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吻到不能再繼續吻下去,我才放開了蕭依。我大口大口的去呼吸空氣,還聽到蕭依也在大口大口的喘氣。我就覺得我跟蕭依之間有點好笑,不禁就笑出了聲。我的笑聲和蕭依的笑聲一同響起,這時門又打開了,我們停止了笑,又一起噓了起來!又想笑,又得忍着。估計,面罩人又回來了。

又是“轟咚”一下,紙盒子砸地的聲音。“老公,好了。我們可以走了!”再又是鎖門聲。外面的人有可能是趕着約會,所以連房間裡的燈都忘記關了。

蕭依扔掉了蓋在我們身上的盒子,我一屁股坐在地上。又驚又險又累又餓,休息一會再說。

蕭一走了兩步路,以爲李天會跟着自己一起走的,回了頭,那人還悠哉悠哉的坐在原處一動不動。“你不走?”這次蕭一的聲音聽起來明顯溫柔了好多。

“沒看見我正累着嗎?”別以爲我剛纔不小心佔了你便宜,就虧欠了你什麼,就能對你轉好太度,我和你之間可是有恨的!

蕭一走了回去,伸出手給李天:“我拉你。有可能那人還會再回頭,我們得趕快走!”

蕭一握着李天的手,想把李天往上拉。沒把李天拉起來,卻因爲自己高跟鞋底和瓷磚之間的摩擦,打滑了一下。直生生的撞向李天的懷裡。

“麻痹,姐上輩子和你是有多大的仇啊?你非得要把姐的胸給壓平不可?”你個死蕭依撞得我胸真疼。我擡頭,對上的是蕭依溫柔如水的眼神。她的脣那麼近,我情不自禁的吻了上去,我的舌頭毫無阻力的伸進了她的嘴裡。找到了她的舌頭,並和蕭依的舌頭輕輕共舞起來。我們的第二個吻並不長。抽離她脣時,還黏扯出長長的銀絲。她不但沒有拒絕我,還回應我。這不合理啊,是我在做夢?還是夢在做我?

“你,怎麼都不推開我?”

“你的吻,我推開不了,走吧。”蕭一腦子裡有層淡淡的霧,明明自己感覺的好清楚,但是就是看不清楚。就像那個夢,明明自己在夢裡聽得那麼清楚,聽得那麼心痛,可一醒過來,什麼都沒有了。

警察真是個奇怪的東西,需要它時,總是不出現。不需要它時,它就會在你眼前。三個字形容,馬後炮。

“蕭小姐,你能再仔細回想一下嗎?或者他有什麼特徵能特別引起你的注意?”警察做着筆錄。

“臉上帶着面罩,手上帶着雙黑手套,看不出任何特徵。如果非要說特徵的話,我敢肯定對方是個女人!”

“女人?你耳朵和眼神都有病吧,分明就是個男人。這個男人還肯定是你身邊的人,我記得他身上的香水味。”那種香水味只有男人才會噴。我對我的鼻子百分百的信任,過鼻不忘。

“絕對是個女人!因爲……”

“因爲女人說出男人的聲音?噴男人用的香水?我看她掐你時,你根本無法動彈,女人有那麼大的力氣?如果我沒猜錯的話,他就是你公司裡那個像張翰的男人。”我搶着回答,並絕對相信我的推測百分百正確。

“寶貝兒,你沒事吧!警察給我打了電話,我第一時間就趕來!”蔣忠信跑了過來,抱住蕭一,在蕭一的額頭上親了親。又接着抱緊蕭一。“寶貝兒,你快把我給擔心死了,寶貝兒,都是我不好,我沒能在你身邊。沒盡到一個男朋友的責任。”

原來這個男人是蕭依男朋友啊,怪不得會說兇手是個女人。看着你們擁抱,和我又能有什麼關係。不過就是做了回傻鳥。搖了搖頭,回家睡覺吧。

蕭一搜索着李天的身影,李天搖了搖頭,轉身離去。蕭一想追出去,卻被蔣忠信緊緊擁在懷裡。蕭一的心裡迴盪着失落的滋味。

今天這一天,發生了太多事情了。其實也沒有太多,最多隻發生了一件事。就是我愛的人不愛我。我把自己重重的摔在牀上。“嗷起!”我大叫的又從牀上跳了起來。這後背,火辣辣的燒疼。要命了,只能側着身子睡了。老天,我要許願,許我這輩子下輩子下下輩子都不要再碰到那個蕭依。不要碰到,不要碰到……進入夢鄉。

李天睡着了,睨可卻沒睡。和黃偉還泡在酒吧裡。

“小可,你說,哥有哪一點比不上忠信那個小白臉。憑什麼一一就是喜歡那個小白臉,憑什麼就是不喜歡我?”黃偉又拿起杯酒喝起來。“那小白臉就一句話,一一就把我踢開了,我這麼多年,我容易嗎?”一杯接一杯的喝。

睨可搖晃着酒杯,看着酒杯裡的酒,並不言語,只是回以黃偉微笑。

“你,你不正常,一晚上都在笑。”黃偉真是鬱悶得要死,平時黃偉借酒消愁的時候,都是睨可在一旁勸着自己,安慰自己。今個倒好,不僅不安慰自己,簡直就是懶得搭理自己。不僅懶得搭理自己,還一直在笑,笑得還那麼開心。這可是在傷口上撒鹽啊。

“我有在笑嗎?”說完睨可又朝黃偉笑笑,這會兒,還笑出了聲。

“小可,你最近很忙嗎?都很少給我打電話了!”

“不是很忙。不過,我爲什麼要一直給你打電話?再說了,你不一直都嫌我很煩嗎?”睨可笑着,還哼着歌,心情真是好到不能再好了。

黃偉被睨可這麼一問,有點啞口無言。

睨可泯了一口酒對黃偉說:“時間不早了,我該回去了。改天有空在一起喝。”拿着淡粉色的包就這樣走出了酒吧。

看着出走的睨可,黃偉一時都沒回過神來。這睨可有點變得不一樣了。以前的睨可會在自己半醉的時候,勸自己不要再喝了,會跟自己說酒多傷胃。會幫自己說蕭一沒眼光不懂得欣賞。怕自己酒駕後出事,會送自己回家。就是有事時,也會幫自己叫輛車來送自己。可今天,睨可就當自己是普通朋友似,把自己一個人丟在了酒吧裡。這麼多年來,睨可默默爲自己做的這一切,都已成了一種習慣。現在這樣的睨可真的讓自己一點點都不習慣。

第二天,信源服裝。睨可化了李天說的那種,看上去像沒化妝似的淡淡的妝。開心的打開辦公室的門,還能聞到淡淡的百合花花香。走進去,辦公桌上沒有早點,怎麼連奶茶也沒有了?這心情一下從雲端掉入谷底。氣沖沖的跑去找李天。助理辦公室裡,除了正在興高采烈中打電話的小B,誰都沒有。

“李天呢?”睨可氣呼呼的看着小B。

小B的手機往下一掉,磕磕巴巴的說:“天,天姐,說,說不舒服,要我,要我向你請假。”

不等小B說完,睨可又氣呼呼的走了。好哇,你個李天,膽子真變大啊,我敢拒絕你,你就敢不來上班。掏出手機給李天打電話。電話還沒撥通睨可又給掛了。膽小鬼,是不是拒絕了你,連班都不敢上了。

作者有話要說:等了兩年,沒想到,假亦真會是這個結局。這編劇又作又愛吃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