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漸濃,警察局裡燈火通明,董局長心煩意亂的查看着今天各個街道的視頻監控,仍舊沒有找到張峰的蹤跡。
整整一天了,還不能給馮玉一個交代,董局長心裡也是慌得不行。
他能做到這個位置,全靠馮家在中間提攜,要是辦不好這件事情,董局長完全不敢想象馮玉的怒火。
“這張峰,到底跑到什麼地方去了。”董局長氣得一巴掌拍在桌子上。
外面的警員見局長如此生氣,更加不敢懈怠,瘋狂的查看各個監控和送來的資料,即便是忙到半夜,也還有一大部分人不敢離開。
眼看今天就要過去,董局長還是沒能找到張峰,手裡的電話是拿了又放下,不敢向馮玉彙報。
就在這個時候,座機忽然響了。
董局長嚇了一跳,連忙接通了電話。
“哪位?”
“張峰在古家別墅。”
“你是誰?”董局長渾身一震,連忙問道。
然而那邊說完這句話,就把電話掛了。
嘟嘟的佔線聲,讓董局長神經有些恍惚,查了一天都沒有消息,此刻竟然有人主動透露。
呆愣片刻,董局長連忙回過神來,想起是古家的別墅,頓時又有些難辦起來。
古家在江海勢力極大,憑他一個小小的局長,人家根本就不會放在眼裡,而且自己也算是馮家的人,一旦沒有處理好這件事情,那就很有可能引起馮家和古家的爭端。
這樣的後果,是他承擔不起的,一旦追究下來,很有可能官位不保。
但張峰又不能不抓,左思右想之下,打通了馮玉的電話。
只要馮玉不怕得罪古家,那他就沒什麼好擔心的了。
“馮市長,張峰的行蹤我們已經大概清楚了。就在古家的別墅裡,是否前去拿人?”
馮玉愣了一下,也沒想到讓他們找了這麼久的人竟然會在古家,眉頭微皺,沉思片刻後,寒聲道:“給我抓,敢打我馮家之人,是誰都沒得商量。”
董局長小心翼翼地問道,“那要是古云問起,我該怎麼說?”
“古云要是敢護着張峰,那就是和我馮家爲敵,他應該知道怎麼選擇,你知道該怎麼做了吧?”馮玉冷冷道。
“明白了。”有了馮玉的話,董局長也長長地鬆了口氣,也不怕得罪古家了。
見現在已經是半夜,暗道張峰以爲有古家護着,也不會跑了,就讓手下好好休整,明天一早,全體出動,捉拿張峰歸案!
……
天色漸明,晨光微亮。
張峰盤坐在陽臺上,旁邊的九品造化鼎還升騰着微弱地火光。
“唉……”
張峰輕嘆了一聲,看着手裡那顆褐色的藥丸,不住地搖頭。
昨天晚上,古云爲了彌補古子豪的衝撞,連夜讓人將珈藍花和雲霧草從山下送了上來。
張峰也試着開始煉製丹藥,結果整整一個晚上,三十次的試練,才練出了一枚培元丹,而且從成色和靜純度來看,和上次葛洪給自己服下的那顆相比,還有相差許多。
成功率簡直低的驚人。
張峰也不禁有些感慨,這玩意兒還真是磨人心志,打擊人的鬥志。要不是張峰憋着一口氣,非要練出一枚培元丹出來,估計再第二十次的時候,就已經放棄了。
古云忽然從樓下上來,高興道:“張先生,快隨我下樓,餘家家主餘成,終於被我說動,肯來見你了。”
張峰一臉詫異,“就是和古家,馮家並列三大家族之一的餘家?”
古云點點頭道:“不錯,這次的事情,若是有餘家出面,張先生便可輕鬆過關,不用再爲此事煩心。”
“古老有心了。”張峰心知這次肯定是古云在其中牽線,感謝道。
古云黯然道:“應該的。可惜我古家雖然在商業上縱橫江海,可惜在官場上卻人丁甚少,不然這一次也不會處在如此被動的局面。”忽然看到張峰手中的培元丹,一臉激動道,“張先生昨夜煉丹成功了?”
“浪費了好多藥材,可惜只練出這一枚來。”張峰搖搖頭。
古云欣喜道:“有此丹藥,餘成定然相助,張先生請隨我來。”
來到二樓的大廳,張峰便看到一個年近六十的老者,身着一襲藏青色的長袖襯衣,手裡杵着一根柺棍,雖然已年過花甲,眼中仍舊精光閃耀,正襟危坐的坐在沙發上。
古云連忙介紹道:“餘老,這位就是我經常提及的丹藥雙絕的張先生。”
餘成目光移到張峰身上,打量了片刻後,才緩緩起身,淡淡道:“沒想到會這麼年輕,我還以爲在怎麼也有四十多歲。”
張峰點點頭,“餘老過獎了。”
餘成見他一個晚輩,神色倨傲,毫無恭敬之意,略微有些不爽,漠然坐了下去,直言道:“古老,這次馮家大動肝火,怕是不好收場。你我雖同爲三大家族,但自古民便不與官鬥,希望你也別讓我難做。”
古云搖搖頭道:“餘老這話就不對了,自從馮道遠當上江海市市委書記,你我便處處被他制衡,壓得你我都有些喘不過氣來。傾巢之下豈有完卵,餘老還請細細思量。”
餘成瞥了一眼張峰,感慨道:“古老,我還是羨慕你啊,如今後繼有人,整日清閒,不像我,一把年紀了還要跑動跑西,都不敢鬆手,也不知道我這身子骨,還能堅持幾年,這人老了,心也就淡了。”
張峰暗暗搖頭,這些個老頭,說話就愛打馬虎眼,跟他們說話就猜謎一樣,聽着頭疼,直接將剛剛煉製好的那枚培元丹拿了出來,微笑道:“餘老老當益壯,若是有此丹藥維持,長命百歲亦是小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