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人,警察不管嗎?”陳方亮弱弱問道。
噗!
陳牧差點一口老血噴出來,他一臉古怪地看着陳方亮,笑道:“這位兄弟,你在搞笑嗎?武道密宗,那可是翱翔在蒼穹之上的神龍,上天入地,無所不能,別說警察,就算調集一個特戰旅來圍剿,也殺不死。”
“這麼流弊…”
陳方亮鼻涕都嚇出來了。
“陳大哥,那你知道他們有什麼血海深仇嗎,一定要拼的你死我活。”程灣灣好奇問道。
“好像是因爲孫長生傷了寧逍遙最愛的女人,具體原因,我也不太清楚。”陳牧搖搖頭。
“臥槽,衝冠一怒爲紅顏啊!”
陳方亮眼睛一亮,也激動了起來,“陳哥,那他們在哪裡呢?”
“寧逍遙還沒來,孫長生,從一個月前,就在湖上等他了。”
陳牧指了指燕歸湖中央,透過白茫茫的霧氣,幾人依稀能看到那裡有一片湖心島,只聽他又道:“島上聚集了國內各大門派的強者,化境宗師,少說也有三十多個。”
“三十多個宗師!”
程灣灣人都聽傻了。
她爺爺修煉半生,方纔在數月之前踏入化境。
功成之日,四方名流,華蓋雲集,連市委書記都親自登門送禮。現在陳牧居然告訴她,島上有三十多個像她爺爺一樣的強者。
‘恐怕這真是華夏武道圈百年難遇的大事件!’她心中暗暗驚恐。
“喂,那我們還等什麼呢?快租條船過去吧!”
陳方亮興奮地喊道。
陳牧搖了搖頭,“你想多了,現在整個燕歸湖都被軍方封鎖了,鷹爪門和八卦門不過是二流武道勢力,根本上不去。”
“啊,怎麼會這樣……”程灣灣失望地道:“那豈不是看不成了。”
“好可惜啊。”
周瓊也是嘆了口氣。
就在這時,不遠處忽然傳來一陣騷動,四人扭頭望去。
只見一個年近七旬的老者,和一個紫衣華服的中年男子聚在岸邊,身旁圍了一大堆人。這兩名大佬在場,連程渡和白子嶽都得靠邊站。
“他們是誰?”
“看起來好厲害的樣子。”
周瓊和陳方亮好奇問道,他們只是普通小康家庭,從來沒見過這麼多武者。
“是幽州凌家的家主‘凌天北’,和鷹潭朱家的‘朱奉先’朱老爺子!”
程灣灣驚訝地吐出兩個名字,“這二人,可是幽州市和鷹潭市最有權勢的兩個武道世家的首腦。”
“你還有點見識嘛。”
陳牧一笑。
“哼,你說什麼呢!我好歹也是鷹爪門程渡的孫女好不好。”程灣灣嘟起小嘴。
“呵呵,開玩笑。”
陳牧摸了摸鼻子,目光一亮,又伸手指向不遠處另一隊人,“那麼,那些人,你認識嗎?”
程灣灣再次扭頭看去,只見十幾個身穿華貴青服的男子,大步走來,個個姿態霸道,飛揚跋扈,衆武者紛紛退避。
爲首的一個四十多歲的中年男子,剃着短髮,眉上帶疤,臉上寫滿了狂妄,大搖大擺地帶隊走在路中央。
“他們……”
程灣灣想了半天,也沒想起來是誰。
四周武者人羣,卻傳來一陣騷亂。
“是孫家的人!”
“孫震親自帶隊!”
“這幫孫子,不就仗着萬藥谷撐腰麼,媽的,囂張個什麼勁啊。”
“喂!小點聲,孫家現在可是江南第一大家族,無人敢惹。聽說孫長生還賜下三品丹藥,助孫震突破了密宗大成!”
“真的假的……”
周圍窸窸窣窣的聲音,立刻讓程灣灣知道了這些青衣人的身份,兩道秀眉也隨之皺起。
東海,孫家。
如今江南第一大家族!
“喲,凌天北,朱老頭,你們也來了。”
孫震上來一句,頓時讓衆武者怒氣勃發,個個咬牙切齒。
武道界,以武爲尊,以禮爲先。
凌家主和朱老爺子,可都是密宗修爲,朱老爺子更是活了一百一十多年,在鷹潭德高望重,聲名遠播,孫震竟敢如此輕辱。
‘小人得志!’
不少武者心中暗罵。
凌天北當場氣得半死,剛想說話,被朱奉先拽住了。
朱奉先穿着一襲白色練功服,蒼老的臉龐露出淡淡笑意,拱手行了個禮,“孫家主。”
“嗯!”
孫震刀疤眉一挑,伸手點了點,“還是朱老頭懂事,凌天北,怎麼,看你磨牙吮齒的樣子,莫非也想和我在這燕歸湖上,來一場世紀之戰?
不是我說,你打過我嗎?”
“你……!”
凌天北雙拳猛攥,額頭上青筋根根暴凸。
他確實已經不是孫震的對手了,小成密宗和大成密宗,一字之差,有如天塹。
“咦,這位莫非是輕瑤小侄女兒?”
忽然,孫震眼睛一亮,落在凌天北身後一名氣質冷傲、輕盈出塵的短髮少女身上。
“少女宗師,凌輕瑤!”
周圍衆人皆是一震,詫異地看向冷傲少女。
“呵呵,都說近幾年江南出了不少武道天才,幽州少女宗師,凌輕瑤,十六歲踏入化境,名頭可不比那寧逍遙弱多少啊。”
孫震笑眯眯地盯着凌輕瑤,道:“輕瑤侄女,小兒對你仰慕已久,不知道你願不願意做我孫家的兒媳婦啊?”
“絕無可能。”
凌輕瑤檀口微啓,神色冷淡。
“呵呵,輕瑤侄女,話可不要說這麼早…”
孫震似笑非笑地望了一眼凌天北,眼神盡是笑意,心道日後我踏破你凌家大門時,我看你還嘴不嘴硬。
“孫震,你就做你的春秋大夢吧!你那兒子今年二十六歲還沒突破化境,這種廢物,也配娶我女兒?”凌天北滿臉嗤笑。
“凌天北!”孫震臉龐肌肉陣陣抽搐,“你給我記住你今天說的話!”
“走!”
孫震一揮手,率領孫家衆人很快登上一艘兩層大船,駛離岸邊,漸漸消失在白霧裡。
“小人得勢的東西!不就是靠着萬藥谷撐腰,我看孫長生今天要是倒在這裡,他還拿什麼顯擺!”凌天北冷哼不已。
“算了,天北,孫家一向如此。”
朱奉先嘆氣道。
“父親,寧逍遙,會贏嗎?”凌輕瑤秀眉微蹙,從幽州市一路趕來,她都在擔心這個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