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雙方劍拔弩張,就要戰在一起,天空中又是三股絕強的氣息襲來。
“聽聞沉寂千年的飛廉族悍然出世,沒想到老頭子我還有見到的一天,此行不虛。”
隨着話音落下,三名身穿一襲白衣的老者,手持拂塵,仙風道骨的立在了雲端。
剛剛從地面上爬起來的文秋看到來人,眼中閃過一絲驚喜,連忙迎了上去,恭恭敬敬的行禮喊道:“師父,和光師叔,雨柏師叔。”
三人正是蓬萊仙宗的長老,沈年,和光,雨柏。
前幾日得知飛廉族滅了薄家,沈年擔憂愛徒文秋會在七星學院有危險,就特意帶着門中另外兩位長老過來查看一番,沒想到還真被他們給碰到了。
慶幸這一趟來的還真是時候。
和蒼炎等人打過招呼後,三人的目光都不禁在張峰身上一閃而過,隱隱含着一絲讚許之色。
特別是沈年,更是親自上前打招呼道:“你就是張峰吧,文秋這小子在我面前,沒少提及你,果然是年輕有爲,前途不可限量,日後天門之戰,我那小徒還要勞煩你多多照看了。今天的事情,有我蓬萊仙宗在,沒有人能傷你分毫。”
爲了文秋日後的前途,沈年毫不猶豫的站在了飛廉族的對立面。
文秋尷尬地笑了笑,“就提過一兩次,哪有師父你說的這麼多。不知道的人還以爲我喜歡男人。”
“前輩過獎了,文兄是我好兄弟,這些都是分內之事。”兩人早已相交莫逆,就算沈年不說,日後天門之戰文秋要是有危險,張峰也不可能坐視不管。
交談之際,一股淡淡的花香,從天空中飄來。
已經從深坑之中勉力爬出來的周曉夢聞到這個味道,那一雙望穿秋水的眸子頓時變得狂喜起來。
蒼炎喃喃道:“竟然連冰雲仙宗也過來了。”
話音剛落,三道宛如天仙般的身影,由遠及近,緩緩地立在了雲端之上。
只見爲首的女子,身披竹青色妝花纏枝花薄紗軟煙羅長裙,眉眼如畫,紅脣嫵媚,淡淡的紅妝把其點綴的像是下凡的仙女。
然而就是這樣一張傾國傾城,沉魚落雁的面容,一雙如寒夜般的眸子裡散發出點點冷光,白淨如雪的臉龐沒有一絲笑意,整張臉看上去如數九寒冬一樣。紫色的裙帶被微風吹過,飄飄飛舞,宛如九天的仙子,又似鉤魂的無常。
冷,冷得不帶一絲的凡塵俗氣;冰,冰得那麼的美豔無雙。
正是冰雲仙宗的宗主,同時也是周曉夢的師父,慕容雨。
在她的兩旁,則是冰雲仙宗的兩名長老。
左邊年約四十的名叫於代雲,身穿一襲紫刻絲緞袍,一頭墨黑色的齊腰長髮,額前幾縷碎髮遮住了一雙異常美麗的眼眸,儘管她的眼中滿是冷漠,但卻絲毫不影響她的美貌。
右邊歲數差不多的曾夢華,身着一襲翠綠底錦緞長袍,一臉的冷豔、高傲,喜怒不形於色,看去像雕像。
雖然都已經不是女人青春中那最美好的年華,但那精緻地五官和臉龐,完完全全地配得上冰山美人四個字。
其中慕容雨最爲年輕,看起來只有三十來歲,但實際上,他活的比薄家老祖還要久。
周曉夢叫嘴角的鮮血抹去,強行壓制着體內的傷口,迅速迎了上去,恭恭敬敬地喊道:“師父,您終於來了。”
慕容雨微微點頭,從懷裡摸出一顆丹藥,“把它吃了。”
周曉夢一看這可丹藥竟然是冰雲仙宗的療傷聖藥九霄回靈丹,清秀地臉龐上浮現出一絲感動,“謝謝師父。”
慕容雨滿是憐愛地伸手擦去周曉夢額頭一律灰塵,輕啓朱脣道:“爲師來晚一步,讓你受苦了。”
只有在看向自己的徒弟時,那宛如冰山一樣的面容,纔有了一絲溫柔。
周曉夢搖頭道:“師父能專程爲夢兒跑一趟,夢兒已經很滿足了。”
慕容雨忽然轉身,美麗的眼眸中陰冷徹骨滿是殺意,輕悠悠道:“素聞飛廉族風絕陣舉世無雙,千年前還曾以化神期之力,合力斬殺過一名合道期的修士,今天我冰雲仙宗也想來開開眼界,看看是否真如傳聞中所言。”
說話間,目光流轉,卻根本沒有看向盧明陽幾人,而是將目光落到了張峰的身上。
她今天過來,表面上是爲了對付飛廉族,實際上還是爲了張峰而來。
當初扶桑神教的事情告一段落之後,周曉夢曾經回過一次冰雲仙宗,將張峰的情況如實告訴了自己的師父。
四年後的天門之戰,是他們年輕一輩一次魚躍龍門的機會,同時也是他們這一代最大的劫難。
能夠活下來的人,必將飛龍在天。
然而生存下來的機率,卻是百不存一。
周曉夢深知以自己的實力,進去之後恐怕活不過三天,而張峰是他這些年觀察之中,最有實力,最有魄力,最有運氣的天才,而且最關鍵的是,就是這樣一個人,性格還平易近人,崇尚投桃報李。
不像李玉,燕昊,薄雨明這些人,一個個眼高於頂,桀驁自負,從不屑與人爲伍。
只有張峰沒這些毛病,若是能夠和他建立深厚的友誼,日後參加天門之戰,自己有危險,他肯定不會袖手旁觀。
有張峰這一層保障,先不說能否在其中得到天大的機緣,光是活下來的機會,就已經佔了九成。
她這一次不惜讓自己受傷,更是讓自己師父親自出面,就是要讓張峰看到自己的誠意。
要不是兩人之間的歲數,就算是三十個張峰也抵不上,他都要準備來個嚴刑拷問,是不是和慕容雨暗中有一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