遠處的付洋,則是放聲狂笑了起來。
一直紋絲不動的張峰,一雙漆黑的瞳孔猛然睜開,迸射出一道奪目的光芒。
手指一伸,將來勢洶洶的紫邪劍夾在面前。
此刻劍刃距離他只有毫釐之差,卻像那永遠也追不到的太陽,再也沒有了觸碰到他的機會。
任憑遠處的付洋如何使用,紫邪劍仍然穩如泰山,巍然不動,仿似主人已經不在是他。
見到張峰沒事,文秋等人長長地鬆了口氣,待看清楚了這把劍,立即怒罵道:“卑鄙小人,紫府仙門怎會有你這樣無恥敗類,你簡直就是紫府仙門的恥辱。”
付洋站起身來,卻沒心情去和文秋打口水仗,因爲他驚恐的發現,他對於紫邪劍的控制,竟然收不回來了。
張峰站在房頂,神色淡然的看了一眼遙相對望的付洋,忽然兩指一伸,以龐大的真元之力,將劍身之中付洋留下的精血烙印抹去,讓他成了無主之物。
淡淡道:“剛一突破,就有人送來如此大禮,我若是不要倒是有些看不起你了。”
此刻正要去教導處的孟蒼羽看到這一幕,竟然也爲張峰的做法鼓掌,眼中卻閃爍着不懷好意的目光。
紫邪劍是付洋溫養了近十年的中品靈器,早已和他血水相連,此刻被人抹去烙印,渾身如遭重創,一口鮮血噴了出來。
“張峰,還我紫邪劍。”
偷雞不成蝕把米,付洋再也忍不住了,兩眼血紅,不顧一切的沖天而起。
只是他還沒離開房頂兩米,天空中仿似有一道無形的手掌,以龐大恐怖的力量,硬生生地將他拍在了地上,地面上都被砸出了一個巨坑,漸起滿院子的煙塵。
“誰敢攔我!”付洋咬牙怒吼,滿臉抓狂之色。
塵埃散盡,一個滿頭銀髮的老者,面容冰冷的站在他面前,正是先前離開的校長。
“你枉顧校規,謀殘害之心,紫邪劍便是你謝罪之物,今後若有再犯,逐出學院,廢除修爲。”
說完,也不給付洋回話的時間,一轉身消失在原地。
一看到校長出手,那一顆狂熱憤怒的心就像是被澆了一盆涼水,不敢再有任何造次的想法。
回想起先前種種,他忽然如夢初醒,這裡是學校啊,自己都幹了什麼。
今天要不是看在自己師門的面子上,校長還會出言警告自己麼?
恐怕已經被廢掉修爲了吧。
至於紫邪劍,被張峰抹去了烙印,他現在是不用想了!
讓自己師門去找張峰要回自己的紫邪劍,他也丟不起這個人。
因爲一時地衝動,不僅讓他元氣大傷,更是賠掉了一把溫養近十年的中品靈器,付洋一時沒想過氣,又是一口鮮血噴出,用手錘着地面道:“張峰,難道你是我這輩子的剋星麼!”
從來順風順水的他,自從遇到張峰後,便做什麼都不順。
越想,心裡就越氣,一頭暈倒在了地上。
先前張峰在千鈞一髮之際,收服紫邪劍的一幕,被學院裡很多老師都看在了眼裡。
一時間紛紛投來驚歎的目光。
“四年後學院考覈進入上古遺蹟,必定會有這張老師的一個名額了。”
“今年學院裡天才老師就像是不要錢的過來,咱們這些世家的老師,看來是沒什麼希望了。”
衆人黯然搖頭,每一次進入學院上古遺蹟的名額,一共也只有十來個,被這些仙門弟子這麼一分,他們也就只能老老實實地領着一份老師的工資。
對於偶然的暴富,不再存有幻想。
李玉和周曉夢站在房頂,也看向這邊,眼中流露出欣賞。
“沒想到他竟然真的活下來了,還在第二天就突破到了金丹中期。”
周曉夢喃喃道:“他的天賦之強,感覺比李師兄你都要厲害呢。”
李玉眼中閃過一絲傲然,不置可否道:“也許吧。”
張峰手持紫邪劍,從房頂上跳下來。
看着劍塵,文秋,和摩雲,無語道:“靠天靠地不如靠自己,你們真的是太讓我失望了,我的心好痛。”
“那把劍出現的太突然了,我們都沒有料到。”文秋愧疚道。
劍塵和摩雲則是沉默不語,一臉的自責。
看到他倆如此嚴肅的模樣,張峰笑了笑:“和你們開個玩笑,一個個幹嘛都認真起來了,也不是什麼大事。就算是我沒能及時清醒過來,單憑一把中品靈器,還傷不到我的根本,最多也就是一些皮肉傷。”
這倒不是他吹牛,隔空御劍,而且還是隔了這麼遠的距離,饒是先前氣勢洶洶,但真到了張峰面前的時候,威力已經十去五六,對付一般的金丹修士還行。
但對上修煉有八門煉體術這種冠絕古今霸道體術的張峰,影響已經不是很大。
除非付洋親自提劍殺來。
不過真要是那樣,現在又是另外一種結局了。
被文秋,劍塵和摩雲給打死。
摩雲忽然道:“我又欠了你一個人情。”
“師兄弟之間,不說這些客套話。”張峰擺了擺手。
“我會還你的。”摩雲搖搖頭,離開了院子。
就把目光落到了身爲九天劍體的劍塵身上,作爲同門師弟,還一直沒有一把像樣的寶劍,想了想還是隻有他目前最合適這把劍。
“給你了。”張峰直接將紫邪劍扔到了劍塵手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