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低頭看一眼手機屏幕,心猛地一驚。
端着杯子的手也顫了一下。
她現在感覺手機就是燙手的山芋,她恨不得丟的遠遠的。
文女士察覺到葉清澄臉色變化,擔心的問:“澄澄你怎麼了?”
葉清澄表情立馬恢復自然,微笑着對文女士搖搖頭,“沒什麼,你煮的咖啡很香。”
說着她將咖啡放到脣邊,小口小口的抿着。
微微垂眸,心不在焉。
文靜說:“我出去看着甜心,晚上我們帶她去看電影你別忘了啊。”
昨天打車路過商場的時候,商場影院在外面貼了最近上映的大片海報,有一部好萊塢的3d動畫電影吸引了小甜心,當即嚷嚷着要看。
昨天沒有答應她,答應了今天帶她去看的,她這個當外婆的肯定不能失信於外孫女兒。
一大早就開始計劃了。
葉清澄點頭,“嗯,我知道了,不會忘的。”
“那我出去了。”文女士離開了房間,順便幫葉清澄帶上了房門。
葉清澄趕緊起身,去將房門反鎖,然後走到窗戶邊給簡易回電話。
剛撥通,那邊就接了,傳來的是簡易低沉冰冷的嗓音,“你什麼時候過來?要我派人去機場接你?”
很顯然,他知道她不想去,知道她還沒有行動,在威脅她。
葉清澄很氣憤,“簡易,你到底想怎麼樣?纏着我有意思嗎?”
簡易鄭重其事的警告葉清澄,“葉清澄,記住你的身份,你現在還是我簡易的合法妻子。”
葉清澄說,“我說了,我們離婚。”
簡易冷冷的,“離婚你也得來京都才能離。”
聞言,葉清澄眼睛一亮,激動的問:“你答應跟我離婚了?”
如果可以,她恨不得下一秒就跟他把手續辦了,擺脫程遠少夫人這個身份,和簡易徹底的斷掉任何關係。
一天不和他撇清關係,她就多受一天折磨,思想上的折磨。
那道坎,她始終過不去,她對愛情甚至對身體,都有潔癖。
特別是她的男人曾經是小姑姑的男人,他們還有了夫妻之實,甚至至今他心裡還想着小姑姑。
她不想做悲哀的替身。
婚姻愛情這種事兒,寧缺毋濫。
“我不是在跟你談條件。”簡易像是在下最後的通牒,“澄澄,精明點,別妄想再逃出去,你不會再有那個機會了。”
“你……”葉清澄氣急了,“我就不去,簡易我爲什麼要聽你的話?你愛的又不是我,要殺要剮你儘管放馬過來,我不怕。”
說完她掐斷了電話,將手機重重的往牀~上一扔。
心裡窩着火,想要發泄出來,可是不知道到哪發泄,找誰發泄。
又委屈起來。
葉清澄鼻尖一酸,身體像軟綿綿的大牀撲去,抱着枕頭,‘嗚嗚’的哭了起來。
怕被文靜聽到,她用杯子矇住了頭。
她哭着哭着睡着了。
被敲門聲給吵醒的。
敲門的是文女士,她來喊葉清澄準備準備出去看電影了。
葉清澄起牀後照了下鏡子,眼睛有點紅腫,她趕緊用溼紙巾把臉清潔了一下,畫了個淡妝,換了套顏色鮮豔的衣服,掩飾她剛纔哭過的痕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