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澤心裡清楚,小九說的是什麼意思,他是不在乎天命,也不在乎上天怎麼懲戒他,可是我怎麼會讓你受到上天的懲戒呢!我是那麼在乎你。
他面上仍舊沒有任何表情的說着:“無論有沒有懲戒,都是我一個人的事,我從來都不曾思慕於你。”
無論有沒有懲戒,都是我一個人的事,我從來都不曾思慕於你。
小九的腦海裡,反覆的出現這幾個字,眼底也像有着很多的霧氣,突然模糊她的視線,她張開的手臂,就像沒有了力氣一樣,瞬間落了下來。
短短的一句話,似乎要了她的命。
桃株上神說,他因爲太思慕一個女子,纔會受到焚心之痛的天劫,他這樣說的意思就是,他有思慕的對象,卻不是我,那麼我這五百年都在幹什麼,也難怪他們都在一處了,他還是這般的拒絕,甚至是心平氣和說話都是難有的。
小九已經想到,華澤可能思慕別人,可是在聽見他說不是她的時候,仍舊接受不了。
她還記得,她說過喜歡我,也在乎我的話,難道是我做的夢嗎?小九想不明白了,也分不清楚那句話是現實,那就話是夢鏡。
不知道愣了很久,小九恍過了神問了句:“你說的,可是真的。”
華澤看的出來,他的那一句話,對小九的震撼,他傷了小狐狸的心,同樣也傷了他自己的心,爲了讓她死心,他又更加絕情的說了一句:“千真萬確。”
“千真萬確。”
又是這四個字,它就想毒藥一樣,吞噬着小九的內心,讓想起曾經的他在說“千真萬確”這個四個字的時候,都是想表達的意思是什麼。
華澤這樣說,傻子都明白他的心意,他對小九沒有情,不管是石頭上有沒有他的名字,是不是擔心她會受到上天的懲戒,他都不會喜歡她,因爲在他的心裡從沒有思慕過她,哪怕是一丁點。
這件事是桃株上神告訴我,他們有是在一個時代過來的,有着那麼多的共同的回憶,在華澤的心裡,應該是思慕於她吧!
小九有着千言萬語想對他說的話,卻覺得說什麼話,都不能表達她對他的悲傷的心情,唯有這眼淚,肆無忌憚的流着,才能舒緩她內心的悲傷。百年的執念,胡拙九,你是不是應該到此爲止了。
她的淚,哭的停不下來,一滴一滴的掉在了這九重天的玉石臺上。
華澤看着小九,像呆了一樣,愣在哪裡,沒有話,更沒有動作,只是哭,他的心比誰都難受,好想爲她把眼淚擦乾,在靜靜的抱着她,安慰的說一句:“九兒,我喜歡你,你不要哭。”
卻只能無奈的轉身子離開,華澤知道,這回他們之間真的在沒有交集了,對於愛情他曾經不懂,如今卻懂了,他的九兒,以後都不會在糾纏着他了。
不喜歡,及時你在厚着臉皮的出現在人家面前,人家也不會喜歡你,因爲沒有比很深愛的一個人,而對方連喜歡的成份都沒有,更傷人。
是個男人都不能做到,看着心愛的女人在他的面前哭,還無動於衷吧,他很快的往前走着,身子輕微的晃動,卻露出笑意,唯有他的一滴淚,滴在了着九重天門口,和她的淚融爲一體。
小九對華澤的愛,是那種執念,及時他不喜歡,她依舊愛着他,她看着華澤離開,傷心欲絕,在看着他的孤單的背影,她就更想好好愛他。
既然我愛你,那就在讓我在最後放縱一吧!及時後果是,你會更不喜歡我,甚至討厭我,她嘴角扯出一抹自嘲的笑意,那就讓你更討厭一些吧!
她大喊着:“華澤。”
華澤本是不想回頭,卻身不由心的很快回身,愣在哪裡,看着瘋一般跑過來的小九。
小九一邊大喊着華澤的名字,一邊的跑了過來,她不管華澤願不願意,就和以往一樣用着全力抱着他,腦海裡又突然想起,他們青丘的流芳於世的名言:“如果你有愛慕的男子,就把他鎖在狐狸洞裡,不讓他出來。”
左右已經這樣了,那就最告任性一次吧,也算爲自己這段可笑的執念,畫上一個句號,依靠在華澤懷裡的小九,傻笑的說了句:
“華澤,我思慕你五百年,在我的心裡一直想着,及時你不喜歡我,應該也不會太討厭,可是我錯了,打擾你這樣久,我不知道,你心裡是有思慕的人,如果我早知道你喜歡桃株上神,定會這樣糾纏你了,以後我不會在出現的你的面前了。”
說完也不看他,擡起了腳,輕輕的親了他一下。
華澤出奇的沒有推來她,他不知道是因爲他,沒有了法力推不開她,還是他本就想讓小九這樣對他,他閉着雙眼,緊緊的擁抱着她。
聽着她說着掏心窩子的話,卻面露詫異之色,桃株和她說了什麼,她爲什麼會以爲,我心裡的人會是她,而不是她自己呢!
小九鬆開了華澤,想離開,卻始終捨不得走,就那樣不捨的看着他。
她怨着眼前的這個男人,爲什麼她那樣的愛他,他卻不愛她,既然不愛爲什麼又要遇見。
在一想這些好像和他也沒有什麼關係,他心裡有喜歡人是很久以前的事,他也說過,後悔救過她的話,小九你還在想什麼?既然都已經說清楚了,爲什麼還不走。
淚不爭氣的成串的流着,心也不爭氣的絞痛着,她嘆了一口氣,無奈的轉着身。
卻在轉身的時候,有被華澤扯住。
焚心的痛,華澤可以忍,只是小九的痛,他忍不了,他不能看着心愛的女子絕望的離開,即使不能再一起,他也想告訴她,他所思慕的人,從來都不是別人,就只有她而已。
他一個用力,抱小九入了懷,心痛的抱緊她,卻無意間看見,她已經變白的髮絲,淚也不自覺的從他的眼睛流掉了出來,滴在了小九的髮絲上。
小九被華澤這樣的一抱,有些蒙,想着他應該是可憐她吧,畢竟是小了他,不知多少輪的晚輩吧,可是你在憐惜我有什麼用,那都不是愛,她推着他說道:“帝君你不用可憐我,都是我太笨,自找的。”
聽小九說完,華澤抱着更加用了力氣,心痛的說道:“在我心裡思慕的人,從來都不是別人。”
“那是誰?”小九哭的頭暈,卻也知道他是想說些什麼?
華澤的下巴摩擦着小九的髮絲,拿起了放在他腰間的小手,又放在他心口的位置,目光似水的看着她,緩緩的說着:“這裡從有了人開始,就一直是一隻,很笨的小狐狸。”
小九沒有在問華澤什麼,而是面上的愁容,瞬間化開,變成了笑意,即使她的眼角上還留着淚,但心裡卻是暖和的,她一個用力,緊緊的抱住了華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