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命擡起手上的禮盒大聲說着:“華澤大帝坐下司命星君,送上帝君當前和父神爭戰時,親手繪製的四海八荒圖佈陣圖和一個錦盒。”
小九明目光直直的看着那個大盒子,和一個小盒子,想着都是什麼玩意,卻莊重的問着:“帝君他老人家,可有什麼訓誡的話。”
司命端着兩個錦盒笑了笑:“他老人家說,滄海桑田,很多風景已經被歲月抹去,唯一不忘的只有初心,祝,女君風姿長存。”
小九不明白帝君送這個佈陣圖,以及這句話是什麼意思,但看着臺下的人,議論着,也知道這個東西,應該是很珍貴的。
她也很有禮的,擺了擺天說道:“多謝帝君擡愛,我青丘會世代和天族交好,共創太平盛世。”
小九這樣大的事,華澤怎麼會不來,一獨女君風采,他也來了青丘,只是躲在厚厚的雲層裡。
沒有了法力的他,修爲還不如個地仙,雲層下的人自然不會覺得,有着強大仙澤的人會在這裡。
小九本沒有那麼多心眼,也不喜歡琢磨人別人的想法,卻聽見爺爺和奶奶說的話,也不自覺的多想着。
“這佈陣圖真存在啊,我還以天君是胡扯這樣的話呢!”狐帝說着,覺得有些意猶未盡又說了句:“還是我們家小九有福氣,竟有緣看帝君手繪圖的風采,這可是老天君都無緣相見的東西。”
狐後卻一臉愁容的說着:“不知道帝君是安什麼樣的心思,我只覺得我們家小九,在這百萬年間是收不得拜帖了。”
“你什麼意思?”狐帝問着,後又瞭然的說着:“小九還是個孩子,找如意郎君不着急。”
這是什麼意思,小九本就不想這樣早嫁人,她姑姑如今都十二萬歲了,還沒有成家,她不過才二萬九千五百歲,怎麼會想嫁人。
但心裡卻縈繞個問題,難道帝君喜歡我,可是我們都不認識,他怎麼會喜歡我,一想到他是個白髮老頭,她直覺得,早晨吃的飯都想吐出來。
小九無奈的朝着九重天的方向,深深的看了一眼,卻在雲端處,看見一個白衣白髮的身影,這個人很專注的看着她,她也很認真的看着他。
他有一雙燦若星河的眼,堅挺的鼻子,薄涼的脣,全身流落出的風采異於常人,是錯局嗎?
看的有些久,仔細的眼睛有些痛,她好像揉揉眼睛,又覺得這樣揉了,臺下的人看着有失青丘女君的風采。
看了一眼別去,又看了一眼臺下,眨了幾下眼睛,在看向那朵祥雲,卻在也沒有看見,那個白衣白髮的人。
她鄙視着自己,小九你是不是魔怔了,那裡明明什麼都沒有,剛剛的一定是錯覺,錯覺而已。
小九繼續的接受着子民的朝拜,保持着青丘女君的應有的風采,淡淡笑着,眼神裡卻放空了一切,心裡也有些茫然的問着自己“胡拙九,這些是你想要的嗎?”
華澤看見了小九就已經滿足了,他也發現,九兒似是看見了他,他微微一笑,又設置了仙帳,隱蔽起來。
從前他最喜歡藍衣,只是五百年那回他覺得去佛祖那裡,覺得要虔誠些,不要穿的那樣花哨,才換了白衣,卻沒想到,直到如今就在換過別的顏色,不別的,只因爲他愛幕的女子,是隻白狐狸而已。
女君大殿結束後,小九回了狐狸洞換了便裝,換完衣服以後,很快的轉着身往外跑着,卻在匆忙間撞到了桌子上的賀禮。
她沒有在往出跑,而是蹲下身子,撿起了那些錦盒,卻在撿起一個小禮盒的時候,目光不在覺的多看了幾眼。
小九還有些影響,這是司命剛剛給她的,說是帝君送的賀禮,這裡會是什麼呢!
手指微彈打開了錦盒,一隻青色玉笛,直直的躺在裡面,她對玉石不瞭解,只知道入手很涼就是好的,一摸還真如她想象的涼。
小九喜歡的笑了笑,拿起笛子仔細的看着,上面只有一處已欒山爲背景和一隻鳳凰的圖案,看着很爲單調,不過在雕工上可以看的出,雕刻的人功底已經到了出神入化的境界。
小九覺得,這個笛子很襯她的心意,是絕世的好笛子,她拿着玉笛手裡搖晃的說着:“明個我在刻上個小狐狸,小鳳凰,這樣是不是就有人陪着你了。”
說完她把笛子往腰間一掛,歡喜的往出跑着。
司命和瑤池在狐狸洞內喝茶閒聊着,等着去換衣裙的小九,看着小九跑了出來,二人都看了過去,在看見小九腰間的那個笛子時,二人對視了一眼。
那意思,這不是帝君給的她的賀禮嗎?她盡然會帶在身邊,那麼她還記得帝君是嗎?
瑤池有些激動,司命和她說過,小九喝了忘情水,會忘記帝君,還在來的路上,特意的囑咐的說着,“切不要在女君面前提帝君”這是怎麼回事,她傳神入迷的說着:
“司命,那個笛子是帝君給的賀禮,你不告訴我,她喝了忘情水嗎?怎麼還會掛着這個呢!”
司命自然也知道,那個笛子是賀禮的事,其實他們本不知道帝君,在這個小錦盒裡放了什麼,只是在強大好奇心的驅使下,讓這倆個小仙,在來的途中,忍不住打開看了一眼,又忍不住指了指對方,瞭然的笑了笑。
“誰知道,怎麼回事。”司命也不明白所以然說着。
瑤池不放心小九,覺得還是要弄明這件事,她在次傳聲說着:“司命一會我試探,你看不對的話,就趕緊轉移話題啊!”
“明白。”
二人瞭然的看了看彼此,又壞壞的笑着。
小九換好了平時的衣裙,很高興的從寢殿跑了出來,聽着他們二人有聲有色的評論,着青丘的美景,以及這個狐狸洞的格局,她也笑着調侃他們說着:“怎麼樣我青丘美吧,狐狸洞很溫馨吧!”
司命看着小九來到他們面前,他點着頭說着:“自然,自然。”
瑤池想問問胡柳爲什麼沒有在洞中,卻想着司命在身邊,她那檔子事,還是越少人知道越好,畢竟她和天族還有這婚約,如今又說是在閉關。
她站起了身子,扯着小九的胳膊,卻故意碰了她腰間的短笛,笑着說道:“哪裡來的這樣好的玉石笛子。”
說着就取了下來,假意的放在手裡,仔細的打量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