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邵晨看出她在緊張害怕,感覺束手無策。
笑着安慰她:“別怕,死不了,就是流了點血,你到時候多賠我點錢,我多買點阿膠紅棗什麼的吃着補補血。”
“都什麼時候了,你還開玩笑。”葉清澄責備程邵晨一句,不過也跟着笑起來。
心裡也輕鬆了不少。
她說:“你應該先出聲,然後再伸手的,你突然伸手我不知道是誰,當然砸你了。”
程邵晨笑,“這會又是我的不是了?”
還真是個給點顏色就會開染坊的姑娘。
葉清澄癟嘴,“對不起了,我會給你買很多紅棗阿膠還有紅糖給你補血的,你可千萬別告我啊。”
他可是S|J的總裁,剛纔在酒吧裡那麼多人看着,明天早上程少被她用菸灰缸砸爆腦袋的新聞肯定會佔據各大網站以及八卦雜誌報紙的頭條。
到時候就算程邵晨不追究,但是難保他的家人以及他的公司也不追究。
“你還知道怕啊?”程邵晨輕輕的笑道,“在我印象中你是個打得過小三,鬥得過流氓的女漢子呢。”
頓了頓,他又用疑問的語氣問:“怎麼?見到點血就怕了?跟你女漢子的形象可一點也不像啊。”
他的話句句輕鬆幽默,讓葉清澄的心情也漸漸平復下來。
她反駁道:“什麼女漢子?我一直是走優雅路線的好不好?”
“嗯,你很優雅。”程邵晨忍着笑點頭。
……
說話間,到了醫院。
葉清澄扶着程邵晨下車,讓司機去掛號。
這是一家地區醫院,晚上看急診的人很多,掛號排了好長的隊。
程邵晨的傷口一直在流血,順着手腕滴到地上。
葉清澄看着掛號那邊排的長長的隊伍,心想這樣不行!
她鬆開了程邵晨的胳膊,交代道:“你站這裡別動,我去掛號。”
像交代孩子一樣。
程邵晨嘴角不禁翹起來,他知道葉清澄這是做媽媽做習慣了,說話的語氣也成了一種習慣。
看着葉清澄匆匆跑向掛號窗口的背影,程邵晨的黑眸漸漸深邃,惆悵起來。
“我來。”葉清澄到了掛號隊伍的後面,摘下鴨舌帽,然後對着排隊掛號的所有人說:“各位,我朋友受了重傷,已經血流成河了,大家可不可以讓我先掛個號給他先去救命?”
她儘量把話說的嚴重一點。
哎,如果教官在這裡,估計這些環節都能省了。
“是葉清澄!”
“真的是簡少夫人耶,我見到簡少夫人本人了。”
掛號隊伍裡的人以及周邊的人,很多認出了葉清澄。
紛紛湊過來,葉清澄怕場面混亂,會出事,趕緊舉起手來大喊,“各位,我朋友受了重傷,現在要救命,讓我先掛個號給他看醫生好不好?”
很客氣很禮貌的語氣。
她手指着程邵晨。
程邵晨爲了配合她的‘救命’兩個字,放下了雙手,露出一張被血染紅的臉。
不光是其他人,葉清澄的臉色也嚇白了,煞白煞白。
她驚愣的張着嘴,“程……程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