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利民的猜測非常正確，等他的話音落下沒有多久，電話那頭的老者就開口說道，“小劉啊，我就喜歡你這股子機伶勁。”
“跟你這樣的聰明人交流，是最節省時間的，關於林默的接下來的處理意見已經出來了。”
“首先要跟你明確一點，關於20系的空軍器材，是絕對不能夠讓林默接觸的，至少暫時不能夠讓他接觸。”
“但是實驗還要進行，畢竟你也能夠看得出來，現場專家跟院士都對林默的提議非常感興趣，至少在材料學方面，他的一些想法還是很新穎的。”
“如果能夠在發動機材料上面有所突破，那就算是最後矢量發動機失敗了，我們也能夠在材料學上有非常大的突破。”
“這關係到的可就不只是你們空軍，甚至包括海軍跟陸軍都能夠得到實實在在的好處。”
“我怎麼跟你交代，你能理解吧？”
呵呵？
理解嗎？
劉利民當然能夠理解。
這不就是典型既要老牛跑，又不想給老牛吃草嗎？
既然研究的是20系的矢量發動機，那麼無論是材料的標準還有製造工藝跟水準，都必然是對標最先進的20系列飛行器準備的。
現在貿貿然的要換成其它飛行器，那毫無疑問最後的結果會出現非常大的偏差。
更重要的是，他要怎麼跟現場的科學家還有院士們交代，接下來矢量發動機對標的不是20系飛行器？
這可是帝都第一軍工廠，當初第一架殲-20戰鬥機起飛的地方，會議室裡的很多大佬當初都是20系飛行器的建造師跟見證者。
該怎麼說？
實在是開不了口啊！
劉利民還在想該怎麼把自己面對困難，以一種委婉的方式說出來，結果電話那頭的老者就率先把這條路給堵住了。
“小劉啊，能夠讓你主辦林默的事情，那是組織上對你的信任，將來是會關係到你的前程的。”
“我也是因爲私交不錯，纔會把這些話一股腦的全部告訴你，不過你如果實在處理不了的話，組織也不會爲難你，你可以提出申請，我會調配其它同志去第一軍工廠接替你的工作。”
一番話說的幾乎是滴水不漏，甚至是把明擺着的苦差事說成是什麼好事情，而且偏偏還讓人反駁不了一點。
只能說這些大人物的溝通方式，有時候實在是讓人感覺到佩服跟無奈。
本來想抱怨抱怨的劉利民在聽到老者的這番話之後，也知道再說什麼也都沒有任何意義。
他嘆了口氣道，“是，領導，我知道該怎麼做了，我會盡可能的處理好的。”
又說了幾句客套話，老者掛斷了電話。
站在走廊上的劉利民看了眼手裡的手機，也只能無奈的嘆了口氣，轉身重新走進了會議室當中。
熱烈的討論還在繼續，而且看這架勢一時半會還停止不了。
不過林默對他們的教學已經不是一開始的一問一答，而是開始詳細講解矢量發動機的一些關鍵數據，還有製造工藝。
剛纔最難的材料已經解決，但是在場的專家跟院士還是不敢有絲毫的大意，每個人手裡都拿着個筆記本，認認真真的記錄着林默所講的每一個知識點。
而且劉利民在走回座位的過程中，還時不時能夠聽到身邊人對未來矢量發動機的暢想。
在他們的討論當中，殲-20戰鬥機是絕對的不二之選，根本就沒有想過會讓其他型號的戰鬥機使用這款矢量發動機。
這更加讓劉利民感覺到接下來他所做事情的困難程度。
可是沒有辦法，
上級動動嘴，下級跑斷腿。
人家都已經把硬性要求說了出來，他如果做不到的話，那就只會是他自己的問題。
那到時候可就真的麻煩了。
無奈，
劉利民只能是在坐回座椅之後，趕忙按下了對講按鍵，對着林默說道，“林默同志，有一個不太好的消息要告訴你，經過上級的審查，你暫時不能參與20系列飛行器的改造。”
“也就說現在必如使用其他戰鬥機或者是轟炸機進行矢量發動機的改造。”
“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還希望你能夠理解。”
“不過我也已經跟你爭取過了，只要不是20系的飛行器，那麼剩下的殲擊機跟轟炸機全都由你挑，你選擇哪個都沒有問題。”
這樣嘛.
