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封這次是親自領軍,因爲這次的目的是爲了搶掠物資和財富,所以在他們的軍後面還跟着十萬的民夫,當唐封來到了邊境的三個部落之後,短暫的進行了休整,召開了軍前的會議。
這次出軍雖然非常的倉促的情況進行的,但是三個部落在大武軍士們的組織上面還是迅速的做出了反應,二萬的軍隊被迅速的集合了起來,在大帳裡面,唐封、楚安、莫耶科夫三人坐在大帳裡面,唐封聽取着莫耶科夫的彙報。
現在的莫耶科夫已經全然不見了當日的憔悴,雖然他現在的權勢比起從前有些縮減,但是他畢竟是一個維拉人,看到維拉的統一,在的心中還是感覺到非常的高興的,並且,唐封在他投降之後,依然並不計較他以前的罪過,讓他繼續做英勇部落的侯爵,這讓他感恩異常,此刻的他,心中已經暗暗決定,一定要追隨唐封這個三百年來第一個維拉王恢復維拉往昔的榮耀。
只是見到現在的莫耶科夫坐在一旁,對着唐封說道:“陛下,現在保利與我們的邊境異常的空虛,經歷了上次聖戰之伐,他們的精銳騎士團皇家騎士團一直沒有恢復到以前的規模,並且南方的蒼月人現在也不是很安生,所以,現在是保利最虛弱的時候。”
頓了頓,莫耶科夫看了唐封一眼,唐封示意莫耶科夫接着說,莫耶科夫於是接着說道:“距離我們最近的保利城市一共有三座,薩克堡、雅西城、科特斯城,其中雅西城是保利王國東部最大的城市,也是保利王國的糧倉,不過雅西城的前面有着薩克堡,要進攻雅西城的話必須攻克薩克堡,但是薩克堡卻是依山而建立,且集中了保利的東部的大部分軍力,非常的難以攻克,至於科特斯城,那是另外一座城市,主要是用來和我們維拉貿易的邊境小城,以前還算是繁華,不過最近由於禁運的措施,這座城市不復當年的景況。”
唐封靜靜的聽着莫耶科夫的介紹,很顯然,雅西城是最難攻克的,尤其是它的前面還有薩克堡在防守着,而科特斯城卻是這三座城市裡面最好攻克的,但是由於近來的禁運,聽着莫耶科夫的意思,這裡面也沒有什麼油水可以去撈。
這次唐封帶領的是三萬大武軍士,其中的大武人有着八百左右,除了那五百的大武親衛軍,剩餘的三百人他們都是軍隊中的骨幹力量,構築成了這支大武軍的魂魄。
經歷嚴寒當中的磨礪,雖然這支軍隊非常的疲憊,但是他們的精神卻是非常的好,在寒冬當中磨礪出來的牙齒,已經準備在這片敵國的土地上面撕咬着敵人的血肉。
唐封坐在這片燃燒着火盆的帳篷裡面,初春的氣候還是有些寒冷,他再次拿出了那張地圖,靜靜的觀看着上面的城市,突然,他的手重重的拍在了桌子上面,說道:“就這麼辦。”
只是見到唐封指的地方,赫然就是雅西城。
第二天,在金色的朝陽下面,三萬黑衣大武軍崇拜的看着他們的統帥,那個騎在巨龍獸上面的男人,這一刻的唐封,手裡拿着那柄巨大的戰馬刀,坐着巨大巨龍獸上面,驕傲的看着三萬的大武軍,在他的後面,是緊緊跟隨的五百親衛軍,唐封吼道:“前方就是保利的土地,三百年了,我們沒有跨出一步維拉草原,這一刻,就讓所有的人知道,我們大武軍的威武。”
“威武,威武,威武。”三萬大武軍士聲嘶力竭的吼叫着,那種聲音彷彿要掩蓋整個天空。
“出發。”唐封走在了隊伍的最前面,三萬大武軍緩步的前進,那種低沉的腳步聲,彷彿在宣告着一隻掙脫枷鎖的猛獸準備發出自己最大的怒吼。
雅西城。
此刻的雅西城當中早就已經一片慌亂,唐封,那個異端,那個維拉草原上面的魔鬼,終於將魔爪伸向保利。
他們的軍隊已經踏上了保利的土地,他們的獠牙已經展開,而現在的保利,卻是完全沒有任何的準備。
人們能做的,只有謾罵,只有恐懼,只有祈禱。
在慌亂的人間,平民永遠是遭受最大苦難的人羣,他們哭泣,他們的悲哀,他們憂傷,
卻是無人問津。
貴族們和教士們爭論不已,將軍們和文官們撕扯不定,在這個時候,彷彿每一個人都是沒有了主意。
往日裡,惡魔遠在天邊,人人可以慷慨赴死,今日,惡魔將要張開羽翼,灑滿人間,又有誰可以理解當中的苦楚。
就在一種近乎癲狂的消息與等待當中,壞消息一個接一個的來臨。
人們祈禱着,神的力量在這刻成爲了人們心中唯一的寄託,但是神卻彷彿沒有聽到信徒們的禱告,一個接一個的壞消息傳來。
讓人們陷入了瘋狂的逃奔熱潮,在這其中,只有教堂的教士們在堅守着自己的崗位。
保利的東方沉寂太久了,他們已經不知道戰爭的方式,他們也開始慢慢懼怕了死亡,當維拉弱小的時候,他們嘲笑謾罵,當維拉強大的時候,他們赫然發現曾經那個不曾瞧起的地方已經可以威脅他們的生命,他們沒有着南方同胞們那種癡狂的勇氣,有的只有剩下欺負弱小的心態。
教士們反應出乎所有人的意料,這是因爲教廷的輪換制度,這些教士是從保利南方輪換來的,他們經歷了比這險惡十倍的方式,阿門擁有着最虔誠的信仰,他們大聲安慰,他們大聲祈禱,他們大聲呼喊。
人們漸漸的安靜,人們逐步的平息恐慌,軍隊當中的士兵有了勇氣,貴族重新講起了風度。
在科特斯城。
看着城下面那排成陣列的大武軍,科特斯城守顯得異常的緊張,他的手指緊握,他的汗水直流。
這就是那支魔鬼的軍隊麼,他們渾身黑色衣甲,彷彿在宣告着末日的來臨,
看啊,那雪亮的長刀,在陽光下閃耀着光芒,它是否感受到了戰爭的來臨,
在渴望飽飲鮮血滋潤自身,在那裡,無數的人拍打着盾牌,呼喝的聲音彷彿要吞噬整個城牆。
那個魔鬼,他談笑而在,他驕傲而立,這刻,他是彷彿是掌握生死的判官。
倒吸冷氣的聲音彷彿在城頭接連響起,人們彷彿不知所錯,
這個時候,一個教士出現了,他那並不高大的身軀在這一刻彷彿那麼的高大,
他低沉的聲音,發會的衣袍,在這一刻,勝過了萬千甲冑。
在激勵,在低沉,第吶喊,
神的信徒怎麼可以向異端屈服,彷彿是每一個人心中的信念。
當最後一個教士來到城頭,他們帶來的是勇氣,還有自己的生命。
在城下,看着城頭上面的保利人,唐封顯然已經沒有了等下去的耐心,他揮了揮手,示意攻擊。
巨大的攻城戰車在聲聲作響,那是戰爭帶來的旋律,每一個人握緊了手中的武器,
大武軍士,世間英勇之聲,慨當豪氣沖天,在漫天的箭矢之中,他們同聲歡笑,彷彿不是面對死亡,而是面對重生的希望,
巨大的貫穿的長矛,飛射而來的弓箭,那鋪天蓋地的巨石,這一切,從不曾將他們攔到,
高呼着“大武威武。”這一刻,他們是人間的主角。
不是躲避,只是因爲不屑,不是恐懼,只是因爲不在,不是疼痛,只是因爲不知。
鮮血雖然染紅大地,卻嚇不退精銳的大武,鮮血雖然慘烈,卻抵不過榮譽的召喚,我們是大武軍。
每一個人,彷彿天生的戰士,他們整齊的隊列,在狂風暴雨當中彷彿帶着一種肅殺的美感。
不閃不避,不跑不停,不呼不喊,一種平淡的陣列,一種漠然的氣勢,一種慘烈的殺氣。
城頭的人們看着這一切,當雲梯來到,當第一個勇士登上城牆,當無數的勇士洶涌而入。
他們能做的只能是用生命捍衛自由,用生命捍衛家園,用生命捍衛信仰。
沒有正義,沒有邪惡,這是真正的勇氣的戰鬥。
教士們,在這一刻不再是高高在上的高傲,貴族們,在這一刻不再是俯視蒼生的冷淡,
他們高呼口號,迎向了前面的大武軍。
那閃亮的長刀劃過,在騎士的勇猛的帶領下,一羣騎兵向着大武軍發動了絕望的衝鋒,
“嘿哈”迎面來的衝擊力,大武軍官示意,立盾出矛,前方出現的,是一片鋼鐵一般的叢林。
猶豫,在騎士心中從來不存在,衝,當長矛貫穿人體,當屍體砸碎生靈,彷彿血肉的撕裂,帶來的是人們的野獸的迴歸,
世界上面什麼是正確,沒有,只要堅持你所堅持的,那就足夠了,你就是自己的主人,
自由,是要用生命來捍衛,信仰,是要用靈魂來感知,高貴,是要用行動來證明。
當最後一個英勇的騎士死在矛下,所有的大武軍士們肅立,他們用自己的行動表達對英雄的敬意。
敵人,可以用來尊敬,英雄,不論陣營。
大門開了,黑色的洪流進入其中,一刻之後,城頭揚起了黑色的軍旗,那是大武的旗幟,那是大武的靈魂,那是大武的吶喊。
唐封漫步,走在其中,血色的逆流,士兵的哭笑,武器的彎折,這就是屬於英雄的戰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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