林默一開始已經想到大夏會有這方面的擔憂。
畢竟各國都想知道殲-20戰鬥機真正的戰鬥力跟參數，尤其是想要知道殲-20戰鬥機的隱身塗層的配比，好專門針對殲-20製作出一套完善的應對方案。
這些匯聚人類頂級人才跟專家制造出來20系飛行器，對於所有國家都有着幾乎與致命的誘惑力。
劉利民繼續補充道，“反正都是給戰鬥機裝矢量發動機，只要我們第一次成功了，以後還會有很多機會。”
“失敗是成功之母，要是不經歷點挫折，哪有那麼容易做成事情，你說呢？”
不讓砰20系飛行器也罷，林默本來最初的想法也就不是殲-20的戰鬥機，對他來說就是要證明矢量發動機圖紙的可靠性，並且把樣品給做出來，至於其他事情他並非太過於關心。
就算最後徹底放棄給20系列飛行器加裝矢量發動的嘗試，那也是國家的損失，而不是林默自己的損失。
林默很痛快點點頭說道，“沒有問題，我可以選擇殲-10鴨翼式戰鬥機作爲第一款矢量發動機的產品。”
“反正殲-10鴨翼式戰鬥機的身上，也不會有太多高級機敏吧？”
殲-10鴨翼式戰鬥機最大的特點就是在機腹的兩側有兩個很大的螺旋槳，而且小巧的體型跟通常能夠見到的殲擊機幾乎是截然不同。
這倒是也很正常，因爲大夏對於這些高精尖武器全都是自己研製出來的，很少依靠外力，所以總是會走進一些死衚衕。
殲-10鴨翼式戰鬥機兩個進氣口，就是因爲一次美麗的錯誤，最後才誕生在大夏的。
劉利民倒是沒有想到林默竟然會這麼好說話，他非常感激的說道，“林默同志，那可就真的是太些謝謝你了。”
“接下來就看你的表演跟發揮了！”
“而且林默還有一個不太好的消息，廣宗的空軍還有兩個月就要開始了，對於飛機發動機的猜測互聯網上也越來越多。”
“仙子啊這個關鍵時刻，劉利民當然不想林默這麼淘汰出局。”林默也沒有多說什麼，更沒有強制性要求自己去按照殲-20戰鬥機的標準流程去做。
他再三思考之後，心裡才總算有了個粗略的想法。
一念至此，林默按下耳麥上的對講機，面朝着衆人說道，“大家今天討論的激情都很高，但是我要告訴大家，每一個孩子的情況都不太一樣。”
“進行科學研究也是一樣的道理，自己一定要通過多觀察或者，確定問題之後再慢慢解剩餘的問題。”
這一點不管是大夏還是國外，基本都是相同的服務，只不過是過於辛苦了一些。
林默繼續說道，“我的意思你們應該能夠明白吧？”
“就是說20系飛行器暫時不允許加裝矢量發動機的噴口，等我們的樣品做出來之後，只能先放在殲-10鴨翼式殲擊機的身上，然後驗證後面可能出現的問題。”
什麼意思？
在場的衆人不知道具體法發生了什麼事情，這些細節方面的事情非常關注。
正是因爲足夠關注，所以他們在聽到竟然不用殲-20戰鬥機作爲主力飛機，而是讓一個二線戰鬥機出來撐門面時，心裡都非常生氣。
畢竟在他們看來，林默所說得無論是計劃還是他對材料的配比，都絕對是目前最後可能做出矢量發農機的方案。
這樣的方案拿到殲-10鴨翼式戰鬥機上去做，時不是也太不適合了一些。
“這怎麼行？”
“林默同志，我們能不能知道爲什麼不能直接在20殲擊機上面做工？”
“呵呵，我當初也參加過殲20戰鬥機的研發工作，有相當大一部分電控設備還是我調適的。”
“沒聽明白.究竟是誰下達的命令？”
“胡廠長，你一直都在這邊，最近有聽到什麼風吹草動嗎？”
“我要打電話給空軍司令部，問問他們都是做什麼吃的？”
“好馬配好鞍，大家都知道殲-20的性能要遠遠超過10代，只要能夠用上矢量發動機，那我敢保證它絕對能夠超過美利堅的F22戰鬥機。”
大家你一言我一語，基本都在討論爲什麼不能使用20系飛行器的重要原因。
林默大概聽了一下，也只能是無奈的嘆了口氣說道，“各位，各位，上級既然這麼安排，那就肯定有他的道理存在。”
“而且我認爲先用殲-10鴨翼式戰鬥機做試驗機也是不錯的選擇，至少大家不用擔心泄密的風險。”
在提到泄密兩個字的時候，林默刻意的讓自己的聲音聽到有些奇怪。
這樣的動靜自然逃不過劉利民那雙雄鷹似的眸子。
反正軍工廠裡的東西也該淘汰了，牽扯不到什麼保密的東西。
等林默在講臺上說完話，劉利民忍不住誇獎道，“林默，我真的覺得你挺適合當一名公務員的，那樣你現在能夠獲得的成就，未必比現低。”
林默對這樣的拍馬屁已經完全沒有半點兒感覺，沉聲道，“倒是也未必，在結果沒有出來之前，一切都只不過是紙上談兵罷了。”
劉利民笑着問道，“這麼沒有信心？我本來還有一件事情想要告訴你的.”
接下來的將近半個小時了裡，劉利民幾乎全都是講述他這一路走過來的經驗跟教訓。
林默點頭說道，“什麼事情，你儘快說就可以！”
劉利民要講述的是去廣宗參加展覽會的一些規定，畢竟他之前也經常去參加這樣的展會。
其實並不需要他來教，因爲林默爲了接觸一些上流人士的大人物，企圖從他們的身上得到一些情報，所以他之前也會經常參加各式各樣的拍賣會跟展覽會。
劉利民出聲補充道，“事情是這樣的，廣宗會每年都會展覽很多大夏國的空軍力量。他們除了是國內溝通國外資本的一種方式，但是其實並不完全是那麼一回事。”
“就拿這次的”
他滔滔不絕的講述了好半天之後才進入重題說道，“除了這比較貫通規矩，海軍每年都會派出兩架殲-16戰鬥機跟空軍進行切磋，大家彼此之間也算是能夠交流交流感情。”
“但是我也不怕你笑話，殲-20並不適合在限定的空域裡進行狗鬥，而是更適合超視距作戰。”
“也就是說即便是雷達還沒有發現敵人，殲-20也有獨屬於自己的另外一套操控方式。”
“正是因爲這些巧合，直接導致在帝都這塊地方，他們總是要壓我們一頭，每年都非常的丟人。”
“不光是陸軍跟海軍笑話我們，甚至就連很多自己人都看不起自己。”
“這樣的影響力實在是太壞了！”
“所以我覺得你如果能夠儘快給殲-10鴨翼式殲擊機裝好的話，那麼今年的空軍纏鬥，我們這邊可就要佔優勢了。”
“畢竟矢量發動機如果製造出來，那肯定是會大大緩解其它人的壓力。”
“如果能夠贏的話，那我們空軍也算是一雪前恥了！”
哈？
羅剎空軍竟然還有這樣的黑歷史？
不過想想也對，
空軍最強的就是殲-20戰鬥機，但是這款飛機能夠排的進去全世界的第幾名。
可惜確實不適合進行正式的演習，或者說連點演戲的意思都沒有。
“我會盡力的。”
雖然林默很有把握，但是也不敢一致性把話說的太死，那樣的話還容易跟對方鬧出什麼矛盾。
這是林默所絕對不想看到的，
他之所以有信心，是因爲他手裡有殲-20的圖紙跟相關資料，知道這款飛機非常的強大。
可如果是近距離格鬥的話，殲-20戰鬥機就沒有太大的優勢。
如果能把矢量發動機製造出來，他們還真是未必沒有成功的可能性！